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8(2 / 3)

烈日炎炎,曬的白希肌膚泛著緋紅,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手機響起,她看到刑天名字,接起電話……

“我剛下飛機,你在哪裏?”

“在外麵處理一點事。”餘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律師樓的招牌,關於她和李越祈之間的事,她不想把刑天牽扯進來。

“兩個小時,我去看你。”

“好。”

陸半夏答應後主動切掉電話,兩個小時不出意外足夠她到家,順便準備好消暑的甜品招待刑天。

“夏夏……”耳邊似有若無的聲音響起,她伸手攔住眼前差點疾馳而過的空車,拉開車門下意識的轉身看一眼律師樓,眸底流轉過一絲涼意。

下一秒,坐進車內,說出了現在的住址。

……

“夏夏……”李越祈跑了好幾層樓,額頭已經滿是汗水,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侵濕透了,臉色是異樣的蒼白。

在下一個轉彎時,腳一軟,直接跌在地上,氣喘籲籲,神色憔悴,手抓住欄杆嚐試好幾次卻都站不起來。

該死的....又開始疼了!

鑽心蝕骨的疼痛,在膝蓋上,好像要將他的膝蓋徹底的敲碎,極致的疼痛感席卷四肢百骸。

“陸半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走……”不許走!

“越祈!”陸子矜看到他跌倒在地上,臉色驟然一變,立刻跑到他身邊蹲下身子扶住她的手臂,“你根本就追不上她,你逞強什麼!”

連自己的身體也不要了麼!

李越祈神色露出不耐煩,甩開她的手,聲音冰冷:“滾!”

陸子矜跌在地上,昂貴的衣服上沾著灰塵也不在乎,立刻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喂,李先生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們過來接他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他沉聲,大概是因為疼的受不了,聲音都在顫抖。

陸子矜收起電話,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李越祈,你要是殘廢了,這輩子都別指望能留住她!”

一句話嗆的李越祈無言以對。

唯有鷹雋的眸子裏,劃過濃濃的....不甘心。

又是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她從眼前消失,卻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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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刑天準時出現在陸半夏的門口,手上還拎著剛買的西瓜,葡萄。

陸半夏已經準備好了沙拉,冰鎮的綠豆湯,夏天很消暑的東西。

刑天見她氣色不錯,緊張的內心鬆了一口氣,他多怕她還像之前一段時間,毫無血色,隨時隨地都會暈過去。

“這次順利嗎?”

“很順利。”刑天回答。因為夫人和傅弦歌的交情,讓兩個男人之間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革命情意,故而兩國交情也日漸厚重。

陸半夏淺笑,將他買的西瓜,洗好,切成涼拌,然後放進冰箱裏保鮮。

刑天一邊吃東西,隨口問道:“上午你去做什麼了?”

電話裏聽她的語氣,似乎是很重要的事。

陸半夏的手指頓了下,轉身走到餐桌前,刑天的麵前坐下,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刑天,開口:“我委托陸子矜幫忙處理我和李越祈離婚的事。”

刑天一愣,眸光不解的看著她,想不透為什麼她突然要離婚,還找陸子矜幫忙處理!

“陸半夏……”她已經不是秘書長了,他就直呼她的名字,是朋友一樣的叫著。

“我沒事。”兩年了,該痛過的全痛了,痛徹心扉後隻剩下一片麻木與冰冷,“雖然很想拖著他們一輩子,但是為那樣的人浪費我的人生,很不值得。”

刑天內心一時間百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作為朋友他自然希望陸半夏和李越祈離婚,早日脫離苦海,作為暗戀者他更希望陸半夏早點離婚,自己好排著隊,正大光明的追求著她。

隻是……

陸半夏轉身去酒架拿了兩個杯子,一瓶香檳,“慶祝我即將脫離苦海。”

刑天遲疑的接過杯子,猶豫著開口:“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這兩年你已經幫我很多了!”陸半夏手裏的杯子與他輕碰,“謝謝!”

音落,一飲而盡。

刑天也沒有遲疑的一幹二淨!

陸半夏又倒了一杯,沒有血色的唇瓣微抿:“說真話...現在的我失無可失,真的很好!”

所以,刑天不要總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不要可憐我,不要同情我!

陸半夏也好,沈半夏也好,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與可憐!

“你還有我們這一群至交好友。”不算是失無可失。

陸半夏想想也是,沒有反駁他的話。

從沒想過她近三十年的人生,給予她最大溫暖的人,不是親人,不是愛人,不是丈夫,而是一群好友。

他們不會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沒有分分秒秒噓寒問暖,卻總是在她需要,落寞的時候為她伸出善意的雙手,拉她一把。

若不是如此,在這個世界上隻怕...早已沒有陸半夏這個人了。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一瓶香檳喝完,陸半夏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覺的酣睡;刑天臉不紅心不跳,那點酒精度對他而言和白開水沒什麼區別。

他將室內的溫度調高點,又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低眸看著她沉靜的睡姿,心裏好像有一根貓尾巴在甩啊甩的,溫暖的,癢癢的。

卸下秘書長一職,她不在那麼遙不可及,身上少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多了一份從容,溫和,平淡,兩年的時間讓她的尖銳被磨平,更加的遠離世俗,塵埃。

盯著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彎腰,臉湊到她的麵前,相差不過幾毫米……

忖思片刻,他站直了身子,薄唇逸出無聲的苦笑。

他不能趁人之危。

而且有些事一旦捅破,便沒有回頭之路,他不想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時去捅破那張紙,讓兩個人連朋友都無法做。

在她沒有準備好之前,他願意以朋友的身份在她身邊守護,在她準備好以後,他願意以愛之名,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