“你,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願意賠償北淑小姐的所有損失,隻要你們能放過我家瑾瑜。”
這種時候,當然已經不能奢望北淑進入協會,保下瑾瑜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親疏立見。
“放過您的好孫女?”北淑笑了笑,“難不成你們嚴家的女兒天生都比別的姑娘貴重一些?這是您一句求放過就能算了的事情?”
“那你想怎麼樣?”嚴博若歎氣,“她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這……”
雖然他說過想要把自己的箜篌曲譜送給北淑,可怎麼說北淑她不是嚴家的人,始終是個外人,讓她看一看就行,繼承衣缽當然是要自家人來,瑾瑜她是這麼多年來他親自指導出來的繼承人,不可能就這麼送進去!
“所以呢?”北淑微微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我本以為嚴家隻有您這麼一位頭腦清醒的睿智老人,現在看來,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句真理,有您這麼護短的一位長輩,底下的小輩有樣學樣,肯定會青出於藍勝於藍,行了,既然您已經給了我答案,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這件事情了,還希望您到時候還能覺得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事情。”
北淑收好東西站起身,“看來我跟嚴老確實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協會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您也請放心,我不是貪慕虛榮的人,不會趁此要挾您做什麼的,您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看一場好戲,這算是作為晚輩給您的回禮,還希望您和您的家人能夠好好欣賞,不用太感謝我,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她的話,讓嚴博若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他神色嚴肅:“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北淑雙手一攤,“就是請您看戲而已,您別太激動,老人家身體不好就要保持好心情,如果您之後還能這麼穩重的話,再見,不用送了。”
席寧章站在旁邊,慢條斯理地扣好西裝扣子,輕聲道:“說了這麼多,還是忘了向您介紹我的身份呢,不過也不重要了,要不了多久,您會知道我是誰的。”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很是有禮貌地微微點頭,跟在北淑的身後離開。
嚴博若目送兩個人離開書房,隨即跌坐在座椅上。
“老先生。”管家嚇了一跳,扶著嚴博若,“需要吃藥嗎?”
嚴博若虛弱地擺擺手:“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
他原本覺得這兩個年輕人隻是很普通的人,可他們話裏話外都是不會放過嚴家的意思,嚴家就算不是多頂尖的富豪家族,但是實力也不容小覷,難不成他們還能是席家那樣的鼎盛世家?!
嚴博若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直起身子,“快,去查一查席家都有誰,不對,有沒有一個叫席寧章的年輕人!”
他一直醉心於音樂,也不管嚴氏集團的事情,隻知道席氏董事長是席征鴻,卻忘了席征鴻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接班人還未曾知道名字,萬一……
他心中不由得有了最壞的打算。
管家去得快來得也快,不多會兒他就舉著平板走過來,神色有些慌張。
“老先生,查到了……”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小姐和夫人這下可能,真的惹了大麻煩。”
嚴博若趕緊拿過平板,上麵滿滿的都是席寧章的報道還有照片,跟剛才坐在這裏的年輕人一模一樣。
他又不死心地往下看了看,結果還看到了席寧章和北淑的離婚報道。
“鳳家……”
鳳家護短的程度,比他可是厲害多了。
而嚴瑾瑜和她母親一下子就招惹了兩個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家族。
嚴博若有些心慌地想著該去找這兩家的誰說說好話,別讓北淑和席寧章下狠手。
下一秒,他就接到了自己兒子打來的電話。
“爸,咱們公司被人舉報產品不合格,還有供貨渠道也被人斷了,公司可能要……破產了!”
嚴博若的手機從手中滑落。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到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嚴家,這下是要栽大跟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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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看看我的收藏還能怎麼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