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一場婚姻1(2 / 3)

許成冬過來,解開繃帶,查看她的傷口,消毒,又重新上藥,還留了口服的消炎藥。

“沒有傷到骨頭,問題不大,忌口,切勿沾水,愈合起來很快。”

龍離非點頭,眼神示意許成冬可以出去了。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麵前,眼神示意她將藥吃了。

葉傾城看著白色的藥片,柳眉微蹙,在他不言而威的目光下,遲疑的開口:“我可以不吃嗎?”

“嗯?”龍離非挑眉,語氣略冷。

暗暗歎氣,將藥片倒到自己的掌心,視死如歸的看了十幾秒,最終一口全部咽下,大口大口的喝水,苦澀的藥片在咽喉處就開始融化,有著濃濃的藥味,苦的她差點吐出來。

“我可以走了?”葉傾城因為苦死的藥,眉頭一直緊緊的,連同聲音也沒進來的時候那般輕悅。

“去*上休息。”龍離非將剩下的藥放好,明天早上她還要吃的。

“誒?”葉傾城反應片刻,笑容僵硬,“不用,我隨便找個地方……”

“我晚上有很多事要處理,*空著也是空著。”龍離非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不理會她詫異的眼眸,坐下,再次拿起文件專注的處理工作。

葉傾城坐在沙發上半天,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呀轉的,琢磨他話裏的意思。最終認為,他是覺得*空著也是浪費,就便宜一下她這個傷患!

睡就睡,小時候又不是沒睡過。

為不打擾他工作,葉傾城躡手躡腳的去浴室洗把臉,回來脫了外套直接倒*就睡。她的手臂不能沾水,加上也沒換洗的衣服,洗澡太麻煩,更何況以前訓練的時候三天三夜都趴在泥濘裏,別說洗澡,想有一口水喝都很難,所以她沒有那麼講究,或是有潔癖。

燈火寂靜,牆上的時鍾走到淩晨一點,龍離非放下文件,身子往後靠,抬手不由的揉了揉鼻梁上麵的位置,緩解疲倦。

起身去看睡在*上的葉傾城。

她和衣而睡,睡相比小時後好很多,不過——受傷的手臂被她壓著,不覺得疼嗎?

眉頭一挑,彎身,輕輕的將她受傷的手臂拿上來,為她壓了壓被角,熄了*頭的燈,無聲的去沙發那邊。

大燈的光透過屏風透過來,昏昏沉沉的光線中,*上的人忽而睜開眼睛,微微的側頭,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到他坐在沙發一角,手撐著半個臉,閉目休息。

心,無聲的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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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五點,龍離非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去看*上的人,空無一人的*,被子摺疊的整整齊齊,幹淨的沒有一絲褶皺,好像昨晚沒有人睡過一樣。

桌子上有一張紙。

她的字不如煙兒的好看,但一筆一劃寫的很端正,像是一個很認真學習寫字的小學生。

閣下:

藥,我會按時吃,為不打擾你休息,我就沒叫醒你!謝謝閣下的關心和收留!

葉傾城。

龍離非捏著紙條,把簡短的兩句話,看了三遍,似有若無的搖頭。

按時吃藥?

她以為他會不知道她自小就不肯吃藥,要是沒有人督促,就算是病死,她也不會主動吃藥的。

這孩子....不是一般的任性。

事實上龍離非猜測的沒錯,走出別墅,葉傾城隨手一扔就把藥盒丟進花壇中,她才不要吃這麼苦的東西。

拾步要走,一份早餐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側頭便看到秦奚風稍稍有著成熟的輪廓。

“謝謝。”很自然的收下早餐。

秦奚風看著她的眸光閃過一絲複雜,“昨晚,你在哥的房間休息。”

葉傾城一邊吃東西,一邊點頭。

秦奚風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傾城——”

她低頭專心吃早餐,並未發現他神色的隱晦,許久沒聽到他說話,抬頭看他,“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很不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哥,現在是閣下,而且還是個男人——”

葉傾城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的笑起來,“那又如何?我小時候不也一樣睡他的*!”

“可現在你們都長大了。”秦奚風神色沒有笑容,眸底還有些著急。

葉傾城將豆漿喝完,空杯子塞進他手裏,無所謂的笑笑:“我曉得了,以後注意就是了。”

灑脫的丟下一句,走向機車前,戴上頭盔,留給他英氣的背影,急速離去。

白天的軍事演習,她和驚天破的成員要提前去清場,包括下午回國都的行程。

秦奚風拿著空空的杯子,眸光看著消失在薄霧裏的聲音,無奈的歎氣,“真不知道該說你神經大條,還是該誇你沒心沒肺,活的不累!”

…………………

國都,金秋十月。

距離軍事演習已經過去一個月,葉傾城手臂的已經愈合結疤!拜閣下所賜,這一個月國防部的老頭沒給她任何任務,連驚天破也是悠閑的度了一個月假。

10月17日,葉傾城被派去軍事學校為新一屆畢業的學生做演講。

她素來不愛出風頭,想都沒想的要拒絕時,國防部的老頭,幽怨的一聲:“有閣下做靠山就是不一樣啊!”

葉傾城:“……”

得,她去還不行麼!

登台的那天在人群中看到最前排的玉樹臨風的身影,葉傾城無語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閣下會來參加這場畢業演講!

其實,在葉傾城登台之前,龍離非也並不知道今天竟然是她演講。

葉傾城斂神,麵對著下麵幾百個剛剛畢業的學生,開始演講,聲音清冽,洪亮,在整個操場彌散開。她站在話筒前,沒有事先準備演講稿,也沒有虛以為蛇的誇獎他們和鼓勵,而是將c國史上所有最慘烈犧牲的士兵一一提出來說。

葉傾城質疑烈士的能力,質疑麵前這些看起來比她還大,卻還稚嫩未成熟的年輕人,惹得台下一眾人麵露慍怒,不喜歡她的膽大狂妄。

學生們更是被氣的熱血沸騰,輕蔑的眸光看著台上的她,認為她也不過是沾了父親的光!

江崇簡站在龍離非的身邊,眸光略微擔憂,壓低聲音道:“部長怎麼派傾城來演講?不知道傾城說話向來沒有分寸嗎?”

龍離非眸光瞬也不瞬的盯著台上的英姿颯爽的身影,饒有深意的開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