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婚戀,此生不離40:愛苦短,嗚咽已成殤(3 / 3)

靳存煦淺眠,她一動,他就醒來了,隻是沒動,也沒睜眼,感覺到她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薄唇在黑暗中不由自主的往上翹。

當她把被子蓋在他身上時,他已經抑製不住的將她抱在懷中,緊的沒有一絲力氣。

兩個人都沒說話,卻都知道對方是清醒的,一個擁抱,已經代表了所有!

情深意切,不知不覺之中,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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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好再留一周,如今一周將過去了,明天就是她回國都的日子,今夜是最後一晚相聚。

與平常一樣,他一天都在總統府忙碌,六點準時回來,陪她一起準備晚餐,晚餐後他處理公事,她看書,之後分開洗澡,睡覺,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並未有任何驚喜或浪漫的事情發生。

睡覺前,龍子琦突然覺得,和他這樣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膩。

激情是當你喜歡上某一樣菜,你會一直吃,一直吃,一個月,一年或十年,你總會厭倦;而真正的情感應該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經得起鬥轉星移,長的過滄海桑田,抵得過此去經年。

龍子琦在他的懷中安心入睡,靳存煦卻沒有再睡著。

明天是她回國的日子,這一分開大概要有好幾個月見不到麵,還沒有分開,想念已經泛濫成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懷中的人已經呼吸均勻,手機卻在*頭櫃不停的閃爍。

靳存煦眉頭緊皺,舍不得,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人頭移到枕頭上。

電話是路向北打來的。路向北是聰明人,也知道最近他每晚都是和龍子琦在一起,若不是有緊急情況,他不會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

“殿下,我攔截明天的報紙頭條,文件已經發到你郵箱了。”電話裏路向北的聲音凝重,事態似乎很嚴重。

一個區區的報紙頭條若不是大事,路向北不會有這樣的語氣。

靳存煦輕輕的合上臥室的門,走到書房,開了電腦,手機仍然處於通話的狀態放在桌子上,沒有開燈,手機的光和電腦蒼白的光映照在他的俊朗的五官上,略顯冷峻。

放在桌麵的手,青筋若隱若現,郵箱裏的資料足以毀掉他多年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和冷靜,冷峻的五官上沒有一處不彌漫著寒冽,極力控製,近乎此生所有的理智,幽深的黑眸裏劃過碎裂和細細密密的裂痕。

整個書房,死一般的寂靜,若不是隻有一片玻璃阻擋,他幾欲要將電腦砸掉。

沉默許久,直到電話那頭傳來路向北的聲音,“——殿下。”

靳存煦麵無表情的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壓低聲音,“是誰?”

電話那頭的路向北沉默許久,抿唇三個字:“寇靜凝。”

拿著手機的手,青筋凸顯的厲害,身上泛著的氣息充滿死亡與殺戮,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還有誰知道?”

“知道的人極少,該處理的我已經事先處理掉。”所謂的處理,指的自然是不留活口,但是寇家不是他能動的,“你應該知道,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

“你替我定明天下午的機票,我要去一趟義城。”

路向北一聽就知道他是要去做什麼,“殿下,這事可以交給我去處理。”

“向北,我已經不敢相信任何人。”靳存煦低沉的嗓音裏夾雜著複雜和一絲恐懼。

他不是不相信路向北,而是關於龍子琦的一切,他都無法相信任何人不會去傷害她,除了他自己。

路向北聽了他的話,並未生氣,相反,非常能體諒他的心情,“好,我替你安排!”

靳存煦沉默許久,聲音有著顫抖:“這件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一個字。”

“殿下,即便是我死,我也不會吐露出半個字。”路向北言辭懇切,所謂上位者都會對任何人任何事抱著懷疑的態度,不會做到百分百去相信一個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

路向北是何等的聰明,他知道靳存煦的擔心,也明白他的恐懼,更明白,龍子琦賦予他的意義。

掐斷通話,靳存煦將郵箱裏的內容刪除的幹幹淨淨。

在黑暗中慢慢的走向*邊,輕輕的躺在*邊,將她抱在懷中,低頭埋首在她的頸脖處,雙臂用力,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怎麼可以!

當年她才幾歲,她還是一個孩子……

靳存煦隻覺得自己已是萬箭穿心,鮮血淋漓,痛的連呼吸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都無法做到了。

他知道她曾經遭遇過綁架,知道她消失匿跡兩年,卻不知曉她究竟多少的肮髒與不堪,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支撐著自己活下來的。

若是知曉,嗬,他怎麼可能會知曉....

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般懊悔,自己遇見她,竟然是那般的遲。

龍子琦很想佯裝睡著,但被他摟在懷中,緊的喘不過氣,尤其是當頸脖處感覺到濕意,微涼的觸覺,讓心頭一緊,所有情緒都如鯁在喉,吞吐不得,痛到了極點。

有些事她知道隱瞞不了一輩子,卻不想竟然來的這麼快,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一個電話已是天翻地覆。

其實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那些肮髒不堪的記憶,距離她越來越遠,若不是總有些人企圖拿那些過去抨擊她的幸福,她都快記不得過往究竟發生什麼事。

若不是遇見靳存煦,若不是與他相愛,她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會能這樣幸福的活著……

隻是,靳存煦,你在哭什麼呢?

或是,你也在替死去的蘇煙在哀泣?

“存煦,我還活著——”黑暗中,她的聲音有著濃濃的鼻音,嗚咽已成殤。

靳存煦側頭親吻她頸脖,唇瓣沾著自己淚,苦澀到了極致,“謝謝你,還活著。”

他感謝將龍子琦帶出地獄的龍離非的同時也恨著那些將龍子琦丟進地獄的人!薄一心也好,那些人販子也好,每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他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挫骨揚灰!

龍子琦睜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但是太黑,她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他溫暖的擁抱,能感受到他的每一寸呼吸,能感覺到他淚夾雜著多少傷和痛。

要有多少的深愛,才能不嫌棄她,不摒棄她,這般的緊緊擁抱著她。

靳存煦,你到底是有多愛這個靈魂破碎不堪,永遠無法痊愈的龍子琦?

他緊緊的相擁著她,親吻著她的肌膚,卻沒有任何的欲望,單純的憐憫和心疼。他終於明白她的漠然從何而來,知道她在害怕什麼,懂她眼神裏每個不經意間泄露的傷和痛,也清楚她的靈魂為何支離破碎到無力拚湊。

龍子琦,我究竟要用多少的愛才能撫平你肌膚上每一寸的傷口,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夠拂去你心裏積年塵埃與陰霾?

夜涼如冰,月光傾城,命運厚此薄彼,厚的是誰的心,薄的又是誰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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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7點,人流熙攘的機場。

靳存煦和龍子琦的臉色都不是很好,憔悴,眸光慘淡,他伸手為她整理衣領,眸底隱晦而複雜。

廣播一遍遍的在提醒著飛往國都的旅客請盡快登機,他拉著她的手指卻遲遲不肯鬆手。

龍子琦沒有說話,抬眸看著他,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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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靳熙(xi)爍,靳存煦(xu )寇亓(qi)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