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倒計時〗北嶺有燕,羽若雪兮(19)(1 / 3)

第三百零四章:北嶺有燕,羽若雪兮(19)

顧明希接到龍裴的電話時剛到酒店休息,教堂那邊的事她基本已經確認,隻剩下去見白言的心理醫生。

龍裴低啞的嗓音從電波裏傳來:“別擔心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顧明希應聲,可能是孤身一人在異國,白言的事讓她心情沉重,連同話都少了很多。

“在擔心明天去見心理醫生的事?”一開始顧明希就將自己在這邊的情況告知他,沒有任何的隱瞞。

“心理醫生有責任保護病人的資料不被外泄。”被他猜出心思,她也不隱瞞了。

電話那端的龍裴沉默片刻道:“盡人事,聽天命,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簡單的四個字,飽含他的情深與眷戀,還有信任。

顧明希能想到他此刻眼角的淺笑,與眸底的溫柔,神色也不禁跟著溫柔起來:“希望如此。若沒有意外,見完心理醫生後我會盡快回去。”

她預計的時間就是三到四天。

“好,一切順利。”龍裴磁音頓了下後,迷離傳入耳畔:“我想你。”

這並不是他們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卻是他最想念她的一次!因為這次兩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彼此,那種思念,沒有相愛的人無法體會,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一旦分開心裏就像是被貓爪撓著,太過煎熬。

顧明希的心一揪,聲音裏有著難以掩飾的溫柔:“我也是,想你。”

龍裴站在窗前,手落在窗欞上收緊,嘴角的笑意卻壓抑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翹。

門開著,陸半夏拿著文件站在門口欲要敲門,從側麵看到龍裴嘴角的笑,微曲的手指頓住,她從未見過閣下笑的如此魅惑。

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邊一定是夫人。隻有在和夫人說話時,閣下的眼神裏才會有耀眼的光束,會淡淡的笑……

兩個人拿著手機誰也沒說話,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沉默著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兒。

直到龍裴發覺站在門口的半夏,告別,讓顧明希先切了電話,他折身回到辦公桌前。

“這是需要你立刻簽字的文件。”陸半夏走到他身邊,將文件打開放在他的麵前。

龍裴一目十行看完確認沒問題,拿起鋼筆簽上自己的名字。陸半夏伸手將文件拿過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音低沉:“越祈……”

陸半夏的手一顫,險些將文件給丟出去。

龍裴眼角的餘光掃到她這細微的動作,眸光犀利。半夏握緊文件,麵不改色的欠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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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裸背趴在床上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從酸痛中蘇醒。

滿地狼藉的衣物,可以組成足球隊的白色紙團,足以證明昨晚他們究竟有多激烈,甘柴獵火,幾乎做了一整夜,恨不得弄死彼此。

她爬起來,看到這些,再看看身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微腫的紅唇輕勾出一抹譏笑,緩慢下床,將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去浴室洗澡。

出來時,男人還未醒,她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

昨晚陌生男子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半路上她去了一趟藥店。一夜放縱,她可不想留下什麼麻煩。

回到家時,一貫早去總統府的南司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眠,臉色陰沉,委實難看。

蓉蓉斜睨他一眼,佯裝沒看見,步伐徑自要走向臥室。

“坐下。”南司眸光如刀鋒一樣射向她。

蓉蓉的步伐一頓,回頭看他,猶豫許久,轉身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下,因為那裏還有些疼,坐下時雙腿就合攏交叉在一起,看著他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

南司將身側的袋子甩在她的麵前,房產證,各種協議漏了出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她明明說,這些已經還給白言,為何還會被她藏在櫃子裏。

蓉蓉輕描淡寫的掃一眼,冷冷道:“我生奚風後他到醫院看我,送給奚風的出生禮物!”

“你說謊!”南司咬牙,白言明明給奚風一塊出生牌做禮物。

若是以前還能抱著什麼奢望,此刻蓉蓉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心死如灰,沒有愛,隻有恨!昨晚的恥辱曆曆在目,他為白言日夜消沉的模樣,如一把刀日日夜夜割著她的心,難受,痛苦……

“對,我是說謊!你想要知道真相,你去問那個死人啊!”她冷笑著,雙手環抱在胸前:“你看他能不能回答你!”

“黃蓉!”南司的眼神一沉,聽到她提起用誣蔑的詞代替白言,心頭滿載著惱火,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慍怒!

黃蓉無所畏懼的看向他,時至今日,他以為自己還會在乎嗎!昨晚是自己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是他自己不要!

南司滿心怒火無處發作,雙手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欲要開口,眸光卻不經意的看到她微露的胸前,一抹刺眼的紅讓他的身子一震。

“你昨晚去哪裏了?”

蓉蓉一震,隨時低頭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的胸口上曖昧的痕跡,嘴角浮動著笑容,顯擺的手指直接解開自己的衣扣,讓身上激烈的歡痕露的更多。

“昨晚我去做了你不願意和我做的事!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現在倒是真明白你和那個bt做的事了,非常的刺激!”

嬌媚的話語,眼神卻宛如盛放的罌粟,無比的陰毒。

他讓她有多痛苦,她就雙倍的還給他!

“……你!”南司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又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

蓉蓉在他的眼神裏看到憤怒,他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嘴角的笑越發的嬌豔媚人,柔軟的聲音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哦對,這次不一樣,因為這次你是我的丈夫,我這樣算是婚內出軌,給你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眼神落在南司的頭上,仿佛南司的頭上現在真的有一頂綠帽子!

南司緊攥著拳頭,沒有說話,臉色極其的難堪。

蓉蓉站起來,繞過茶幾站在他身邊,傾身伏在他的耳邊:“話說,昨晚的男人不但尺寸比你大,技術也好的不得了,讓我一夜高\潮了三次呢。”

說完,輕笑的站起來回房間繼續補眠。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最大的恥辱不過兩件事:一是那方便不行,二是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發生|性|關係。

偏偏這兩件事,南司同時碰見了,他的妻子為了報複他,跑去一也情,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冷峻的輪廓浮動著寒意,薄唇緩慢的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沉默許久,他一拳狠狠的砸在麵前的茶幾上。

玻璃支離破碎,碎片紮破肌膚,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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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萱約心理醫生的時間是下午一點,顧明希等一行人準時到達她的辦公室。

簡約大方的辦公室,讓人一進門就莫名的輕鬆,放下警惕。小七最先坐在辦公室放置的躺椅上,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摸到的蘋果,啃的津津有味。

顧明希和白子萱在辦公桌前坐下,心理醫生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國女人,流利的英文詢問自己有什麼能夠幫助她們的。

顧明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心理醫生抱歉的一笑:“對於病人的資料,我有義務嚴格保密,這也是我的職業操守!”

“白子言已經死了。”

醫生愣住了,眼底流過一絲惋惜:“那真的是太遺憾了,他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美好的男子。”

“我是白子言的姐姐,我叫白子萱。c國警方確定我弟弟是抑鬱症導致的自殺,可是我不相信!”白子萱本身就是職場的女人,有著幹淨利落的做事風格,說話也是開門見山,絲毫不拐彎抹角:“就在不久前我弟弟成為基|督教徒,他是不會自殺的。”

醫生神色複雜,猶豫的看著她們。

“我們隻想為他死亡的真相!”顧明希沉靜的開口,臉上有著冰冷的白霜:“我們並非要你公開他的病情,但至少讓我們知道他的抑鬱症究竟到哪一種地步,是不是已經到抑鬱會自殺的程度!”

話音剛落,醫生辦公室的座機響起,她歉意的看她們一眼後,接起電話,十幾秒後道:“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看向她們,沉沉的歎氣,緩一會道:“白先生的抑鬱症主要表現在失眠,傷心,情緒煩躁,無法安定,我曾經為他做過淺度的催眠,發現他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孤獨和痛苦。”

顧明希和白子萱聽著醫生的話,心裏都很難受,她們給白言的關心和陪伴都太少,太少。

“白先生的抑鬱程度隻是到中度,意思就是他腦子裏會有自殘、輕生的念頭,但還不會付諸與行動中。實際上,他除了睡眠一直是無法攻克的難題,其他的在後來的情況中逐漸好轉,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注意他很久沒來的緣故。我以為他已經好了……”

顧明希和白子萱對視一眼,心裏百分百肯定,白言絕對不是簡單的自殺!

顧明希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醫生,之前她們一直企圖說服醫生,她都沒有動搖的意思。接了一個電話後,輕易的就說出來,究竟是為什麼。

這個困惑,一直到回到酒店,她也沒想通。

教堂,心理醫生這兩個都確認過了,美國這邊沒有什麼值得她浪費時間的,小七回來沒有立刻進房間,而是打電話安排回去的事。

顧明希和白子萱坐在房間,沉默的喝著溫水。

“我想,我目前不適合回c國,阿言的事隻能拜托夫人!無論最後真相是什麼,希望夫人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白子萱放下杯子,聲音冷冷清清的開口。

阿言離世沒多久,她們剛從c國回來,若是這時候去c國,隻怕會讓父母起疑,讓他們再次想起阿言的死!母親到現在每次想到阿言,總會忍不住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