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傳奇與宿命8(2 / 3)

李越祈眼眶泛起猩紅,起身,俯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憐惜深情繾綣的一吻。

不確定她究竟有沒有聽到,在護士要拔針的時候,他輕聲低喃——

半夏,你是我今生的,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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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半夏睜開眼睛略顯熟悉的場景,好像是在哪裏看見過,偌大的病房空無一人,隻有她。

掀開薄薄的被子,起身時頭就一陣劇烈的暈眩,眼前的場景隻剩下一片漆黑。

手麵上好像多了一個針孔,她怔怔的坐在*邊,看著自己的手麵,再抬頭掃視周圍的環境,為什麼感覺好熟悉。

為什麼心裏,這般的不安?

身體虛弱的一絲力量都沒有,連下地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雙(腿)在打顫,若不是扶著*邊的桌子,她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有些畫麵像電影畫麵一幀一幀的從腦海裏劃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記憶像是被打亂了,混亂不堪,一段一段的,需要時間一點一點的拚湊完整。

越祈,李越祈!

她明明記得他回來了,為什麼他不在這裏?

還有薛謙讓,她記得自己是要輸血救正在動手術中的薛謙讓。

薛謙讓現在怎麼樣了?

身體虛軟無力,陸半夏沒有辦法的辦法隻能靠著手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極其緩慢的走出病房。

此刻是清晨時間,太陽剛從雲層裏露出尖角,清風拂過,樹葉上晶瑩剔透的露珠無聲的往地麵*,

醫院的人少之又少,值班的護士此刻在做(交)班工作,空蕩修長的走廊空無一人。記憶裏薛謙讓是在樓上的加護病房,眸光看向了右邊的安全通道。

猶豫片刻,斂眸,強撐著意識往電梯走。

從來沒有覺得走路是一件這麼疲倦和勞累的事情,短短的一分鍾時間她用了幾乎十幾分鍾,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電梯門口時身上寬鬆的病服已經被汗侵濕了。

伸手按了電梯往上的標誌,抬頭看一眼電梯此刻還在從5樓往1降。

後背靠著牆壁,腦子一直在回響這兩天發生事情,記憶更淩亂,尤其是車禍前後發生的事情。

她想到在婚禮現場幾乎沒吃過什麼東西,唯獨喝過陸子矜遞給自己的那杯水,眸子倏地一冷。

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犯困而已,但現在想來不對,犯困不會到那種程度……

是有人有預謀的想要謀殺,對象應該是自己,薛謙讓是被連累的。

但卻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叮”的一聲,兩扇銀色的門緩慢的打開,陸半夏精神憔悴,扶著牆壁沒有看電梯內,抬步緩慢的往裏麵走。

剛踏進去一步,想要伸手去按樓梯的數字,眼前突然前發黑,身子也搖搖欲墜往地上摔去……

陸半夏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摔下去時,突如其來的大掌攬在她的腰間,強勢而溫柔的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

陽光在那一瞬間破雲而出,彌散整個大地。

“亂跑什麼?”淡淡的責備裏充斥著關心,深邃的眸子溫柔繾綣的凝視她。

陸半夏抬頭看到李越祈,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修長的雙臂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祈!”

不是在做夢,他是真的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看不到他,她的心底有多害怕,害怕又是一個夢。這樣的夢做的太多次,以至於現在他已經回來,她還是患得患失。

李越祈看穿她眸色裏的情緒,心頭一緊,疼頃刻間蔓延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回病房。

先將她放在*上,放下手中的保溫桶,這才開口解釋:“我回去給你做點吃的,沒想到你比預計中醒的要早。”

若是知道她會在自己回來之前醒,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一個人醒來麵對空蕩蕩的病房。

陸半夏明白過來,心頭暖暖的,想到什麼,立刻問:“……薛謙讓他,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已經轉到vip病房,薛之問和nancy在照顧他。”李越祈一邊回答,一邊將保溫桶裏的粥倒進碗中,“先吃點東西。”

粥裏加了蓮子和紅棗等等補血補氣的東西。

陸半夏現在不太有胃口,因為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他。李越祈懂她的心思,輕聲道:“先把東西吃了,我再和你慢慢說。”

陸半夏沒有堅持,李越祈喂她吃東西,她就一口一口的吃。想到薛謙讓沒事,鬆了一口氣,如今李越祈又回到自己的身邊,一下子似是已春暖花開。

一碗粥見底,李越祈問她還要不要再吃點,陸半夏搖頭,李越祈知道她的胃口不大,能吃一碗已是很好,沒有再強求。站在一旁慢慢的收拾東西……

陸半夏抬頭仰視著他完美的側臉,輪廓分明,容顏沉靜,腦海裏畫麵在不停的閃過,想到什麼,她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怎麼了?”李越祈的動作一頓,已順著她的意思坐在*邊。

陸半夏不管不顧的卷起他的衣袖,李越祈像要是阻止,卻拗不過她。卷起的衣袖,手肘上包裹著繃帶,看的陸半夏心疼不已。

“又是因為救我弄傷的。”淡淡的聲音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的腿因為自己車禍受傷,他的身上有為自己受傷留下的疤痕,如今他的手臂....

自己到底是怎麼能讓他弄的滿身傷痕!

李越祈伸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聲音溫雅:“隻是傷了表皮,過幾天就好了。”

他話雖如此,陸半夏還是心疼,手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子,失去血色的唇瓣落在他手肘上繃帶上。

溫溫的柔軟的觸覺,哪怕是隔著繃帶,李越祈也能感覺到,喉嚨一緊:“……夏夏。”

“……李越祈,我陸半夏此生對你……”陸半夏抬頭,清澈澄淨的眸光與他對視:“非、死、不、離。”

一字一頓,每一個字沉重的仿佛是從靈魂裏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