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喝水,眸光隻是看向杯子,下一秒他就將杯子遞到她唇瓣;她眸光看向海鮮,下一秒剝好的蝦子就在她的碟中,她不喜歡小蔥蒜泥,他便將扇貝上的小蔥和蒜泥挑幹淨放在她的碗中。
這樣一個為她做到麵麵俱到的男人在身邊,真的不需要她去再做什麼,事實擺在眼前,靳存煦不喜歡寇靜凝,一點也不喜歡。
飯後寇靜凝有意留下留宿,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每次傅弦歌都同意了。
這一次傅弦歌卻淺笑道:“這麼晚再不回去你父母該擔心了,茹姨你送靜凝回去。”
寇靜凝嘴角的笑很僵硬,以前那麼多次留宿總統府,父母何曾擔心過?
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有這個女人在這裏,連同伯父伯母都不待見自己了。走出大門時,她不由的回頭看與靳存煦手牽手上樓的龍子琦。
自己不能留宿這裏,而她卻可以……
眼底的心痛與陰戾,共生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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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擺放著一張藤椅,星辰皓月在蒼穹中閃爍著光芒。
靳存煦坐在躺椅上,將她抱在懷中,兩個人靜靜的欣賞著月色,無言,幸福也在彌散。
手指撩弄她的長發,沉默許久的他,緩慢開口:“——琦琦。”
她知道他有話說,抬起頭看著他的眸子,靜靜的聽著。
“有些事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和你說,能不能再等等?”雖然說兩個人在一起,要的是未來,但不表示過去就不重要,他從沒想過要對她隱瞞自己的過去,隻是一直沒想好該怎麼和她說。
或者說,害怕親口告訴她那些晦澀黑暗的過去……
龍子琦抿唇一笑,伸手輕輕的撫摸他英俊迷人的輪廓,沉靜如故:“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信你!”
蘇就曾經在看八卦雜誌讀過這樣一句話:想要知道一個男人是否真的愛你,不是看他說了什麼,而是看他為你做了什麼。
靳存煦說過不少話,但讓她觸動的還是他每一個細節的動作,無一不是在為她著想,顧及著她的感受。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想被人知曉的過去,如他,也如她,傷口被撕開在陽光下,換來的要麼是同情,要麼是嘲諷,而這兩樣都不是他們這樣的人想要的,所以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傷口埋藏在黑暗的土壤裏,不為人知,連同自己也一起遺忘。
靳存煦眸子溫熱,收緊修長的雙臂,低頭親昵的親吻她的秀發,心裏說著不曾說出的那句話:琦琦,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有多好。
那句“我信你”是他聽過的,最好的情話!
龍子琦抱著他,抬頭唇瓣便被他攫住,大掌似有若無的揉按她後脊骨的骨節,酥麻陣陣,唇齒交換著唾液,氣息喘喘在所難免,心跳也失去頻率。
感覺到身下滾燙的一片,動情的她身子還是本能的僵硬起。
不是她想要畏懼他,而是那種恐懼與回憶根深蒂固,在她的靈魂深處發了芽,紮了根,成為一體,無法分隔。
靳存煦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與緊張,立刻停下來,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抱歉,嚇到你了。”
龍子琦像是被憋在水底就要窒息的溺水者,突然被人從水底拎起來,呼吸到氧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氧氣,對上他漆黑的眸色,似有若無的搖頭。
靳存煦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神色溫柔而*溺,“沒事的,沒事的……”
龍子琦溫順的趴在他的身上,肌膚相貼的部分,還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
傅弦歌的話沒有讓她難過,寇靜凝的言行沒有讓她疼痛過,而此時此刻,她卻品嚐到絕望的滋味,緩慢的閉上被痛苦與無力侵占的眸子,心揪起的疼。
那麼多沉重不堪折磨的回憶,在每一個夜深人靜化為惡毒的蛇,一寸一寸的吞噬著她的肌膚。
她想要養好一盆花,是否在用心良苦之後,真的能夠迎來——花開並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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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靳存煦起*站在窗口看到樓下的龍子琦正在和傅弦歌在打理花草,這個時間靳熙爍應該是在晨跑。
她身穿長衫,在腰間隨意打了一個蝴蝶結,長裙遮住腳踝,手指溫柔的對待那些花草,令他不由心生羨慕。眸光觸及到她白希的頸脖,想到她柔軟的身子在自己的懷中,肌膚相貼,他的身體不由的燃燒,喉結上下滾動,性感而迷人……
若不是在總統府,若不是傅弦歌,他此刻應該會放縱自己的感情,下樓將她按在懷中狠狠的熱吻一番。
這個女子,哪怕什麼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足以勾動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做愛,做愛,不做,哪裏來的愛。他也是紅塵裏的凡夫俗子,有欲望是難免的,隻是這種事他更在乎她的感受,想要,但不會急於一時,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習慣,慢慢的讓她接受自己和她翻雲覆雨的情事。
龍子琦感覺有一道目光久久在自己身上,抬頭就看到站在窗戶前看自己的他,薄唇輕抿,露出溫柔的笑容。
傅弦歌放下灑水壺,眸光隨著她的目光而去,站在樓上的兒子眼裏隻有龍子琦一個人,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去吧。”
龍子琦聽到傅弦歌的話,精致的五官掠過些許不好意思,還是去找靳存煦了。
靳存煦身上還穿著睡衣,步伐急匆的下樓,看到迎麵而來的她,滿腔的溫暖,在觸手可及的距離伸手抱住她。
傭人們從未見過殿下有這樣失態的時候,紛紛含笑避開視線。
龍子琦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伸出手抱抱他,抬頭明眸看著他:“昨晚睡的好嗎?”
靳存煦點頭,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早安,琦琦。”
嘴角的笑愈甚,柔荑推著他健碩的胸膛:“去洗漱。”
“陪我……”不待龍子琦說話,已經被他拉上樓。
一起下樓用早餐時,龍子琦的薄唇明顯比早上起來的時候紅腫許多,低著頭,都不敢去看傅弦歌和靳熙爍了。
沒辦法,一進房間就被他熱吻一番!她想拒絕,哪裏舍得....
傅弦歌看到他們在一起這麼甜蜜,懸空的心終於有了著落,用餐時與靳熙爍對視一秒,兩個人默契的一笑。
靳存煦有工作不能送龍子琦,便讓路向北送她。臨走時,靳熙爍送了龍子琦一張卡,而傅弦歌送的是兩盆自己親手栽種的花。
龍子琦想拒絕的時候,靳存煦一一替她收下,這些東西在他的眼裏都是覺得該給的,或者說覺得給的不夠多。
……
路向北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後座的龍子琦,薄唇輕抿:“煙小姐的心情很好。”
龍子琦回過神來,將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落在副駕駛的路向北身上,聲音平靜:“可以這樣說。”
路向北喜歡她這性子,沉靜淡泊,越相處越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很舒服,殿下的眼光真是極好。
“殿下,對煙小姐,很上心。”有些話,或許他的身份不適合說,但他和靳存煦不隻是主仆關係,更是朋友!
“我知道。”
路向北搖頭,“不完全知道吧!殿下這個人把心思藏的很深,除非他自己想說,否則誰也不能從他的口中或表情上知道些什麼!連我和曲焉知道煙小姐的存在也隻是在六年前的成人禮,至於閣下和夫人知道的比我們更晚!沒見到煙小姐之前,我很好奇究竟煙小姐哪裏吸引到殿下,見到後我和曲焉算是放下心了。”
這番話代表著不隻是閣下和夫人認同了龍子琦,連同路向北和曲焉,靳存煦的這些朋友也一並認同她了!
“是他讓你說的?”龍子琦遲疑的開口。
“不,殿下若是知道我說這話,得把我發配邊疆,所以還請煙小姐替我保密。”路向北笑的很輕鬆,絲毫不擔心龍子琦會將這些話告訴殿下,“殿下,給寇家麵子,僅僅是寇家曾經對殿下有恩。這些年殿下過的不容易,算是我自不量力,請煙小姐對我們的殿下好一些!”
路向北並不是一個八卦或雞婆的人,他敢說這樣的話,是知道龍子琦和殿下的感情是有了,但能不能經得起考驗又是另一回事!
寇靜凝的事,他聽說了。殿下給閣下麵子,不動寇家,不表示他會輕易就這麼算了!他將泄露自己行蹤給寇靜凝的人逼的求生不能,求死無門,手段殘忍至極,常人聽了都會覺得心驚膽顫,四肢冰冷。
殿下不隻是在懲戒,還在殺雞儆猴,這件事他沒有做的密不透風,就是為了給寇家一個警告,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麼花樣!
煙小姐整日與花草為伴,對於a國的政事不聞不問,而外麵的流言蜚語也被殿下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她並不知道殿下為她做了多少事。
龍子琦從路向北的神色和語氣裏聽出對靳存煦的關心和忠誠,想來他們私下的關係一定極好。路向北的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告訴她寇家對靳存煦有恩,對於為何有恩,卻隻字不提!
自不量力的多說,何嚐不是對靳存煦的忠誠和關心!
“謝謝你,路向北。”
路向北聞言,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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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熙爍和靳存煦有一個會議要開,中午都無法回來陪傅弦歌一起用餐,而傅弦歌也沒有那麼輕鬆。
因為寇靜凝來了。
這次不是她一個人,連同她的母親,陳柔嘉一同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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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s:恭喜小雛成為本書的第13位盟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