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最近沒有出門吧？”
席寧章上來就開門見山，一點都不跟北淑拐彎抹角。
北淑咳了一聲：“你都知道了？”
“嗯，又是因為我，讓你差點陷入危險之中。”席寧章苦笑，“看來我還真是你命中災星。”
北淑撓撓頭：“也沒有這麼嚴重吧，就是湊巧趕上了，你也不用這麼自責，其實嚴瑾瑜想要找我麻煩是在見你之前就已經有心思了，她找你說話也是想讓我生氣。”
嚴瑾瑜在餐館剛開始見到席寧章的時候，眼中劃過的一絲癡迷沒有瞞過她的眼睛，她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不想席寧章這麼繼續以為下去，這人愧疚之下做的事情太虎了，她生怕他再拿出來什麼房產還有股權給他。
“可還是有一部分我的原因。”席寧章微微提高嗓音，“上次我說的話……”
他當時隻是覺得北淑雖然對他的態度很溫和，可一有別的女人在他麵前獻殷勤，她就會迅速恢複到原來的冷冰冰，就好像那些一起度過的時光是她的錯覺，他的心中十分不忿，覺得北淑是在拿他當備胎。
這次的事情一出來，他忽然覺得，備胎就備胎吧，他之前不是都已經做好準備要一直守在她身邊嗎？要是他們兩個在一起，會再次帶給北淑傷害，他寧願自己現在跟北淑分道揚鑣。
“上次的話，你是認真的，我知道。”北淑輕聲說道，“你覺得難過就放棄吧，以前是我沒有明說，現在我想告訴你，我說我不喜歡你，到現在依舊有效，我對你態度溫和，完全是因為……”
她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是因為什麼？”
席寧章呼吸一緊，他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又從心底裏覺得答案不會是他想要的那一個。
“是因為你長得很像我的故人，連名字都很像，他對我很好。”北淑鬆了口氣，“對不起，一直都沒能告訴你真相。”
她有些緊張地聽著對麵的動靜，結果席寧章就好像是與手機隔離開了一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喂？你還好吧？”
北淑可沒想過要把人氣出個好歹來，趕緊叫著席寧章的名字。
席寧章感覺北淑的呼喚聲忽然變得好遠好遠，遠到他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是電話的那頭傳來，又好像是在他的麵前，又好像是在他的夢裏。
楊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臉呆滯的席寧章，臉色還特別難看，近乎於蒼白，似乎是從深淵裏爬上來的惡魔……
啊，雖然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可他剛看到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感受。
“席總？”楊助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席總，您還好吧？”
這是受了什麼刺激？臉色這麼難看，就連當年董事長指著席總鼻子罵他狼心狗肺，他都沒這麼臉色難看過。
席寧章回過神來，手上還捏著手機，關節處已經泛白。
楊助理悄悄地看向手機，他知道席總最近一直都在等著太太的電話，今天太太的三姐還打電話過來呢，席總還在偷笑說自己終於有理由給太太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