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顆心靈都有軟脅18(3 / 3)

文姨簡單的弄了點小米粥,搭配開口的小菜,陸半夏再不想吃,為肚子裏的小豆芽還是勉強自己吃了小半碗。

飯後文姨想請她去休息,陸半夏搖頭:“你送我去大伯的舊居。”

文姨見她神色堅定,便沒有再說什麼,收拾好東西就開車送她去。

在出門前還有一個小插曲,文姨去車庫提車,陸半夏要去門口等她,經過靈堂時,陸子矜還跪著,倒是姚玉攔在了她的麵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言下之意,讓陸半夏不要再和陸子矜爭鬥下去!

陸半夏看著姚玉,薄唇不由的揚起,輕聲道:“玉姨怕是弄錯了,我身上可沒流過一滴陸家的血,要爭要搶的也不是我陸半夏!”

“可你到底是子矜的姐姐!”

陸半夏微笑,笑意不及眸底:“但我沒有一個會(勾)引自己姐夫的妹妹!”

姚玉的臉色一白,咬唇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半夏壓低嗓音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傳來:“玉姨玩的一手好陰謀,怎麼就沒交給自己的女兒呢?”

姚玉身子明顯一僵,陸半夏已經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整件事陸子矜是導線,那麼姚玉又是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這些年她是否真如表麵那樣與世無爭,溫柔嫻靜?亦或者是她太善隱忍!

有時候陸半夏真的不得不懷疑,姚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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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入夜,陸永的住處還保持原樣,隻是大部分傭人都已離開,隻剩下一兩個還在這裏看房子。

陸永的遺囑如他所說,一切都留給了陸半夏,包括這棟房子!

文姨送她進來,陸半夏讓她在大廳等著,自己則是去了陸永的書房。古香古色,焚香的氣息依然留在書房內,轉眼卻已是天地之分。

陸半夏走到書桌前,桌子上隻擺了兩個相框,一個是陸永和陸恒年輕時的合照,另外一個是陸永壽宴和自己的合照。自己站在他的旁邊挽著他的手臂,陸永對著鏡頭笑的很是溫暖。

她不喜鎂光燈,這是她和陸永唯一的合照。

兒時父親總是忙碌,對她不冷不熱的,她倍感委屈,到陸永這邊住時,委屈的問陸永:“大伯,我是不是撿來的,所以爸爸不喜歡我?”

陸永抱著她,眸底流動心疼:“半夏這麼優秀,這麼聽話,爸爸怎麼會不喜歡?爸爸隻是太忙....大伯代替爸爸疼半夏好不好!”

略長大一些,每次來看陸永,他總會欣慰又感慨道:“大伯的半夏長大了,漂亮又能幹,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家混蛋。”

轉眼她已是家喻戶曉的總統府秘書長,閣下身邊的紅人,陸永又說:“我的半夏這麼優秀,這世間已無男子匹配!”

在這個世界上,陸永是真心待她好,不求回報,是她在人生這條道路上的一盞明燈,每當她迷惘困惑時,總能想起他說過的那些話,勉勵自己堅強的繼續走下去!

臨窗擺放著一張古老的編藤,閑暇時陸永就躺在這裏,窗外的陽光靜靜的灑在他的身上,安寧祥和。

陸半夏蹲在藤椅前,頭緩慢的靠在藤椅上,宛如從前靠在陸永的膝蓋上,如同女兒承歡父親的膝下。頭上好像還有陸永溫暖踏實的大掌輕輕的撫摸,似安慰著她。

強忍了幾日的眼淚終於在此刻奪眶而出,無聲無息卻狂湧不止。

心如刀絞,鮮血淋漓,看不見,摸不到,卻已痛進靈魂深處,七魂六魄俱裂,支離破碎。

腹部傳來俱裂的疼痛,雙(腿)之間有一股熱流湧動,蔓延褲腳,一路是令人膽顫心驚的暗紅。

她跌坐在地板上,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腹,臉色慘白如紙,淚未幹,聲音已經是聲嘶力竭:“文姨……文姨……”

“孩子,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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