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陸永將陸半夏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而且他和陸半夏的母親又是親梅竹馬的至交好友,對陸半夏比陸恒更為關心!
陸半夏下班後急匆匆的換身衣服,趕往陸永的別墅。
抵達時賓客已有大半,她一席水藍色長裙,頭發隨意的披散下來遮擋住白希如雪的肌膚,明亮潤澤的雙眸楚楚動人,一進門立即收到各種目光。
有人認出她是陸家的長女陸子矜,c國的秘書長,親自來參加陸永的壽宴,可見她對這位長輩的尊重與重視。
不少人要上前搭訕,無論是官是商,要是能與秘書長搭訕上,免不了有好處。
陸半夏麵露淺笑,不冷不淡一一拒絕寒暄,要先上樓見長輩,賓客自然不敢多加阻攔。
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拿著禮物熟門熟路的走向樓上的書房。
陸永身體不好,喜靜,如果不是陸恒堅持要為他操辦壽宴,他大概就隻是請半夏回來一起吃頓飯了事。
“大伯!”陸半夏敲門而入,陸永正在沙發上看書,看到她嚴峻的神色立刻柔和下來。
“小夏,你來了。”
“總統府有事耽擱,應該沒有遲到吧!”陸半夏薄唇漾著淡笑,不是客套的寒暄,出自真心的笑容!
在陸家如果說有誰是真心的待她好,那便是陸永!陸半夏自然是打心底的尊重這位長輩!尤其是陸永對亡妻的那份感情,更讓她感動。“大伯,生辰快樂!”
“不晚,不晚。”陸永笑道,飽含風霜的眸子凝著半夏,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半個身子都躺進墳墓,過什麼生日,還不是你父親瞎嘚瑟,顯擺!按我的意思,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吃頓飯就很好了!”
“父親也是想熱鬧熱鬧,免得您一個人太過孤單寂寞!”陸半夏將自己的禮物送上。
陸永喜歡中國書畫,每年生辰陸半夏都會為他搜羅一些好的中國字畫,有價值連城,也有分文不值,但陸永都喜歡,當稀世珍寶一樣收藏!
陸永說過:心頭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知我者,非半夏莫屬!
陸永一邊欣賞字畫,一邊道:“孤單大半輩子習慣了!”說著,眸光看向陸半夏有些心疼:“大伯老了,無所謂。你還年輕,女孩子家不要那麼要強,總統府秘書長身份風光,背後的辛楚卻無人問津!若你母親在世,一定會很心疼!”
他有意勸陸半夏退出政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陸家那麼大的一個公司,隻要陸半夏肯,他有生之年讓她掌管陸氏易如反掌!
即便陸恒反對,也沒有用!
“大伯,我現在很好。”陸半夏和李越祈的婚事,除了家中和閣下身邊的人,連陸永也不知道。
一來是她不能讓陸永知道陸恒用母親的骨灰要挾自己嫁給李越祈,免得陸永擔心,氣壞身子;二來陸永若是知道她結婚,必然是要她風光出嫁,鬧的滿城皆知,這都不是她想要的。
於是這幾年一直隱瞞著陸永,他從不知曉,陸半夏已婚的事。
陸永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無奈,這個孩子就是太過倔強!直歎氣,幽怨的語氣道:“大伯老了,管不動你了!”
“大伯!”陸半夏喚了他一聲,幫他收起畫軸,“我是真的很喜歡現在的工作,雖然辛苦,但能從旁協助閣下,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加強大,國民們生活安逸,我覺得很有意義。我不敢自喻有偉大豪情,但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情讓我覺得生命很充實。如果每一個人都貪圖享受與安逸,那麼這個國家該怎麼辦?我是一個女人,但前提是這個國家的國民!盡一點綿薄之力,我很高興。”
陸永見她說這番話神色認真虔誠,曉得她是真的喜歡現在這份工作,點頭:“我就是怕你太辛苦!”
陸半夏淺笑:“人生還是先苦後甜的好,若是先甜後苦,隻怕是很難承受。”
陸永同意她的話。自己的人生就是因為前半生太過順利,後半生妻子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就撒手歸西,自己孤身一人這麼些年,身體也越發的不好,生了兩場大病,近乎要將他整個生命都掏空了!
家傭敲門,說是賓客們都到了,壽宴開始。
陸半夏扶著陸永下樓,剛走到樓梯口就備受矚目,一來是她站在壽星的旁邊,二來是她的身份與美貌!
陸恒是踩著時間點來,因為他帶了姚玉與陸子矜,若是提前到場,擔心陸永會趕她們母女出去!擔心讓她們母女再受委屈!
陸永和陸半夏看到他們一家三口走進來,陸半夏麵無表情,她到場沒看到陸恒,就想到他可能是要帶姚玉與陸子矜過來。
她的父親對這對母女,可謂用心良苦!
陸永一見到姚玉與陸子矜,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沒想到他這個弟弟,還真敢把這對母女帶進他的家門!當著他的壽宴這樣做,一是給那對母女正名份,二是想給陸半夏一個下馬威!
太過份了!
姚玉配合陸恒黑色的西裝,穿了一件絳紫色的長裙,頭發挽起,畫了淡妝,顯得年輕端莊,從容不迫,頗有陸太太的風範。
陸子矜選擇的是白色洋裝,顯得年輕有活力又不失千金小姐的優雅與高貴!
有人認出姚玉母女,尤其是最近陸子矜在法律界嶄露頭角,贏了幾場官司,口碑不錯,人又長的漂亮,自然不乏有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的追捧。
但真正的豪門名門的太太對姚玉這樣的女人很不齒,她們的老公多多少少在外麵有幾個女人,無奈維持麵子和尊嚴隻能忍氣吞聲,但打心底裏對搶別人老公的狐狸(精)深惡痛絕!而千金小姐們也不喜歡陸子矜,到底是(私)生女,哪裏比得上她們這些真正的名門千金!在她們的眼裏,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陸子矜遠遠比不上陸半夏!
“哥,生辰快樂!”陸恒帶著姚玉母女走向陸永,看到陸半夏倒是不意外,淡漠的掃了一眼,當沒看到!“子矜,這是你大伯!”
當初他娶姚玉進門,陸永是反對最強烈的一個,阻攔無果,陸恒第二次的婚禮,他堅決沒參加,連同和陸恒都疏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