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枚戒指罷了,需要他這樣費盡心思嗎?
還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改變她的決定?
噴泉很大,水深,晚上的光線又不是很好,尋找起來更加的困難。不知道是不是月色的緣故,他的臉色顯得很是蒼白,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閃爍,鷹眸卻一直盯在水裏,手指一點點的摸索,一寸都不放過。
近淩晨的時候國都下了一場雨,下的又急又凶,沒幾十秒就淋濕了他整個人,水花砸在噴泉裏,讓尋找變得更加困難。他拿著借來的手電筒,依舊不肯放棄的尋找著。
陸半夏也在窗口站了近一宿,頭很暈,她從值班護士那借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沒等對方開口,她說:“刑天,你來醫院接我一下。”
李越祈將她抱過來的,身上沒有錢沒有手機,除了刑天,她不知道該有誰會在這個時候能夠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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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到醫院是半個小時後,磅礴大雨轉變成淅瀝瀝的小雨,陸半夏站在醫院的門口,刑天撐傘下車走到她麵前,眉頭皺的很緊,“是又暈倒了。”
陸半夏回答的雲淡風輕:“沒什麼。”
經過他身旁上車,刑天眼眸裏劃過一絲遲疑,上車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也在醫院!”
是稱述,不是疑問。
陸半夏沉默,等同默認。
刑天也沒多說什麼,發動車子絕塵而去。小雨拍打在車窗,街燈黯淡浮光掠影的從陸半夏蒼白的臉色上劃過,她的視線一直落在車窗外,很明顯沒有談話的(欲)望。
幾次話已到舌尖轉了一個圈,最後咽回腹中。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的收緊,青筋若隱若現,極力的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她現在還是李越祈的妻子,有些話他不能說,也沒資格說。
在處理離婚這件事,她有多決絕,他看得見;同樣李越祈有多不願意離婚,他也能想象到。
在她還不是單身的時候,隻能作為朋友在她的需要伸出善意的手,盡量不再增加她的麻煩。
在對陸半夏心動之前,他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除了訓練和任務,他沒有想過其他任何東西。在遇見陸半夏,心動以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忐忑不安,時常牽掛著她的安好。
靠的太近怕嚇到她,離的太遠又舍不得,這樣的折磨實在是太過煎熬。
他沒有任何的戀愛經驗,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喜歡女孩相處,尤其是陸半夏的情況如此特殊,他不敢表露的太多,更不敢在此時此刻對她說出什麼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可要等到時候,有時還真覺得是遙遙無期!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雨已經停了,陸半夏解開安全帶,對他說:“謝謝!”
刑天笑笑:“陸半夏,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我,我不知道,也不習慣!”在刑天之前,陸半夏其實沒什麼朋友,女性的閨蜜更是沒有。她向來是獨來獨往,不喜歡欠別人,也不喜歡被人欠,隻是沒想到會欠刑天這麼多次。
“那以後就慢慢的習慣。”刑天想著也許從朋友開始做起,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不是一件壞事!
陸半夏神色微怔,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抿唇露出清淺的笑容,“晚安。”
“早安,陸半夏!”東方已經泛著魚肚白,現在是早晨了!
陸半夏下車要走進去,聽到後麵傳來開車門的聲音,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刑天走到她麵前,將手裏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風涼,別感冒了。”聲音頓了下,又說:“陸半夏,我很高興。”
很高興,你會主動打電話找我!
“什麼?”陸半夏一時間沒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刑天抓著碎發,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可那耀眼的光芒卻是遮擋不住的流瀉。
陸半夏斂眸,深意的看了看他,沒再多問,轉身走進去。
刑天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中,嘴角還一直掛著笑意。好像為了她這一通主動的電話,這兩年的等候是值得的。
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她,也不知道在未來還會不會喜歡上別的人,但在目前,他還是想等等她,再多給她一點時間,隻要自己放慢腳步,等她,相信他們一定會有機會並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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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醫院的住院部顯得格外的熱鬧,不是因為住進什麼大人物,也不是因為有什麼好事發生,而是因為在住院部樓下的噴泉有一個男人在烈日炎炎下尋找著什麼東西。
清晨下的那場雨淋濕了他的衣服,上午的烈日又將他的衣服曬幹了,之後衣服上的潮濕全是汗水……
戒指扔多少次都可以找回來,那麼人心丟了是不是也可以一次次的找回來?答案是不知道,但隻要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他都想試一試。
烈日炎炎,一開始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到後麵天氣越來越熱所有人都躲進有冷氣的屋子裏避暑,畢竟看熱鬧遠不及避暑重要。
也有人苦心勸說他不要再找了,李越祈恍若未聞,臉色有著不尋常的紅,眸光緊緊的盯著噴泉地。
這個該死的地方他已經找到千萬次,卻還是找不到。
腿已經痛了*,克製不住的顫抖,連站都站不穩,腳下還踩著的是鵝卵石,一個不小心整個人都跌在噴泉裏,水花四濺。
李越祈嚐試站起來,沒有成功,手抓到一把鵝卵石,摞的掌心生疼。眼角不經意間掃到在一塊大的鵝卵石下有銀光閃爍,幹裂的薄唇瞬間溢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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