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輿論沸騰,而路易家族的公司正在開著會議,股票沒有如大眾預期那樣狂跌,保持著穩定,就如同會議室裏封塵坐在主位,而紅夫人坐在他的身邊,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個,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與質問。
時至今日,公司的大部分股權都被紅夫人握在手裏,路易·英寡手裏的百分之五,因為放棄伯爵爵位,這百分之五如今歸於紅夫人手中。
封塵身為老伯爵的小兒子,這麼多年來手裏竟然沒有任何股份。
這次紅夫人贈予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讓他名正言順的入主公司,甚至股份比當初給路易·英寡的還多!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地獄天堂,隻在自己的一念之間;沒有人可以違背自己,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一樣!
封塵目前自己名下已有me公司,現在雖然沒有繼承路易家的爵位,可暫代了路易·英寡在公司的職位,變相的也在暗喻爵位離他,不遠了!
封塵一時間成為全法國的名人,每個女人都會談起的對象,可惜的是他已經有一個緋聞準女友!
封塵有多風光,路易·英寡就被襯托的有多黯淡。表麵他是生病退出公司,但很多人心裏都明白,他大概是因為那個叫“藍慕緋”的女人,而被紅夫人踢出公司,踢出路易家族!
路易·英寡和杭航處理著剩下的事,明天他們就能離開巴黎,去西尋過平靜的生活。
藍慕緋打電話給黃希雯,在和她溝通後將所有的事務都交給助理,黃希雯很能理解她和英寡,沒有責怪,相反是非常的支持他們;之後又打電話給梅利先生,感謝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的照顧與提拔,讓他失望了。
事業與英寡相比,她選的永遠是後者。
梅利先生也非常能諒解她,讓她和英寡安心的去度假,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回來。
藍慕緋坐在電腦前,心裏說著不必去管別人怎麼說,手卻還是犯賤的點開頁,各種評論如潮跌至。
有替路易·英寡惋惜的,有嘲笑他愚蠢的,更有罵她紅顏禍水,害人不淺。
黛眉逐漸皺起,後脊骨被涼意侵濕,鼠標還沒有往下拉,屏幕倏然黑了。抬起頭迎上他深沉的眼眸,溫雅的嗓音從耳畔輕輕的掠過,“不要去管別人說什麼。”
藍慕緋的手被他牽著,起身抱住他,聲音悶悶的,“我隻是不明白,感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們有什麼立場有什麼資格評頭論足!”
那些謾罵,字字句句不堪入眼,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不堪至極。
“你也說感情是我們倆個人的事,嘴長在別人臉上,管他們做什麼!”路易·英寡敲了下她的額頭,“說你聰明,有時候又犯傻。”
藍慕緋抿著唇笑,也覺得自己幼稚,與那些人計較什麼,大概內心比較渴望自己和英寡在一起能得到祝福,可即便沒有一個祝福的聲音,他們也不會分開,不是嗎!
“什麼時候走?”她想早點離開這裏,與他去過平靜不被打擾的日子。
“明天下午!”路易·英寡回答,巴黎這邊都安排好了,他人是走了,但手底下的人卻不能不管,都是跟著他超過十年的心腹,要安排妥當。
“上午我想去和雲故告別!”
藍慕緋還沒告訴雲故自己要暫時離開巴黎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路易·英寡沒有反對,讓杭航送她過去,之後直接去機場,他在機場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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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路易·英寡出門了,似乎有什麼事要處理。
杭航沒跟著,他送藍慕緋去雲故那邊。
藍慕緋提前給雲故打了電話,也不知道是他的意思,還是什麼,她去的時候,溫妮不在。
小房間似乎被簡單收拾過,沒上次來那麼亂。雲故給她倒了一杯水,藍慕緋說自己要暫時離開巴黎,他的手抖了下,熱水灑到手麵上,燒灼的疼從皮膚蔓延至胸膛。
無動於衷的將水杯放在她的麵前,聲音艱澀:“與他一起?”
藍慕緋沒有隱瞞的點頭。
“什麼時候會再回來?”新聞他也看了,知道她這次和那個人離開巴黎不會是短暫的時間。
藍慕緋不確定的搖頭,“不清楚。”
雲故淺色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暗殤,從口袋裏摸煙盒的手都在顫抖,心髒的地方不斷的緊縮,緊縮。
藍慕緋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油漆掉落的桌子上,“你給我的錢,我沒給英寡,除去上次要還給封塵的律師費,我這幾個月的工資都在這裏!”
聽到“封塵”兩個字,他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溫妮想想;你是男人,既然決定要和她在一起,就要對人家負責;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跟在你委身於此。你長大了,以後的路要靠自己走,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隻剩下這點了。”
這次離開巴黎,再回來還不知道是何時,與雲故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她舍不得阿故,卻不得不走。
雲故望著她的目光逐漸紅了,撇開頭,眸光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疼的想流淚。煙霧在他們之間繚繞,人生的岔路口,他們到底是要分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