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5(2 / 3)

電話,到底是撥出去了……

嘟嘟的聲音,每一聲都沉重的敲擊在她的心底,心裏既期待電話那頭能接電話,又畏懼他接通電話……

若他接通了,她又該說些什麼?

嘟嘟的聲音繞耳不絕,冰冷的像是要凍傷她蠢蠢欲動的心,就在最後一聲,陸半夏自己都要放棄時,通話卻已開始。

一時間,她拿著電話,無言以對,隻是聽著電波裏傳來的呼吸聲,孱弱,似有若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很肯定他就在電話那頭。

電話那頭也沒有出聲,兩個人好像就是靠著淺淺的呼吸,交流,溝通,誰也不主動說話。

呼吸,絲絲繞繞,隔著無法探測的距離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猶如咫尺。

“怎麼了?”大概有十分鍾的時間,那頭終於傳來他沉啞的嗓音,似很疲倦的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那一瞬間,無名的酸澀湧上喉頭,不知是不是懷孕讓女人變得不像自己,不再堅強如鐵,無堅不摧。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許久沒聽到陸半夏的聲音,李越祈的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擔憂與不安。

“不是,我沒事。”陸半夏立刻開口要他心安,聽到電波裏隱隱傳來他鬆一口氣的歎息,她抿唇:“李越祈……”

李越祈沒有說話,靜靜的聽到她溫溫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安與期許:“一個月過去了……”

剩下的那一句話,她沒說出口,可李越祈已經聽見了。

“抱歉!”他沉沉的開口,聲音裏掩飾不住的疲倦,“這次的案子很棘手,很有挑戰性,我還沒順利處理好,可能還要一些時間。”

陸半夏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安心,反而一種擔憂彌散心頭。這些天她一直有留意國都和國際上的法律新聞,並沒有什麼轟動一時的大案子。

若李越祈真的是在處理案子,不可能不報道,畢竟他是極具盛名的金牌律師!

他究竟在做什麼?又為何要隱瞞自己?!

“今天國都下雪了,剛才文姨說還有一個星期就到聖誕節了。”她走到窗口看著滿天的雪花將整個世界點綴的銀裝素裹,美麗的同時何嚐不是一種涼薄與冰冷。

那邊頓住了好一會,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抱歉,我好像……趕不回去了。”

心,莫名的往下沉,一直沉到湖底最深處。

“李越祈……”映著雪花的眼眸彌漫著薄薄的涼意,紅唇輕抿:“你還好嗎?”

為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的....疲憊不堪!

“夏夏,我很好....你呢?”他的聲音裏有了明顯的笑意,更多的是柔軟,哪怕看不到,陸半夏也能感覺到他那股溫柔。

“刑天....回來了。”言下之意,有人在身邊照顧,她很好。

“那很好。”李越祈頓了下,淡淡的開口,“有什麼事就給他打電話,不必客氣,反正他是……”

“越祈……”陸半夏打斷他的話,停頓許久,語氣有些沉寂:“我掛了。”

那邊的李越祈又是陷入長長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後,喑啞的嗓音響起:“好!”

陸半夏攥著手裏的電話,眸光望向窗外滿世界的風雪,室內雖然溫暖如春,她卻覺得腳底一股涼意陣陣的湧上心頭。

這個冬天,注定要比往年漫長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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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後,陸半夏沒有再撥通過那支號碼,也沒接到李越祈打過來的電話,日子不鹹不淡的過。

下雪,停雪,融雪,再下雪,周而複始。

最近總統府要招待貴賓,刑天忙碌的抽不出來看她,打過幾通電話,關心她的身體,還有......關於陸子矜的消失。

還沒有確定陸子矜現在身在何處,卻已能肯定陸子矜沒有遭到綁架和傷害,她是自己隱藏了行蹤,躲起來了。

至於原因,還在查。

轉眼,聖誕跌進眼眸中,小區內張燈結彩,門口的聖誕樹掛著七彩的霓虹燈,小孩子們臉上的笑容天真無邪,眼睛裏充滿對聖誕節糖果與禮物的期待。

一早,已經有不少孩子來敲門,拿著帽子求糖果。文姨笑著將早已準備好的糖果分給他們。

陸半夏坐在沙發上,看著最近的法製新聞,潛意識裏渴望能看到關於“他”的消息。

在兩個小男孩後麵,有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看到陸半夏挺著肚子,忍不住好奇問文姨:“阿姨,姐姐的肚子裏是有小地弟嗎?”

文姨看向陸半夏點頭:“也許是小妹妹!”

陸半夏聽到聲音,招手讓小女孩進來,伸手摸摸她的辮子,淺笑:“你幾歲了?”

“五歲。”糯糯的聲音甜到心都融化了。

“喜歡小地弟?”

她想了想,笑著回答:“也喜歡妹妹,不管是弟弟妹妹,我都會保護!這樣就不孤單了……可是,爸爸說媽媽身體不好,不能給我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