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夜降臨,這城市之中我們又該如何證明自己存在過?如何證明自己的價值?如何尋找自己。
他找到了。
他的生,讓世界震撼。
他的死,讓世界所有國家哀悼。
所有的民族,所有的國家,在這一刻沒有人會去在乎他是哪個民族,哪個國家的人。沒有人在乎這一切,隻是在乎,他對這個世界作出的傑出貢獻。是前無古人,並且後無來者的。
在此前一萬年,世界上沒有出現這樣一輪明月。
在此後的一萬年,世界上將再也出不了這樣的一輪明月。
勇敢國。
勇敢國天子親自扶棺,勇敢國全國文武大臣護送靈柩返回新九州,落葉歸根。
沿途百姓密密麻麻,全部站在道路的兩旁,默然低頭,沉默相送。
一路急行車。到了勇敢國的邊境。
奧古茲帝國的天子,以及奧古茲帝國的文武重臣已經在邊境守候多時,交接過李真的遺體再度回返。
途徑四個國家,每一國都是天子親自護送,然後天子親自交接。
在第五天的上午,進入新九州西州境內。
荀釋飛從一天前,便攜帶新九州所有文武群臣等候在了西州邊境。
這一天,西州萬人空巷。在西州任何地方再也找不到任何老百姓的存在了。所有的人,全部離開了當地,自發前往邊境。
“拜見李真院長。”
荀釋飛郎喝一聲,單膝下跪。
嘩啦啦啦。
身後一大片,所有人全部默然的雙膝跪地。
靈柩由天竺國天子親自交接,護送到了荀釋飛的手中。
國境線的另一邊,天竺國全體鞠躬:“恭送李真院長。”
汽車車隊發動,荀釋飛親自抬棺扶靈,幽幽向著東南州杭城郡的方向而去。
西州幾乎九成的百姓,自發的站在道路兩旁,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盡頭。
這一天,你從這條路上走過,可以同時被西州所有的百姓看見……
一千裏人牆,一千裏送葬路。
數千萬人披麻戴孝,默然垂淚。
當送葬車隊離開西州境,進入中州的那一刹那。無數人跪地高喊:“感謝李真院長對西州的奉獻!”
途徑中州,依然萬民空巷。
五百裏送葬路直通東南州。
幾天後。
杭城郡。
東南州州督,以及百官全部聚集杭城郡城門外。
杭城郡城門外排出隊伍四十餘裏,在無盡的沙漠之中,所有人一襲黑衣,頭裹白巾巋然不動。
任憑風沙洗麵。
車隊遠遠而來,站在隊伍頭前的一眾官員皆盡雙膝跪地,高喊:“恭迎李真返鄉。”
身後,四十裏長街所有杭城郡百姓全部下跪:“恭迎李真返鄉。”
進入杭城郡,在李真曾經的家,將他葬在了這裏……
這短時間,無數人談論著他。不,所有人都在談論著他。
談論著他的功勳,談論著他的故事,談論著他的一切一切。
無數人悲歎,這世界,從此失去了月亮。
杭城郡之外,無盡沙漠之中,一對中年夫妻看著杭城郡中一片黑白的場景,暗暗擦著淚水。
“他走了。”
“但是他留下了最輝煌和最燦爛。這世界將永遠銘記他。”
“他存在的短暫,但存在的可歌可泣,這世界再也不會有一個這樣的人了。即使,我們名字一樣,宿命一樣,可即使如此,也沒有人能夠達到他的高度了。”
“祝福他吧。我們沒有走完這宿命,他走完了,他做出了有意義的事情,他的一生真的做到了世界上最有意義的事情。而現在,隻不過是和我們一樣,要去追尋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我曾經告訴過他,做有意義的事情。他記住了,也做到了。”
“走吧。祝福他。”
“……”
兩人轉身,向著遠處而去。風沙席卷,沒多久便沒有了身影。
合土!
立碑!
紙錢漫天飛舞,全城哭嚎。
荀釋飛擦著眼淚,拿起毛筆在石碑旁題字——從此這個世界失去了一個最偉大的教育家、思想家,亦失去了我的好友。
戈清平提起筆,在另一塊石碑上題字——世上沒有人能夠再達到你的高度。我敬佩你的,是你的思想。
賈立平也拿起筆,在又一塊石碑上題字——老師亙古永存。這世界所有人,都欠你一聲“恩公”。
……
新曆,10010年。
新九州鐵路四通八達,新九州每一郡都出現了機場。淘汰了鵬式,由柳驚鴻聯合國內外航空學家,研發出新型大型噴氣式飛機。
這一年,有線電話普及全國。其他一些少數的國家也開始普及。
雜交水稻普及向全世界,這世界脫離了饑餓與貧窮。
肉食品產量超過世界總和的三分之一,新九州產量過盛,開始出口海外。經濟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