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旁的陸子矜顯得認真,積極得多。李越祈已經是海外皆知的金牌律師,她這兩年在國都發展的很好,但還沒出名到走上國際的舞台,現在是她借助交流會打開國際大門最好的時機。
交流會後,晚上在摘星殿是一個晚宴,能參加的也全是法律上的精英。
陸子矜樂此不疲的與國際精英們寒暄,拉關係,而李越祈已經離席,獨自一個人離開籌光交錯的宴會廳。
司機的車子開到門口,他並未上車,獨自在冷清的街頭散步。
其實這一年半他極少會有機會獨自散步。
街道清冷,一盞盞燈光的背後可能都有一個團圓的家庭,而他,自從陸半夏離開後,生命裏就再也沒有燈光了。
他記得陸半夏不喜歡開燈,逐漸的也養成和她相同的習慣,到家不習慣開燈,習慣在黑暗中摸索。
為此,沒少磕磕碰碰的。
遠遠的看到一群人,好像是個旅遊團來國都旅行,領隊拿著旗子,所有人的脖子上都掛著相機,用著新奇的眸光打量著這座城市。
一群人與孤寂的背影擦肩而過,一張張年輕的臉從眼前滑過,緊抿的薄唇流過一抹複雜的笑意,耳邊是吵雜的聲音,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好像有一張模糊的輪廓從眼角閃過。
他像是受什麼刺激,怔怔的在原地,手腳都僵硬住了,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做。
旅行團的人越走越遠,就在他的身後,即將要走出街頭……
“……夏夏,夏夏,夏夏……”
李越祈反應過來,轉身就跑向街頭,看著那群背影,眼底裏劃過焦急,“夏夏……夏夏……”
兩年了。
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找不到她。
前任警衛長,現任警衛長,連同總統夫人,所有的人都在隱瞞她的行蹤,不管他有多努力,都無法追逐到她的身影。
心髒被無形中的大掌緊緊攥住,沒辦法喘息,瀕臨死亡……
夜深人靜,他像是一個瘋子,口口聲聲喚著她的名字,追逐著那群陌生的背影。
“夏夏……夏夏……”
聽到他的聲音,旅遊團隊的人都停下腳步佇望他,有人問他怎麼了。他沒有回答,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那渴望已久的身影。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絕望,逐漸湧上心頭。
陸半夏,你到底在哪裏?就算再恨我,兩年不見,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越祈……”陸子矜沒看到李越祈不放心,找了一圈,聽說他獨自出來,立刻跑出來尋他。
看到他發瘋一樣在人群中像是找什麼人,她不由的提起裙角,小跑過來,“越祈,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越祈鷹雋的眸子對上陸子矜時,發昏的腦子微微的清醒,站在原地愣愣的,宛如一座雕像,不言不語。
陸子矜挽住他的手臂,關切的聲音道:“你要是累了,我們就回去。”
昏暗中她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
李越祈沒有說話,陸子矜抱著他的手臂走向停在路旁的車子裏。
旅遊團的人逐漸散了,在拐角處的牆壁上靠著一個人,手提著袋子。黑白分明的瞳孔靜靜的送著黑色轎車離開……
她隻是來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沒想到會碰到他。
其實躲與不躲,沒什麼區別。
因為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麵了。
——越祈。
這兩個字現在聽在耳裏,還是覺得諷刺。
這兩年,他們應該過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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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坐在車子裏,眸光一直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昏暗的燈光下,臉色逐漸蒼白,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陸子矜察覺到他的手放在膝蓋上,麵露憂色,“是不是腿又開始疼了!”
說著,連忙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藥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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