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生生不見,隻願他歲歲平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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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慕緋第二天起來沒有看到路易·英寡,肚子已經沒那麼痛了,換衣服起*洗漱,走出房間看到走廊晾衣服的那個隔間,掛著自己幹淨的小內褲,步伐一頓。

她記得自己叫路易·英寡別讓吳嬸洗,他答應過的就一定會做到,不是吳嬸,那就是——

小心髒不爭氣砰砰砰不受控製的狂跳,她也不想這樣,眼眶卻控製不住的紅了。

路易·英寡走過來,“站在這裏打算凍成冰棍?”

藍慕緋轉過身低頭沒去看他,隻是搖了搖頭,聲音低啞:“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路易·英寡隨意的掃了下掛在那裏內褲,不以為然的回答:“男朋友對女朋友不是應該的?!”

藍慕緋不願意讓吳嬸幫她洗衣服,吳嬸又說她這個時候四五天都不能碰冷水,衣服放那也不是辦法。

路易·英寡直到她睡著,躡手躡腳的起*,穿上外套走進洗手間,看到盆裏的泡沫消失了,隻剩下她的*與染成淡紅色的水。

這麼多年他脫過多少女人的衣服他不記得了,但就是沒給女人洗過衣服。

他想,不光是自己,一般男子都不會願意碰這樣的衣服,都會覺得晦氣,但一想到八年前她遭受的一切,心裏就異常的沉悶....

若是八年前他在巴黎,即便她流產,也絕對不會讓她落得滿身病痛的地步,更何況——

站在洗手間抽了兩根煙,煙蒂扔進馬桶,被水衝動,他蹲在洗手間,第一次洗衣服,沾著女人經血的內褲。

洗好她的衣服,拿到走廊的晾衣處晾著,路易·英寡忍不住勾唇笑,要是被羅若琛知道,自己還沒和她做過,就幫她洗內褲,大概會大叫著世界末日了。

可能怎麼辦,這個女人啊....

真的讓他心疼的不行!

藍慕緋纖細的兩條胳膊抬起,主動的抱住他解釋的腰板,靠近他的懷抱中,“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

不嫌棄吃她吃剩下的東西,願意去洗她的髒衣服,雖然這些阿故也會做,但他和阿故終究不一樣。

他是路易·英寡,受人尊重敬畏,高高在上的貴族伯爵,卻在這個小城鎮上縮在洗手間為自己洗衣服,怎麼能不感動。

路易·英寡抱住她,側頭親吻她的秀發,聲音低緩:“那你是否能告訴我,你身上那些舊傷是怎麼來的?”

話音還未落定,靠在他懷中的嬌軀瞬間僵硬住。

藍慕緋近乎死灰的臉色,眼神看向他溢出複雜與隱晦,“你是怎麼知道的?”

……

路易·英寡第一次送藍慕緋去醫院,因為隻是痛經暈過去,當時沒有多做檢查,他對於痛經這樣的事也沒有放在心上,就像她說的,每個女人都會有!

第二次她中槍住院,為了她的安全,手術後醫生為她做了一個全麵而詳細的檢查,一查不得了。

她的小腿曾經有骨折,因為沒有醫治,是自然長好的,在片子裏是能看出來的,而她的手臂骨節曾經有過裂痕,身上的骨頭幾乎都是有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

看的醫生都膽戰心驚覺得殘忍至極,究竟是誰能這樣泯滅人性的對待一個女人。

當醫生告訴路易·英寡的時候,一貫冷靜鎮定的他也有幾秒的懵了。

不是流產嗎?

不是隻將把她扔出別墅嗎?

她身上那些舊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當年她究竟遭遇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承受了多少痛苦?這滿身的傷痛,沒有錢,沒有藥,難道就是靠著自己撐著,靠著時間慢慢愈合嗎?

光是想,他的心就痛了,痛的想要將那些傷痛如數的全部還給那些害她的人!

起初,他懷疑是紅夫人所做,派人調查的結果顯示當初紅夫人真的隻讓兩個保鏢將她扔出去,並未有毒打她的意思,之後想到的便是grace,因為藍慕緋是以代孕的身份住在別墅,grace不是沒和他鬧過,理所當然會被列為懷疑的對象,一番深查,發現也不是grace所為。

那麼究竟是誰和她有那麼大的仇恨,要這樣殘忍的折磨她?

在藍慕緋中槍後失血過多,昏迷的時候,她無意識的在重複著一句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否可以猜測她口中所不回去的地方是:國都!

……

藍慕緋被他拉進去,坐在偏廳,心底一直隱藏的秘密被他發現,心情沉重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