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照片都看完,也舍不得把所有的錄像也看完,這些是她此生最珍貴的禮物,她想要留著日後慢慢的看,時而拿出來看一點,心頭定然是感動萬分,每看一次都要被他的感情震撼一次!
找到最後一個視頻,時間有點長,畫麵中的靳存煦黑色的襯衫,墨色的長褲,俊朗儒雅,風度迷人,對著鏡頭笑,就好像是在她麵前對著她微笑。
“琦琦,看到這個視頻,我想你一定會認為我是瘋子,或是跟蹤狂,亦或者是變態!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我對你的感情,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感動或是害怕我!連我也認為自己是病態,從你的17歲到18歲,我默默的跟著你,看著你,無數次想要從黑暗中走出來和你打招呼,想讓你認識我,但是——我做不到!”
薄唇瀏覽出一抹淡笑,苦澀居多,眸底有著無人知曉的深情,“我不想嚇到你,但更放不下你。琦琦....我想,我是愛上你了。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靠近你,讓我對你有更多的了解,也試著來了解我,擁抱我。”
鏡頭裏的靳存煦伸出了修長有力的手臂,深情的凝視她,“琦琦,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清澈的瞳仁有淚沁出,緩緩滾落,伸手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有著幸福,也有著心疼。
將相機抱在懷中,像是擁抱住了全世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她卻不知道,原來這份愛竟然來的這般的遲。
乘務員經過,看到她眼角的淚水,關切的聲音問道:“這位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助您?”
龍子琦斂眸,將眸底的氣霧逼退,抬頭看向她,抿唇含笑,搖了搖頭。
雖然有淚,神色卻很寧靜與平和,並未有太多的悲傷,更像是喜極而泣。
見此,乘務員也不多問,禮貌的說道:“若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叫我,我很高興能為您服務。”
龍子琦低頭親了親懷中的相機,側頭看著漆黑的夜空,第一次她不畏懼黑夜,不畏懼任何,渴望光明,渴望飛機落地,看到他的那一刻!
靳存煦,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久等。
***
靳城上午10:00,靳存煦好不容易將雪災的事情處理好,剩下的留給路向北,他應該能趕得及下一班飛機飛往國都,今晚十二點前應該能到。
路向北知道他迫切希望見到煙小姐的心情,也沒有多說,早早的通知好曲焉,讓他在樓下等著,連同要拜見煙小姐父母的禮物,他也替靳存煦準備,送去機場。
現在隻要靳存煦去飛機場。
靳存煦甚至來不及換衣服,拿起外套搭在手腕上,一邊走一邊說:“剩下的交給你!”
靳熙爍和傅弦歌去瑞士獨家,原本靳城這邊他是走不開的,但說好要去拜見她父母,他不想失言,遲到比不到好。
“放心,我會替你處理好這裏的一切事物。”路向北起身,欲要送他上車,率先走到門口,替靳存煦拉開了門。
靳存煦剛要邁步跨出去,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看到屏幕上的號碼,眉頭倏地一皺,片刻後還是接聽電話……
路向北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說了什麼,但靳存煦的神色的確是變了,一句話都沒說,掐斷通話,步伐卻急匆,迫切起來……
曲焉知道他們下樓,已經拉開車門,等待殿下上車,見到他剛張口,音沒出便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機場,快!”
簡單的三個字滿載著威嚴和命令,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機場。
路向北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不放心,也直接上車。
曲焉親自開車,眸光不時的從後視鏡裏掃過靳存煦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殿下,沒出什麼事吧?”
他垂眸,沉默。
路向北蹙眉,仔細琢磨,能讓殿下露出這樣的神色,不太確定的開口:“是關於煙小姐的?”
靳存煦還是沉默,一言不發,眸光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心若飛箭,對於他們的猜測和關心,恍若未聞。
耳邊不斷回響的是龍離非在電話裏的聲音:“若沒有意外,煙兒的班機會在10:40分,降落在靳城機場。”
左邊胸腔,情感在劇烈的碰撞,如同要滿溢的喝水,即將決堤……
若不是阿離的那通電話,或許龍子琦和靳存煦就要錯開了,一個到靳城,一個在去國都的飛機上。
因為有細心的阿離,龍子琦一下飛機,剛走出vip通道就看到站在通道出口修長峻拔的身影,心跳加速,眸底掀起漣漪,沒有任何言語的飛奔向他,猶如久違經年。
擁抱,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在曲焉很好的車技下,提前十分鍾到機場,靳存煦站在出口耐心等著她,隻是沒有想到她一出現就給自己這麼熱情的擁抱,與往日判若兩人。
長臂擁著她,低頭看她,“怎麼突然過來也不說一聲?”若不是阿離,他們現在就要錯過,連同聖誕節也要錯過了。
龍子琦抬頭,水眸裏清晰的倒影著他好看的五官,薄唇輕抿,低喃的五個字,讓他的身子明顯的一僵。
燈光悠然,人來人往,淺淺的影子在光潔的地麵移動,廣播裏不斷有提醒登機或航班延誤的聲音。
他還是聽清楚她的話,一字一字的落進他的耳朵裏,烙印在他的心裏。
她說:“——存煦,我愛你!”
漆黑的眸子驟然一緊,下一秒低頭尋找她的唇瓣,激動,顫抖的薄唇覆蓋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閃躲,而是抬起頭踮起腳尖,回應他的吻,近乎熱情。
大掌扶在她的腰上,輕吻她柔軟的唇瓣,再一點點的探索進她的口腔,吸允著她的唾液,也勾動著她薄甜的舌頭,甜蜜深情的熱吻。
不顧及行人詫異的眸光,也不在乎是不是在公眾場合,忘記彼此的身份,忘記前塵往事,甚至忘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