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是我不懂感情,還是我不懂你?(2 / 3)

路易·英寡皺眉,臉色有點不好看,見她是真的難受,便吩咐杭航停車。

車子剛停穩,她開車門衝下去,蹲在路邊稀裏嘩啦的吐起來。

晚上吃的那點東西之前全吐了,現在吐的全是酒,在胃裏真燒的疼。

寒風颼颼,她淺綠色裙擺在風中輕輕擺動,模樣略微狼狽。

路易·英寡下車,沒有立刻走過去,反而是靠著車身,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杭航拿著一瓶未開啟的礦泉水下水,打算走過去的,路易·英寡招手,杭航將礦泉水交給他。

藍慕緋蹲在地上吐了許久,幾乎是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了,沒有覺得好受,反而覺得更難受。

頭疼欲裂,左邊的胸口好像也被什麼堵住了,呼吸都不暢快。

吐不出來什麼東西,便幹嘔,渾身都泛著冷意,潛意識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鼻端,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壞情緒,直接丟開他的外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路易·英寡見此,走過去撿起衣服欲要披在她身上。

藍慕緋往後退,口齒不清,意識不清楚,“別、別碰我,你走開……”

路易·英寡皺眉,盯著她的眼神越發的深沉。

“我不用你惺惺作態!伯爵沒什麼了不起的……真的沒什麼了不起……”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語無倫次,輕聲嘟囔:“……你們都是一個樣,自私,自以為是....別以為沒有你們我就不可以....我可以....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阿故....可以好好的生活!”

“你們?”路易·英寡琢磨她話中的意思,除了他還有誰?

龍離非嗎?還是.......封塵?

“有什麼話上車再說!”

伸手要握住她的手臂,她揮手避開,腳步不穩踉蹌的跌坐在地上,路易·英寡想扶住她都沒來得及。

酒精的驅使下她渾身鬆軟無力,也感覺不到痛,跌坐在地上,寒風襲來,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栗。

路易·英寡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她清醒的狀態下很難搞,沒想到酒醉後更難搞,微風卷起她的頭發,連帶著露出額頭的傷疤。

原本按耐不住的壞情緒在看到她額頭的傷疤時,慍怒瞬間煙消雲散。

算了,他和一個喝醉的瘋女人計較什麼。

蹲下身子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特意把扣子扣上,免得她在把衣服丟了。

等著吧!現在她就盡情的折騰,現在能有多折騰,明天就該有多難受!

“漱口,我送你回家!”礦泉水蓋子擰開,水遞到她麵前。

藍慕緋坐在地上,抬頭黑白分明的瞳孔怔怔的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笑,伸手拍在他的手上,礦泉水被她打翻摔地上,瓶口朝下水咕嚕的一下子全流出來了。

路易·英寡隻是皺了下眉頭,並未發火。

“路易·英寡,您不是高高在上不屑我的死活嗎?現在……現在又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我藍慕緋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

大概是凍到了,鼻音略重,聲音低喃,語無倫次,“偉大的伯爵,您真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你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家室,離開路易這個高貴的姓氏你又算什麼?你還能高貴到哪裏去?”

路易·英寡靜靜的看著她,這小東西....心裏明明很在意他那晚沒有停車,卻口是心非的說著不怨。

這份怨沒有讓他覺得冤枉,因為在這份怨的背後他看到她對自己的在乎。

好過她冷漠麻木的眼神,那才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你們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欺負我沒有……沒有家人……欺負我……無依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