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九死一生中掙紮(3)這麼惡心(2 / 3)

盡管,薄一心死有餘辜。

“我知道。”她低低的開口,聲音薄弱語氣卻如鋼鐵般的堅毅,“她想用煙兒來折磨我,折磨著你,想要讓我們心中充滿仇恨活在地獄,痛苦掙紮。可是她算錯了!無論經曆多少不堪的事,肮髒的事,我的心不會被恨吞噬,因為你就是我心裏最後一道光,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會被黑暗吞沒,不會被仇恨蒙蔽雙眼,永遠不會。”

隻要有龍裴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被拉進仇恨的沼澤裏無法自拔。因為身在仇恨沼澤裏的阿裴一直用自己的雙手托住她,不讓她陷下去。

如此深情,為她付出的阿裴,豈可辜負。

她的話宛如丟進池子裏的石子,擾亂龍裴心中一池春水。無法抑製大掌鉗住她的下頜抬起,低頭就吻住……

緩慢的閉上眼睛回應他的感情。

★★★★

龍裴最近都留在主宅沒有回辦公室,大部分事務都有白言和半夏處理,優選處理完他們職責範圍內的,無法做決定的再統一送給龍裴做定奪。

深夜,白言關掉電腦,拿著外套走出辦公樓已經是十二點,月朗星稀,入秋的夜涼意滲人。

搭在手臂的外套並未穿上,其實他喜歡這般的冷,似乎在提醒著自己還活著。

取車,剛出停車場突然一道黑影竄出來,驚的白言立刻踩下油門,身子往前傾,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眼眶裏劃過詫異。

距離隻剩下毫米距離的南司挺拔的身影在黑夜裏怎麼看都有些顧忌,他側頭看到車子,劍眉蹙了下,似乎在疑惑車裏的人怎麼會是……他。

白言斂神,壓抑住心頭的漣漪,搖下車窗鎮定的開口,“這麼晚怎麼還沒回去?”

南司走到他車窗旁,借著月光打量他,氣色不錯,看樣子他和半夏在一起過的不錯,心裏該替他高興的,卻又忍不住的翻湧著苦澀。

“有點事耽擱了。”

白言見他雙手插在口袋裏,遲疑幾秒開口,“沒有開車?”

“送去檢查了。”他答。

“要、我送你一程?”白言的語氣有些不肯定,像是平常那樣的客氣的問一句,沒有想到南司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他繞道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下,“謝謝。”

白言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下意識傾身過去,伸手就想要為他拉過安全帶,隻是手還沒碰到安全帶突然意識到什麼,身子猛地僵住。

南司坐著沒動,陰翳的目光盯著黑暗中白言不自然的臉色隱晦不定。

漆黑的眸子裏不知為何湧上一絲期待,熠熠生輝的盯著他,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白言僵了幾秒,坐直身子,淡淡的開口:“安全帶。”

三個字一出,南司的目光瞬間黯淡,眸底的失落顯而易見。以前在一起,自己也是這樣總不記得係好安全帶,每次白言都會親自給自己係好安全帶,他傾身過來時自己就可以順勢的吻到他的唇……

有時想吻他時也會故意不係安全帶。

腦海裏閃過的畫麵,恍若昨日,此刻他們都已不是昨天的他們。

默默的係好安全帶,冷峻的輪廓蒙上一層陰霾,目光一直看著外麵沒有說話。

白言見他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開出總統府。大約能猜測到南司剛才想到什麼,係安全帶那麼緩慢,眼神為何有著光彩又在自己開口後落寞下去。

說好要忘記,說好不做南司的退路,哪怕到現在他始終沒放下過。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白言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南司的目光看著車窗外,餘光卻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轉,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隻是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青筋隱隱的跳起。

有時候細想時真的不知道該恨誰。他們明明相愛著卻注定無法在一起,不能告訴別人,好像告訴別人他們的相愛就是罪惡,就是罪不可恕。

可是他們有什麼錯,他們隻是愛著彼此啊!

車窗外的霓虹的從南司陰鬱的臉上掠過,放在膝蓋上的手暗暗的揪起了衣服。車廂裏很安靜,安靜的似乎能聽到旁邊的心跳和呼吸。

有一秒的奢望,奢望這條路永遠不會有盡頭,就這樣的讓他們在屬於彼此的空間裏走下去。

說了是奢望,必然不會成真。

因為是深夜,車流量少的可憐,比白天更加的節省時間。眼看著車子就要到南司住的地方,車廂裏響起突兀的聲音,“你和她打算結婚嗎?”

“……挨?”白言先是怔了一下,明白他的話後,心底一陣刺痛,沒有否認,隻是含糊不清的“恩”了下。

知道南司是誤會了自己和半夏的關係,不想解釋,就讓他誤會吧。

誤會的人不止是南司,周圍的人大部分都覺得他和半夏的關係非比尋常,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偶爾還會看到他們一起用餐。

有人曖昧的調侃他們兩句,也沒有解釋和澄清。

他起初很不好意思,想澄清,自己是男人無所謂,可半夏畢竟是女人,日後要嫁人。

半夏看穿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若他相信流言蜚語不相信我,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陸半夏在感情上,心高氣傲。

她有心高氣傲的資本,白言這樣想著。半夏說的很對,如果那個男人寧願相信流言蜚語,又怎麼值得半夏去愛。

又是無言,南司的眼神更加的落寞,他們終究走到這一步。

車子停在南司的樓道門口,白言側頭看他,“到了。”

隻能送你到這裏了。

南司坐在車子上聽到聲音半響也沒動,昏暗的燈光下也捉摸不透陰暗的目光裏究竟在想什麼。

“……南司。”

“我能再最後擁抱你一次嗎?”他突來抬頭看白言,眼神犀利的如刀刃。

“恩?”白言沒反應過來時,南司已經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修長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抱住了白言。

如果這注定是他們的結局,他又能說什麼呢?

白言的身子不由的僵住,垂在身旁的雙手猛地收緊成拳頭,理智在告訴自己要推開他,不能在繼續沉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