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24(2 / 3)

李越祈也沒有伸出手臂去將她抱在懷中,隱隱察覺到她的手握著自己的袖子,黑暗中嘴角無聲的勾出笑意,在等到她呼吸均勻,沉入夢鄉中時,伸手握住她的手,分開手指,再交叉,十指交扣,如同盤根接錯的樹根,結實的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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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來,文姨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看陸半夏,當她看到*上的場景時,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越祈躺在*邊,長臂攬住她的肩膀,睡的很是踏實,而陸半夏枕著他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麵的手被李越祈緊緊握在掌心,側臉親吻著他的胸膛。

這兩個人,明明就是天作之合!

……

陸半夏的高燒退了,醫生為她的身體著想,要求她住院一周觀察,若沒問題即可出院。

白天李越祈在病房裏陪著她,晚上文姨留在這裏照顧她。

那天早上兩個人幾乎是差不多時間醒來,發現彼此親密的姿勢,誰也沒說什麼,默契的分開,默契的隻字不提,在陸半夏說晚上就讓文姨照顧自己,李越祈也沒有說話。

上次的案子他中途離開,雖然案子贏了,合夥人與當事人都非常不滿意,很是生氣。合夥人索性不幫他接案子,無事一身輕,買了很多雜誌和孕育的書籍,雜誌是給陸半夏看,孕育的書籍是自己看。

雖然他看書時全神貫注,但每次陸半夏想喝水或是上廁所,他都會第一時間將水杯遞到她手上,或將她直接抱去廁所,等她開門,再接著抱回*上。

陸半夏覺得自己懷孕後就好像是一個病秧子,時不時就要進醫院,動不動就被他抱來抱去,好像雙腿都殘廢了似得。

李越祈竟然也不厭其煩的一直細心照顧她,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其實,她真覺得他不需要這樣做,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責任也沒義務為她做這麼多的事。

他做了,不但是做了,還做的比以前更好,好到陸半夏都無法從喉間滑出一個“不”字,好像這個詞出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知好歹!

沒有說,是潛意識她也想要他留在身邊,至少在孩子沒有出生之前,在自己還沒有出事之前……

有些話,好幾次她都想和他說,關於過去也很想和他談,每次不是有意外就是被他打斷了,似是命中注定不讓她說。

時間越長,李越祈對她越好,那些話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淩遲著她的心,疼痛不止,無能為力!

關於“未來”第一次覺得迷惘,孩子能不能活下去是一個未知數,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一個未知數,若是自己一個麵對著樣的情景,她倒是無所畏懼,可是有李越祈在身邊,她變得開始顧及,瞻前顧後,搖擺不定。

若這個孩子出生,不知道是不是能給他們之間帶來一線生機?!

午後陽光正好,陸半夏昏昏欲睡,李越祈削好一個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盤子裏,方便她吃。

“吃點水果,再睡。”

陸半夏沒有拒絕,吃了幾塊,沒有胃口,李越祈就將蘋果拿走,扶著她躺下。

她就要闔眸時,聽到他沉啞的嗓音:“夏夏……”

眼簾顫了下,除了那天她高燒,昏昏沉沉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叫自己——夏夏!

李越祈深邃的黑眸專注的看著她,神色平靜中透著一股肅穆,仿佛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這個孩子,你真的很想要?”

“你什麼意思?”陸半夏聽到他的話,一下子警惕起來。凡是牽涉到孩子,她就變得敏感,多疑,好像誰都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別緊張……”李越祈的手掌落在被子上輕拍她的肩膀:“我隻是隨口一問。”

放在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揪住被子,她說:“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換我的孩子來看這世間的繁華三千。”

聞言,兩片薄唇暈開撩人的笑容,手指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

陸半夏眸光略有遲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這一個星期有些怪,卻說不出哪裏怪。

“夏夏……”沉默片刻,他又道:“我之後可能不能來照顧你了。”

陸半夏微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問一句“為什麼”話到口中又咽回去了,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句話。

最終,淡淡的一句“喔。”

眸底的悵然若失一閃即逝,快到他捕捉不到!

“有一個很棘手的案子,非要我去不可,可能要一個月左右。”他輕聲解釋,薄唇始終牽著淡笑,眸光漸漸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趕得回來!”

原來是有工作,陸半夏像是鬆了一口氣,輕笑:“一切順利。”

“睡吧。”他說,眼眸微眯流動著笑容:“我等你睡著後,再走!”

困倦席卷而來,陸半夏閉上眼睛,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倒也不覺得尷尬奇怪,已經習慣了。好像有他在身邊,更加的安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逐漸睡去,李越祈還一直坐在她的身邊,黑眸裏的溫情*不在壓抑,肆意的流露出來。

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充滿眷戀與不舍,情不自禁的低頭唇瓣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夏夏,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手指從她的臉頰緩慢的滑落在她的肚子上,聲音似有若無的在病房裏響起,“小豆芽,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不要讓她太辛苦,別讓她難受……我保證你會平安到這個世界上!”

陸半夏睡著了,凸起的肚子有小東西在踹著她的肚皮兒,不算猛烈沒有驚醒她,好像是在與李越祈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