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沒有地方可去,不留在這裏,又能去哪裏。
長大以後再也不能像小時那樣隨隨便便的就去明崢居,不能動不動就對那個人說:那抱一個唄!
她弄丟了他最心愛的女孩,哪怕他良善的不會責備她,她又有什麼顏麵再偽裝天真,厚顏無恥的糾纏他!
明明是笑容滿麵,沾墨卻在她的眸底捕捉到一抹失落與黯然失落的情緒,這本不該屬於她的情緒!
抬手想要落在她的肩膀安慰,手臂在半空僵持良久,終究沒有落下來,隻是無聲的喝酒。
“來,唱支小曲來聽聽,唱得好我可以考慮減少你今年的訓練量。”不太喜歡這萬籟俱靜的氣氛。
沾墨知道她是開玩笑,關於訓練量不增加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減少,但他還是唱了。
先是聖誕快樂歌,葉傾城搖頭。
新年快樂歌,她還是搖頭,兩隻老虎更是讓她笑的東倒西歪。直到低啞的嗓音唱出那些字字句句,唇角的笑容逐漸散去。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熬過了多少患難,濕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遺產。
沾墨的聲音低低的,溫柔的,透著一絲悲涼,不知道究竟是寫歌詞的人心境太過荒涼,還是沾墨自己的心有所感悟,才能將這字字句句唱的支離破碎,如刀刻骨。
“以後,不要唱這首歌了。”在沾墨停頓的時候,葉傾城突然出聲。
沾墨:“為什麼?”
“太難聽了。”葉傾城一臉的嫌棄,似乎他真的是唱的五音不全,猶如噪音一般的難聽。
沾墨:“……”
他可是出了名的情歌小王子啊!
<as!”
無名無姓,說完,起身轉身進屋。
沾墨感覺怪怪的,她像是在和自己說,卻又不像。
但這裏除了自己,沒有別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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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清晨,龍子琦在靳存煦的溫柔輕喚中蘇醒,手邊是觸及可得的陽光,溫暖,美好。
二十五年,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有了光芒,而這束光的名字叫——靳存煦!
給了她一個早安吻,手指溫柔的整理著她淩亂的發絲,“昨晚睡的好嗎?靳太太?”
靳太太,三個字從他的口中逸出,她有些不習慣,但看到彼此無名指上的戒指,暗自決定以後要習慣自己多了一個稱謂——靳太太,並且會愛上這個稱謂!
“靳先生早安。”她靠在靳先生的懷中,“睡的很好,甚至連一個夢都沒有。”
靳存煦露出明顯的笑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起*,用早餐。”雖然想讓她再睡一會,但早餐已準備好,擔心會涼掉,加上今天他們時間安排還是挺緊張的。
浴室有他接好的漱口水,牙刷上已擠好牙膏,而儲物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她用的護膚品牌。
走出浴室,他準備好的衣物整潔的掛在衣架,甚至連貼身的衣物都為她準備好,放在*頭。
羞赧,感動。
走出房間,下樓時經過走廊與二樓的陽台,當淺色羞人的衣物在風中搖曳時,原本羞赧的龍子琦這下臉頰真的是徹底紅了,滾燙的。
陽台上掛的貼身衣物是她昨晚洗澡後穿的,不過後來情不自禁就....
想到上麵沾她的,而他親手洗幹淨,香豔的回憶突然光臨,心口砰砰的跳起,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了!
她是不是該和他嚴厲一下,以後不許他幫她洗衣服,思來想去卻找不到開口的好契機。
早餐是海鮮粥,看樣子是熬了很久,濃稠香鬱,一貫胃口不佳的龍子琦也吃了一碗。
用過早餐,她將碗碟放進水池裏,正準備清洗的時候,上樓的靳存煦已經下來了,輕聲喚她,“琦琦——”
龍子琦走向他,眸光落在他手腕上搭著的外套,“我們要出門?”
靳存煦沒有回答,體貼的為她穿上外套,細心的準備了圍巾,隨意的搭在她的脖子上,遮擋風寒,自己倒是隻穿了一件黑色厚重的大衣,領口敞開,頗為瀟灑。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走向玄關處,她的包,手機等物品都已經收拾好,放在車內。
龍子琦:“去哪裏?”
“機場!”
……
三萬英尺的高度,陽光散落在白雲之上,頭等艙,龍子琦靠在靳存煦的肩膀上,手與他十指緊扣,靳存煦用空出的一隻手為她拉了拉薄毯。
“——存煦。”
“嗯?”他低眸,眸光溫柔,耐心的等著她的下文。
“如果父母同意,我們是不是可以不辦婚禮?”龍子琦抬頭,清澈的瞳孔看著他,滿腹的言語就等著他開口,好慢慢的說服他。
身為一國總統,他的一言一行,人生的另一半注定是不能太過平凡和軟弱,婚禮更是要舉辦的隆重宣告世界。
當年龍裴和顧明希是無愛結合,心存怨念,故此沒有婚禮,可後來龍裴也補給顧明希一個盛世婚典,羨煞旁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可以!”靳存煦沒有拒絕,反而很輕鬆的就答應了。
龍子琦神色一怔,似乎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快,讓她準備好的台詞對白一句都沒用到。
靳存煦露出溫雅的笑容,“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他笑出了聲,沒有多言,隻是親密的親了親她的額角,*溺的一句:“傻瓜。”
愛了八年,等了八年,好不容易等到她,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她,這點好算得了什麼?
不辦婚禮就不辦,反正那些繁雜世俗他也不喜歡,一場婚禮下來有多累人,他不曾體會卻能想到,心底也是舍不得讓她辛苦,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執手看盡細水長流,其他的一點都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