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祈將所有的香蔥都撈進自己碗中,這才把碗回她麵前,聲音溫雅:“吃吧。”
“謝謝。”她沒有去看他的眼睛,心底的池水泛起絲絲繞繞的漣漪。
究竟要有多細心才能發現她這不為人知的小怪癖,又為什麼要細心觀察她呢?
碗不大也不小,陸半夏吃完剛好飽了,李越祈付過賬,她問:“你怎麼知道這個好地兒的?”
“以前來洺城處理一起案子,案子處理完,我的當事人請我來吃的。”
陸半夏在他的話中得到兩個信息,一是他的當事人經濟一定不是太好,二李越祈倒不像是外界傳言那樣養尊處優的少爺,他的家世沒有傳言中那麼傳奇。
“你好像從來沒有提過你的父母。”散步,消食,陸半夏難得主動一次問到他的家庭情況。
大概沒有人相信,他們結婚三年,連她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情況,沒見過他的父母。
李越祈的步伐有一秒的滯泄,聲音低低的,在寒風中響起:“我父母去世很多年了,是一位叔叔將我養大的。”
陸半夏神色有一秒的錯愕,她以為他就算不是出生在貴族,家境應該不錯,卻沒想到他父母早亡,是別人養大的。
“失望嗎?”李越祈停下腳步,薄唇逸出笑容:“有沒有覺得自己嫁的太委屈了。”
外界傳言金牌律師李越祈,家世顯赫,非富即貴,否則不會有這麼好的本事,從打第一場官司就贏的漂漂亮亮,轟動全國。後有記者想要挖他的身份家世,苦苦追查,得不到絲毫的消息,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
所以人們猜測是有強大的家族封鎖了有關於他的所有信息,不願意讓外界的人知道。
陸家在c國的商業圈地位,舉足輕重,有頭有臉,身為陸家的千金長女,陸半夏從小就受到很嚴苛的教育,陸恒對她的要求更是苛刻,即便她跌倒受到任何挫折,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可憐和安慰,她隻能自己站起來,自己走下去。在c國的貴族圈內,陸半夏是真正的千金小姐,無論是外貌,修養或是能力學識,沒有人敢輕視她。
如今她更是閣下最倚重的人,身份顯貴,這樣的女子嫁給一個無父無母的男人,身份不匹配的是他李越祈,從不是陸半夏。
陸半夏搖頭:“身份名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什麼可委屈的。”
決定嫁給他,一半是他咄咄逼人,一半是父親的逼迫;她年紀不小,一直跟在閣下的身邊,父親難免會操心她的終身大事,見過幾個男人,不是太過浮躁,就是輕浮腐朽,不知所謂;沒有一個合她心意的。
李越祈這個人雖然深沉,看不透;但進退得當,做事沉穩,與這樣的人結婚,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深邃的眸子流瀉出一抹欣賞與憐愛,她的身上擁有著這時間所有女子都沒有的淡然恬靜,沒有利益熏心,看似漠然的心底其實埋藏著一顆火種,她對喜歡的人心是溫暖而火熱的,隻是現在他還沒有觸碰到她心底的火種點燃它,爆發而已。
“夏夏,我們去度蜜月。”他說。
“去哪裏?”
“別擔心,一切有我。”他凝視她,笑容,春風明媚。
陸半夏沒有說話,在他黑白分明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眼底的薄霜逐漸散去。
在這個冰冷的寒冬,在異鄉的街頭,有這樣的一個人,緊緊牽著你的手,告訴你:別擔心,一切有我!
心,好像被小心穩妥的放置盛夏,溫暖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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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國的寧安,一年四季如春,沒有冰冷和白雪,陽光普照,農作物在田間綠油油的,無聲的生長;樸實的農民們慢悠悠的幹著農活,常年在陽光下,肌膚黑黝黝的,笑起來更顯得真誠。
李越祈租下一個農家院,主人家的年輕人去外地打工,剩下老人和孩子住在一旁的房子,將空間大的房子租出來,收取房租維持生活。
這裏的人很好客,一家有客人,其他家都會每天送點這個,送點那個過來,生怕招待不周,讓遠方來的客人過的不舒心。
房子雖然比不及繁華的都市,勝在幹淨樸實,家電基本都有,除了洗衣機。這裏的人還是喜歡手洗衣物,然後去河裏清洗。
這裏的環境很好,沒有遭受任何的汙染,河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很多魚兒遊來遊去。開始兩天還好,多幾天就犯愁了,他們帶的衣服本來就不多,這樣一直不洗衣物,總會沒衣服穿的。
下午,李越祈午睡,陸半夏從主人家借了盆和肥皂,坐在院子裏的慢慢的搓洗衣物,除了她的還有李越祈的襯衫與貼身衣物。
這裏早晚涼,中午熱的很,李越祈又不喜歡開空調,悶熱的醒來。看到身邊的陸半夏不在,立刻起床,穿著拖鞋下樓,走到門口就看到坐在院子裏洗衣服的陸半夏。
長發被她用一支筆隨意的盤起來,有幾縷隨意的落下來,青影倒在她白希的臉頰上。纖長,白希的手指沾著泡沫搓著他白色襯衫,神色認真,目光專注,極其的認真。
心,一瞬間被什麼纏住,柔柔軟軟的,密不透風;心湖被掀起驚天駭浪,漣漪不斷。
活了這麼多年,身邊形形色色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親手為他洗過衣服,甚至是貼身的衣服。她們隻會說,重新買不就好了。
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為他洗衣服,那麼自然,從容;沒有一絲尷尬或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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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逃之完結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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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係列:《討債小寶:還我媽咪十塊錢》《惡魔少爺,請你饒了我》《總裁的翹家小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