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歡:最肮髒的(1 / 3)

情漫漫非寡歡:最肮髒的

清早,房東太太來敲門,看到她什麼東西都沒收拾,臉色黑的很難堪。站在門口苦口婆心的勸說她還是快點搬走,自己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遙想當初他們偶爾拖欠房租,她每次都寬限幾天,沒有趕他們走,這次是真的有難處,希望藍慕緋不要為難她,畢竟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婦人,想過平凡的生活。

藍慕緋沒有多說什麼,臉色憔悴,眼睛是腫的,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是沙啞,說不出的疲憊。

她讓房東太太先回去,總之不會讓房東太太為難,最快在今天下午就會結束。

房東太太見她神色不太好,知道她這幾年也不容易,沒有再咄咄逼人,叮囑幾句讓她不要給自己招來麻煩後轉身就走了。

藍慕緋關上門,轉身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眸光環顧這四麵牆,眼睛酸澀,這四麵牆得來不易,不想輕易就失去掉。

而現在已經不在是雲故的手術費問題,更牽扯到以後她和雲故還能不能在巴黎好好的生活下去。

路易·英寡他很厲害,她努力六年的結果,他不過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毀掉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究竟是他太過強大,還是她不堪一擊!

堅固如堡壘的自尊,在一點點的被路易·英寡摧毀,瓦解,潰不成軍。

她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繼續和路易·英寡對抗下去,反正再可怕的事情,她已經經曆了,沒什麼可怕的,隻是——

雲故怎麼辦?

要因為自己的固執和自尊,拖累雲故,讓他又回到不能說話,無處藏身,回到最卑賤不堪的生活裏去嗎?

昨晚*未眠,她想了很多。

這六年她咬牙切齒的堅持下來,不願意接受龍離非的幫助,不願意收路易·英寡的支票,無非是逞強的在證明她藍慕緋他們的可憐與施舍,一樣可以活的很好,不理會龍離非愧疚的心理,不在乎路易·英寡莫名其妙的行徑,固步自封的活著。

而現在路易·英寡想要擊碎她所有自尊與驕傲,想要再次的讓她變得不堪,如果這樣能夠換來日後和阿故平靜的生活,那麼就當自己再死了一次。

因為,她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上午去醫院給雲故送吃的,逗留一會,借口說是要上班,回到家換了一件衣服,搭公車抵達漫步雲端。

在進去之前,她給杭航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一會,漫步雲端的經理親自帶領她去了伯爵的專屬包廂。

經理關上門的時候,眸光下意識的瞥她一眼,眼神複雜,似乎有著輕蔑與鄙夷。

藍慕緋佯裝沒看到,因為連自己在心裏都瞧不起自己,更何況別人。

包廂很大,她沒有興趣去看,看到上次路易·英寡坐過的沙發,便走過去坐下等。

杭航隻是讓她在包廂等,卻沒有告訴她,需要等多久。

脫掉鞋子,蜷曲在沙發的衣角,拱起雙膝,雙臂環抱著,薄如蟬翼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瞳孔流轉過對生活,對命運的屈服。

很多時候,不是我們不夠努力,隻是不管我們多努力,生活總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打回原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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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航推開門,路易·英寡走進來,大概是剛忙完正事,西裝革履,眉宇倨傲,在看到她窩在沙發一角似乎睡著時,步伐頓住。

她還能睡得著?

其實藍慕緋並沒有睡著,更不可能睡著,從門被人推開時她就知道他已經來了,隻是逃避的不願意睜開眼睛,直到一雙鷹眸如炬的落在她身上,終究逃避不了一世。

緩慢的睜開眼睛,純淨的眸光沒有絲毫光澤,像是一灘死水。

從沙發上站起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今天她穿的是連衣裙,藍色格子,胸前有一拍扣子,裙擺在她的膝蓋處,露出的小腿潔白剔透。

布料久舊,款式也老土的要命,哪怕她樣貌身材再姣好,塞在這樣的衣服裏,還真沒辦法讓人有欣賞的*。

選擇穿裙子,而不是褲子,是因為既然做了這樣決定就沒必要故作矯情,裙子好脫也好穿,隻希望結束後能最快速度離開這裏,穿著自己的衣服。

“是不是隻要我陪你睡*,你就會把我的生活還給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

哪怕在心裏再怎麼催眠自己,想到即將要重溫的噩夢,依舊會怕。

路易·英寡蹙眉,點頭,修長有力的手指機械般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讓其淩亂的掛在脖子上,眸光再次落在她白希婉約的頸脖處,多了幾份複雜和隱晦。

走到沙發坐下,修長的雙腿重疊,宛如帝王一般的審視她:“先把你身上這套老土的衣服脫了,看得我一點生理*都沒有。”

藍慕緋的身子一僵,轉身麵對他站著,聽到他的聲音潔白的腳趾都不安的蜷曲在冰涼的地板上無處躲藏。

見她遲遲沒有動,薄唇勾起雅痞的笑容:“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手指了指門,示意她做不到現在就可以離開。

泛白的唇瓣被貝齒緊緊咬住,垂落在身旁兩側的雙手從緊攥成拳頭到緩慢的鬆開,沉重無比的抬起,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四顆,越是到下麵,動作越是緩慢,手指不受控製,顫抖的厲害。

路易·英寡的身子往後靠,眸光盯著她的手指再到她頸脖下的風景,因為清瘦的關係鎖骨凸出的厲害,兩旁有凹下去的小窩,再往下敞開的衣縫中她的*依舊老土破舊的破壞美景,隱藏在下麵的風景卻令人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