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婚戀,此生不離39:傾城顏,情深不言悔(1 / 3)

第四百六十一章:傾城婚戀,此生不離39:傾城顏,情深不言悔

知道靳熙爍素來有收集鋼筆的喜好,早前她托何醉幫忙,購到一支限量版的鋼筆。聽聞這喜好的緣由是因為很多年前,傅弦歌送給他一支刻字的鋼筆做定情信物。

靳熙爍收下鋼筆,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無疑是高興的,這個孩子用心良苦,無需眼睛,用心能感受到。

給傅弦歌的是她早前親自種的一盆花,種子是傅弦歌最喜歡的薰衣草,剛剛發芽,正在茁壯成長。

傅弦歌早年是音樂天才,後來遭受人生重創,此生再也無法觸碰任何樂器後,她便將對音樂的熱愛寄托在花花草草上;為此靳熙爍特意為她建造一個玻璃花房,放置的全是她親手栽種的花草,靳熙爍對那些花草也是愛護有加。

或許這就是緣分,傅弦歌喜歡花花草草,龍子琦不似顧明希那般喜歡煮茶,練字,更喜歡與花草為伴,於是她成了靳存煦的女朋友,成了傅弦歌的半個女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的便是如此吧。

喝茶閑聊,靳熙爍和傅弦歌倒沒有刻意提起龍子琦和靳存煦的關係,對她關愛有加,避免所有讓她心有避諱的問題。

飯後,若不是靳熙爍強製性要傅弦歌回房午睡,她還想拉著煙兒去花房看看她養的那些花,要是煙兒喜歡可以帶回去一些。

靳存煦提前將工作安排好,讓路向北和曲焉全權負責,自己空出一整天的時間陪龍子琦。父母午睡,他帶龍子琦去自己的房間,美名其曰:參觀。

靳存煦的房間和他之前的房子風格相似,但比那邊更為壓抑,因為全是黑暗的風格,*單被套,窗簾,連冰冷的地板都是深暗色。

一進房間龍子琦就覺得心頭被壓了一塊石頭,沉悶的喘不過氣。

曾經在心理學的書上看到過這樣的話:一個人若長時間活在黑暗的空間裏,必然是擁有超強的隱忍力,常年壓抑自己的情緒。

靳存煦拉開黑色的窗簾,讓陽光傾斜進來,驅走大半的黑暗。回頭見她臉色不是太好,溫聲關切:“不舒服?”

龍子琦搖頭,待他走到身邊時,纖長的雙臂張開主動抱住他,力氣收的很緊。

靳存煦心頭一顫,抱著她,大掌在她的後背上,無聲的安慰她。

“——存煦。”許久,她輕聲的開口,抬頭,明眸看著他,“陪我活在陽光之下,好不好?”

他神色一愣,聽懂她話中的意思,心生暖意,感動無言形容,點頭,“好,我陪你活在陽光之下。”

話音還未落,薄唇已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聲音消失在唇齒間,循環漸進,加深這個熱吻。

手指在她的後脊骨的骨節上輕安,不知名的情動湧上,忍不住的發出細微的聲音,自己聽的都羞赧不已,皮膚的溫度越來越躺。

良久後,靳存煦抱著她和衣躺在*上,被子搭在身上,手指不停的撥弄她的長發,纏繞在自己的指尖,眸光落在她紅豔的唇瓣上,忍不住湊近想要再親……

龍子琦白希的手指捂在他的唇瓣上,眸底沾染著情意與赧然,“疼。”

剛才吻的太過深情忘我,唇瓣火辣辣的,舌尖有著疼意,心尖被甜蜜衝撞,但畢竟是在總統府,晚上還要和靳叔叔他們用餐,不想被他們看出什麼端倪。

靳存煦笑:“這就怕疼,日後該如何是好?”

龍子琦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認真的回答:“凡事都該克製,太過放縱容易揮霍,失去興致。”

眸底泛著星辰的光,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饒有深意道:“放心,失去興致這種事不會發生的。”

現在每次看到她白希的脖子,他都克製不住想做點什麼,若不是怕嚇到她,哪裏會每次都克製,壓製住那些瘋狂的念頭。

渴望不及,怎麼會失去興致?!

龍子琦沒有說話,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鼻端下彌散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天高氣爽,黑色的窗幔被風不時卷起,窗外的花香彌散進整個房間,香氣迷人,心暖的享受著這一片刻的安寧與溫馨。

下午四點,靳存煦小心翼翼的起*,為了不驚醒她,動作輕的不能再輕,出了房門便聽到樓底下的聲音,劍眉不由的擰起,嘴角的那抹淡笑,也隨之散去。

本來是想提前起來給琦琦榨果汁,她的事,他不喜歡讓傭人去做。

沒想到還沒下樓就看到寇靜凝坐在沙發上抱著傅弦歌的手臂撒嬌,甜美可人的樣子與那天晚上,天差地別。

寇靜凝眼尖看到下樓的靳存煦,立刻起身,禮貌道:“——存煦哥哥。”

靳存煦步伐悠閑的下樓,眼神看都沒看她一眼,徑自走向廚房,將明媚動人的少女完全視若空氣。

寇靜凝看到他對自己的無視和漠然,臉色瞬間就泛白,當下眼眶就紅了,聲音夾雜著委屈,又小聲的叫一遍:“——存煦哥哥。”

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看她,仿若未聞的走進廚房。

寇靜凝不由的低頭看向傅弦歌,聲音有著哭腔:“傅伯母……”

傅弦歌知道靳存煦不會原諒寇靜凝,無奈的歎氣,意有所指道:“靜凝,你太任性了!”

寇靜凝這下徹底低下頭,不說話了。

……

廚房裏,靳熙爍早已在為傅弦歌做鮮榨果汁,隻有一台榨汁機,靳存煦必須等他處理完。

見他眉宇蘊著漠然,靳熙爍開口:“沒想到她回來,在煙兒醒之前,會打發她走。”

寇靜凝來總統府素來不需要提前預約,也不用通報,經過安全檢查,直接進入,也是到門口,茹姨才去樓上請他們的。

靳存煦沒說話,神色無動於衷,待靳熙爍將果汁倒入杯中,轉身看向他時,隻聽到冰冷夾雜著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看茹姨的年紀怕是大了,忘記這總統府的主人是誰了!”

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都能進總統府,真當這是自家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靳熙爍知道他會有情緒,卻沒想到事情已過去幾天,他看到靜凝還會有這麼大的慍怒。換位思考,若是有人敢動弦歌一根頭發,自己隻怕早已痛下殺手,存煦還能隱忍不發,也算是他留足麵子了,所以真的不能責怪存煦。

離開廚房之前,靳熙爍背對著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凡是多替煙兒考慮。

傭人要過來幫忙清洗,卻被他冰冷的一句:下去,斥退。

靳存煦站在水池前,慢條斯理的清洗過濾,水流繞過他的指尖,流向下水道。

靳熙爍的意思,他何嚐不明白,明白和做到是兩回事。

這麼多年,他偽裝成一個正常人生活,是掌控情緒的高手,不曾讓人看透過他真正的情緒,但自從遇見龍子琦以後,他開始變得不一樣,在黑暗與冰冷中待的太久,渴望觸摸到陽光與溫暖。

龍子琦就是他黑暗冰冷的生命裏的一道光,讓他開始像個正常人有喜怒哀樂,不再壓抑與孤單,哪怕他的心思她不曾能體會千萬分之一,三番兩次的拒他於千裏之外,也不要緊,至少她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界,在自己能看得見的地方。

得知她出車禍,那一瞬間,他神魂俱裂,第一次品嚐到比死還要令人絕望的冰冷。

一方麵要隱藏對她的感情,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一方麵找盡機會,光明正大的去國都,再費盡心思進入皇家醫院,看到她躺在病*上奄奄一息,像是一朵破敗凋零的花朵,心如刀割。

因為她,他嚐盡十丈紅塵裏的所有酸楚苦澀,情到深處不言悔。

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和時間,好不容易能讓她靠近自己,接受自己的感情,眼看著要有一個美好的開始,有人想要用一個緋聞,根本就不存在過的關係,毀了他和她的感情,想要將他打回原形。

以為他會允許?

過往和未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後者,至於要背負多少罵名和罪惡,他不在乎!

……

端著杯子走出廚房,眸光亦沒有看向客廳,徑自走向樓梯口。

寇靜凝走過來,攔在他的麵前,聲音很小,委屈而可憐:“——存煦哥哥。”

靳存煦步伐頓住,眸光看著她波瀾不驚,沒有什麼情緒。

“存煦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你的朋友,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你原諒我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寇靜凝真誠的向他道歉,希望能夠得到原諒。

那天回家她崩潰的和媽咪大哭,要媽咪為自己做主,媽咪為她擦幹眼淚,沉默許久,隻是歎氣的說了一句:“靜凝,你真的太沉不住氣了。”

當下她不懂媽咪話裏的意思,隻覺得媽咪不疼自己,心裏倍加委屈,哭了大半夜,一直到睡著。

緩了兩天,情緒平複,媽咪帶著她去泡溫泉,與她分析這事中的利弊,隱隱覺得那個女人是故意在設計自己。

媽咪還說,在男人的世界中,弱者更容易得到憐惜和眷顧。

於是她來道歉了,誠心誠意,怎麼說也要忍住之前的不快,先取得存煦哥哥的原諒!

靳存煦聽了她的道歉,神色依舊無動於衷,低眸俯視她,薄唇隻抿唇一句話:“你弄錯道歉對象了。”

寇靜凝一怔,聽懂他的意思,到底年輕藏不住情緒,臉色變了。她鼓起勇氣來給靳存煦道歉,是因為這麼多年一直喜歡他,即便不是自己的錯,她也願意道歉。

可是要自己給那個女人道歉,憑什麼!

靳存煦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緒,眉頭劃過一絲厭惡,剛要繞開她,上樓,寇靜凝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去握他手腕——

他反應很多,敏捷的躲開,讓寇靜凝伸手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氣。

“——存煦哥哥。”寇靜凝一聲哽咽,眼眸頓時氤氳氣霧,好似真的被人欺負了,滿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