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一個很不幸的陸半夏,何必再多添一個人。她一個很好,並不像其他女人,沒有了感情需要一個孩子作為感情的寄托,她不需要,一個人幹淨利落,無須害怕!
“半夏,孩子不隻是你一個人的。”相對的,痛苦的也不是你一個!
陸半夏的身子一僵,失去孩子他也會痛嗎?也許,畢竟他貢獻過一半的生命源,但他的痛絕對不及自己的一半。
更何況,他還有他的溫柔鄉。
“閣下,你有沒有後悔用伊小姐的事傷害夫人?”
龍裴的臉色不動聲色的一沉,他沒想到陸半夏會提起這件事。
這些年伊若就像是一個禁區,誰也不能在他麵前提起,閣下對伊若的恨,從未隨著時間消失。
因為伊若差一點就徹底毀掉他的女兒,也毀掉了他和明希!
陰鷲的眸光讓陸半夏後脊骨一涼,立即低頭:“抱歉閣下,是我逾越了。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恭敬的欠身,轉身走向門口,手剛握住冰冷的金屬還未拉開時,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
“若是為了保護她,但凡任何,我都願意嚐試!”哪怕被誤會,哪怕被憎恨,他都不要讓別人傷害心尖血。
當年他並未和伊若發生任何,他對明希也是這樣說,並不是欺騙她,而是真正的什麼都沒發生。
伊若想要自己陪她一晚,他陪了,但是他們是分兩個房間休息,親密頂多是到擁抱,親吻額頭,沒有更多進一步。
不是伊若不想,而是他不願意!
除了明希,他誰都不想要。
哪怕後期被明希誤會,被憎恨,可當時情況那麼危險,伊若和方錦對她虎視眈眈,恨不得要她立即去死,若他在多流露出一絲對她的心疼,伊若絕對會失控做出更加瘋狂傷害明希的事!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陸半夏的身子僵直站在門前半響,背對著龍裴,神色深諳不明。
“並非人人都如閣下。”音落,離開。
閣下對夫人的愛已經到極致,沒有人可以比擬。這是夫人的幸,天下女人羨之慕之,卻無法強求其他男人都能如閣下這般一往情深!
陸川是她的竹馬,欺她,棄她,白子言是她的日久生情,無奈就是不愛她,李越祈是她的丈夫,她尊他,重他,想要靠近,最終還是被打入萬丈懸崖。
若真要追究起來,隻能說,運氣太差,沒有碰到一個她喜歡,剛好又全心全意對自己的男人!
紅塵癡愛,豈能強求!
少爺求推薦票的分割線
連續一周陸半夏每天都能收到外賣的魚湯,味道雖然很好,每天喝也是會膩。想告訴刑天不必這麼麻煩了,卻找不到適當的時機,一回到總統府她就像是陀螺,永遠都在旋轉,無法停下。
公寓裏雖然有她的換洗衣物,但還有些資料在李越祈的房子裏,陸半夏特意挑他不在時間的去拿回自己,順便收拾幾件衣服。
開門,冷清的屋子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一點人的活氣都沒有,冷清的厲害。
記得當初李越祈要她搬進這棟房子也是廢了不少心思。因為她的公寓靠近總統府,上班方便,何況她習慣了那樣的環境,不喜歡再浪費時間去適應新的環境,常常留在那邊過夜。
李越祈和她說一次,要她回來住,要是嫌棄晚上下班太晚,累的不想動,他可以為她請個司機。
她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李越祈倒也是不說了,直接讓人每天在總統府外麵等著。
陸半夏執拗不過,學習著夜夜留宿在這裏。
李越祈之前讓人將書房按照她公寓的書房重新裝修的,主臥也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布置的,細微末節都是以她的感受為主,倒也讓她暖心一把,安心的住下。
加上他不經常回來,她一個人住,時間長,也習慣了。
這個家處處還留下她的痕跡。鞋櫃裏擺放著她的鞋子,沙發上有她喜歡閱讀的環球時報,茶幾上的水杯是一對,陽台上還有她養的盆栽……
走進來每一處都好像是在播放著電影,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也有他們的身影。
廚房他準備晚餐的身影,陽台他抽煙的模樣,主臥他從浴室出來,頭發還在滴水,書房有她為他衝的咖啡,他抬頭溫情一笑。
每一個畫麵都是那麼甜蜜,甜蜜的讓人心底揪起疼!
陸半夏先去臥室收拾幾件衣服,行李放在客廳,折身去書房拿自己要的書和資料。
拉開抽屜,放在最上麵的就是結婚證,古色古香的外殼,打開沒有照片,隻有並排的兩個人名字。
他們去注冊的那一天,誰都沒有笑,工作人員幾乎以為他們走錯地方,他們應該是要離婚,而非結婚。
當初結婚結的那麼心不甘情不願,從沒有想過他們也可以過那麼甜蜜,幸福的日子。幸福太短暫,短暫到她還沒來得及醒,夢就碎了。
視線從結婚證上轉移到自己的手指上,銀色的戒指上細碎的鑽石閃爍著寒光,似在嘲弄她的天真和無知。
男人的誓言永遠都是戲言,相信戲言還不夠無知?
冷清的眸子裏湧出一抹不舍,終究還是將戒指緩緩退出自己的手指。現在還能感受到當李越祈送這枚戒指時內心的情愫和情怯,但更多的是可笑和悲哀。
將結婚證和戒指都留在桌子上,將抽屜裏的資料抽出來,仔細整理好要帶走。
門無聲的被打開,李越祈剛下了庭,打贏一場原本沒有希望贏的官司,現在是精疲力盡。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客廳放的行李,劍眉一蹙,她回來了?
收拾行李,她想做什麼?
李越祈剛走兩步,陸半夏抱著資料走出來。兩個人剛好麵對麵,四目交接,誰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點碰到。
一般這個時間他不都是在事務所,怎麼會……陸半夏微微一怔,很快恢複平靜,其實他在與不在,沒什麼區別,她不過是回來拿自己的東西,而已!
她的目光先收回,將資料放在行李裏,對於李越祈鷹雋的目光恍若不知,當他是空氣!
“你去哪裏?”他開口問。她的臉色比之前好些,身體應該是恢複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