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淑沒有去參加宴會的經驗,但是她沒少在宗門參加門派比試,小小的宴會還能比成千上百個人關注的大比引人注目?
可北淑還是圖樣圖森破了,她完全不知道,宴會跟大比是有很大區別的!
她在宴會當天,就被張嬸從被窩裏拽了起來。
“不是說晚上才開始嗎?”北淑緊緊抓著被子不肯鬆手,“張嬸,您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張嬸現在才不怕她呢,她這一個月都跟太太一起相處,對她的脾氣可是再了解不過的,這完全就是一隻紙老虎,看著張牙舞爪,其實內心裏麵安靜極了。
這些日子太太一直都在琴房練琴,還自己學會了剪輯視頻,不知道有多厲害呢。
就是吧,有些不著邊幅了一些,以往聽到宴會,恨不得要將自己全身的行頭都戴上,出去豔壓群芳,這一次怎麼回事?這麼不當回事。
“太太您怎麼了?要是你今天不好好打扮一下,參加宴會的那些人肯定要說閑話的!”
張嬸最了解鳳北淑喜歡什麼害怕什麼,她最怕的就是出去參加宴會,被別人看出來她的憔悴,這樣別人就會想著他們的婚姻出了問題。
就會有不少人要來挖牆腳的!
北淑不曉得鳳北淑這些小心思,她哀歎一聲,愁苦地看著自己揉皺的小被子,認命鬆開。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啊?”
她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張嬸將外麵站著的造型師領進來,將她按在梳妝台:“要想在宴會上一鳴驚人,當然要有一個好的妝容和衣服了。”
北淑:???
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她實在想不到要在宴會上一鳴驚人到什麼程度,才需要在這麼早的時候就開始折騰。
她指了指外麵的天:“張嬸,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天是不是還沒亮啊?”
張嬸微笑:“不,您看錯了,現在是傍晚。”
北淑嚇了一跳:“什麼?傍晚?”
“您忘了,您剪輯視頻一下到了早上才睡的,中午都沒有下樓吃飯。”
張嬸幫她回憶著,然後在一旁幫著她選今天晚上需要做的美甲造型,還在一旁詢問造型師什麼樣的最能突出她家太太的美。
造型師跟張嬸蹲在一旁商量,跟來的另一位化妝師則是在為北淑做護膚工作。
北淑被強行押在椅子上,仰著頭讓人為她清洗。
“您的皮膚有些不太好呢,是不是最近熬夜熬多了?”化妝師輕柔問道,“像您這樣的美人可不能不在乎皮膚問題,這可太對不起您的容貌了,女人的臉可是很貴重的,要做到吹彈可破對您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又何必糟蹋自己呢?”
北淑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還得聽化妝師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
她隨意地擺擺手:“都是皮囊,我不在乎。”
北淑從來都是修身養性,重注心裏的感受,端正好道心才是她最關注的事情,至於容貌……
她是知道自己長得好看的,以前在宗門的時候,那些男弟子就總是會在她的院子裏放些花花草草,還有一些仙果之類的,都是為了能跟她說兩句話,可她從來不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