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因為憤怒,清雋的五官都好像開始變得扭曲。
他以為她已經放下了,相信自己和陸子矜沒有什麼,他們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原來沒有,由始至終她都不曾相信過他,不曾....交付過真心。
“陸半夏,你到底還有沒有心?”聲音略顯撕裂,他問的很絕望。
不過一麵之緣,他將她的身影珍藏在心中長達十年,為了娶她,他耍了自己都瞧不上的手段;為了讓她愛上自己,他費盡心思,步步為營隻為要她愛上自己。
為了她,他願意放棄報複陸家,願意放棄利用陸子矜攪的陸家雞犬不寧,為了找她,他出了車禍,她看到自己翻了車子,卻隻是漠然的一瞥,絕然離開。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願意放下心底的怨尤,隻要能夠和她在一起。
生孩子會讓她生命有危險,他寧可不要孩子……
他已經為她做到這樣的地步,為何她還要如此對待他?
“我隻是愛你,有錯嗎?”哪怕他曾經做錯過,現在他已經知道悔改,還不夠嗎?
以為她這一生隻屬於自己,她的身體每一寸隻有自己可以觸碰,她的唇隻有自己可以親吻,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原本她的心就不屬於他,現在就連身體也背叛了他……
李越祈從未說過任何愛她的言語,這好像是第一次,落在她的耳朵裏不是感動,而是極其的諷刺,她冷笑:“我隻是不愛你,我又有錯嗎?”
你愛我,所以你就可以把我變成一個瘋女人嗎!
爭吵的聲音太激烈,浴室裏的人終於發現不對勁,關了水源,關切的聲音問道:“陸半夏,怎麼了?你在和誰說話?”
刑天穿上貼身衣物,披上浴袍腰帶草草係上,正想要出去。
李越祈聽到聲音眸子幽然寒冽,整個手麵的青色經絡都凸起來了,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敢碰他李越祈的妻子!
隻是——
陸半夏的動作比他更快,她反鎖了門,拔下鑰匙,擋在門前,“不許你傷害他!”
“出什麼事了?”刑天在浴室裏死命的開門,門被反鎖,他毫無辦法。
“陸半夏,你是怕我殺了他嗎!”李越祈怒吼。
“是我*他的,李越祈你想殺他,就先從我的屍體踏過去。”陸半夏半點不輸氣勢的回擊。
“陸半夏,開門!”若不是怕傷到陸半夏,刑天早已踹門了。他怎麼可以讓她擋在自己的前麵!
陸半夏掌心緊緊的握住鑰匙,摞的掌心很疼,死死的護在浴室的門口,不讓李越祈過去。如果他想要進浴室,前提是先動手打她!
他的拳頭已經攥緊到要捏碎自己的骨頭,此時此刻,依然沒有辦法傷她一絲一毫。
她的神色是那麼的堅定不移,斬釘截鐵的護住浴室裏的男人,像是要豁出自己的性命。
除了白子言,他不曾見過她為誰這樣發狠過。
心髒的地方被利劍刺穿,撕裂的痛,滲出骨頭的痛,在身體裏流竄。
門再次被人打開,經理進來,擔憂惶恐的眼神看向正在對峙的他們。
陸半夏眸色驟然變冷,疾聲厲色的質問:“你們酒店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擅自闖入顧客的房間,侵犯客人**!你們再不出去,我會立刻報警處理。”
報警?她的意思是,為了那個男人,她要報警抓自己?
連自己的是前任秘書長的身份,名聲也不要了?
好,很好!
“我是律師,你覺得我會怕你報警?”
陸半夏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冷清的聲音道:“你覺得現在我還怕什麼身敗名裂嗎?”
“陸半夏,快開門!”刑天急的快瘋了,低吼的聲音透過門傳來,沉悶的,並不算清楚!
陸半夏死死的抓住門把不鬆手,她已經犯錯,牽連了刑天,現在絕對不能夠鬆手,否則以李越祈現在的狀態,指不定會對刑天做出什麼事。
她不能再牽連到刑天,所以絕對不可以讓李越祈知道浴室裏的男人是刑天!
“你想明天的晨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戴了一頂綠帽子?!”
李越祈猩紅的目光終於緩慢的陰沉下來,被怒火衝昏的頭逐漸恢複理智。
“你跟我回家!”英俊的五官徹底沒有了情緒,抬起手臂一把抓住她,往外走。
他的力氣很大,粗魯到一點也不顧及她。陸半夏死死的咬著唇瓣,忍著手腕的疼痛,為了不讓李越祈繼續追究浴室裏的人,強忍著沒有喊痛,幾乎是被他強硬拖出酒店。
李越祈麵無表情的將她扔進了車後座。
一路,死一般的寂靜。
這樣的李越祈,很陌生,也很可怕。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突然急踩刹車,陸半夏後背撞到前麵的座椅,疼痛四肢百骸,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下車,拉開車門,將她強脫出去。
原來,已經到了。
陸半夏被他一路扛進去的,狠厲的將她摔在*上,來不及出聲,欣長的身影已經壓下來。死死的吻住她的唇瓣,粗魯到她痛的倒抽一口冷氣,死命的掙紮,欲要推開他。
混亂掙紮之時,一個耳光不留餘地的甩在他的臉上,“李越祈,你想做什麼!”
臉上麻辣辣的疼已經感覺不到了,大掌扣住她的手,聲音在黑暗中陰測測的,“要在地獄裏*,我們就一起*。”
她不能將他一個人推進地獄裏不管,他要她下來陪著自己。
黑暗中罪惡的手,再次伸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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