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滾!”李越祈睥睨她的眸光,清寒逼人。
涼意爬上後背,陸子矜再傻也知道他此刻動怒,自己最好是離開,眼底劃過一絲不甘心,不過想到陸半夏看到自己心底應該是更厭惡李越祈,心裏又暗暗得意起來,轉身就走。
“等一下!”陸子矜的腳剛跨出門一步,後麵傳來他沉冷的聲音。
難道他改變主意了,願意答應自己的提議?喜悅還沒有來得及爬上眉梢,李越祈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裏拎著的袋子,再推她出去,嘭的甩上門,就差沒把她的人給震飛。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幹淨利落,卻氣的陸子矜站在門口直跺腳。
可惜,哪怕她把腳跺殘廢掉,李越祈也不會開門放她進去的。
李越祈沒有急著跑去敲隔壁的門,心知即便是敲,某些人也別扭的不肯開門。
如今,他們是離婚狀態,剛才見她鎮定不驚,淡泊如初,想必也是不在意的,如此細想,心頭不舒服的人竟然是自己!
李越祈拿著袋子走到沙發前坐下,拿出鞋盒,打開,試穿皮鞋。
尺碼大小剛好,穿著很是舒服。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為自己買鞋子!
……
陸半夏回到家,文姨已經回來,正在廚房裏歸納買好的東西,準備做晚餐,她冷冷的開口:“今晚不必做李先生的。”
“誒?怎麼了?”文姨不解的看著她。
陸半夏沉靜的容顏染上冰霜,眸光寒冽,沒有重複第二遍的意思,直接進了臥室。
文姨琢磨大概是兩個人吵架了,李先生惹小姐生氣了,小姐便不給李先生飯吃。唉,怎麼突然覺得小姐有點兒的——幼稚?
晚餐準點,陸半夏吃的不多,說是下午和楚冰炎吃過點心,並不是很餓,放下筷子就回房間了,多一句話都不肯說。
其實,與李越祈離婚後,她沒有細想過李越祈會和陸子矜會怎樣,一直以來也沒怎麼去想過那樣的問題。她就好像是鴕鳥將頭埋在沙堆裏,逃避某些現實,安於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這種行為多少有點自私和軟弱,但她也顧不得,目前隻是盼望著小豆芽能夠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親眼看到陸子矜抱住李越祈,耳邊回蕩他們要結婚的話,免不了會想到兩年前的事,那*,她流產,他和陸子矜在酒店。
他解釋說沒有發生過什麼,她心底並未完全相信....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若是什麼都沒發生,他何故要和陸子矜在酒店*,到天亮才到醫院質問……
耳邊又想起他曾說過的話。
——我不純情,但也不濫情。我是一個千帆過盡的男人,正因如此,我抵擋住這世間所有的*!
歎氣,他們已經離婚了,此時此刻再想這些,無疑是庸人自擾!
……
陸半夏雖讓文姨不必準備李越祈的晚餐,文姨到底是偏袒李越祈,做飯時多留了一份,飯點沒請李越祈過來,等陸半夏回房間休息,她拿著保鮮盒偷偷的送到隔壁。
飯點時間文姨沒來叫自己,李越祈就知道是她的意思,她心底到底是介懷了。看到文姨把飯菜送過來,薄唇不由的露出淺笑:“她睡了?”
“應該是,看燈滅了。”文姨輕聲回答,語重心長道:“懷孕的女人脾氣不好,李先生你就多包容她些。”
李越祈笑:“沒懷孕前也沒見脾氣好。”倔強,逞強的要命。
“誒?”
“沒什麼。”李越祈抿唇笑,“我去看看她。”
文姨點頭,李先生願意和小姐談,是好事,她樂見其成,敞開大門歡迎。
*
李越祈剛進房間,陸半夏沒睡著,心底直歎氣,這個文姨到底是自己請的傭人,還是李越祈請的?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邊,門被關,客廳的光透過縫隙灑落在地上,他坐在*邊輕輕的為她壓了壓被角。
長時間坐在黑暗中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借著那點昏暗的光,凝視她,說實話,她的介意多少讓他心頭有些竊喜,至少能自欺欺人的騙自己,她還是有一絲的在乎自己。
陸半夏閉著眼睛假寐,以為他坐一會就走,豈料他一直坐著沒離開的意思,心頭莫名的煩躁,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看夠沒有?”猛地睜開眼睛,冷冽的瞪他。
李越祈見她不再裝睡,薄唇微揚:“沒有。”
柳眉蹙起,欲要坐起來,李越祈伸手扶她起來,長臂拿過旁邊的枕頭塞在她的腰後,又將被子往上提了提,擔心她受涼。
陸半夏開了*頭的燈,光線昏暗,橙色的光渲染著他冷硬的輪廓,不知道他真半夜三更的跑到前妻*邊坐著是幾個意思。
“李越祈,你是不是刻意搬過來的?”這句話憋在心頭很久了,她一直沒問,心底很清楚,百分之九十他是知道她在這裏,所以搬過來。隻是還需要他親口承認,否則接下來的話,沒辦法繼續談。
但,李越祈顯然不想與她深談,淡淡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有著柔軟:“鞋子很合腳,謝謝。”
一拳打在棉花上,陸半夏是有力使不出,眼眸略顯怒意的盯著他,不說話,神色漠然起來。
“醫生說你要多補充營養,晚上要是餓,別自己動手,不好意思叫文姨,就給我打電話。”他輕聲細語,就好像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她還是自己的妻子。
陸半夏複雜的目光看著他,欲要說話。他卻率先開口:“我再饑不擇食,就算全世界隻剩下陸子矜一個女人,我也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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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今天出門,26連夜趕回來,所以大家不要擔心月底不加更!我說過會補償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