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少爺之前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
他沒時間沒耐心繼續等下去,不管她有多少理由,她必須跟自己回去。
南司點頭。
龍裴手裏的煙蒂已經燃燒到最後,星火忽閃忽閃的最後掙紮的消失在黑暗中,銀白色的灰燼簌簌的落在地板上。
將煙蒂遞給南司,轉身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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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希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太累,迷迷糊糊之中就睡著了。
龍裴輕輕的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黛眉緊蹙著,像是有解不開的心結。唇瓣咬著,像個孩子般的倔強。
微涼的手指落在她的眉心輕輕的揉揉,要將她眉心的憂愁揉走。
睡的朦朦朧朧的顧明希感覺臉上微涼的觸覺,費力的睜開眼睛,縫隙中俊顏逐漸明晰,清楚起來。
聲音帶著睡覺的沙啞,“阿崢……”
龍裴坐上床,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大手一撈就將她抱進懷中,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後背,低沉的嗓音響起,“明天我們就回家。”
好像之前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
顧明希的腦子有一秒的空白,什麼話也沒說,靠在他的懷中,輕聲應了一下。
意識有些不太清醒,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裏,為師父做的事全都完成了;而且,她也不是聖母……
霍凜墨差點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即便不是她的親哥哥,她也無法原諒。
現在知道霍凜墨是自己的哥哥,她留下來也隻會讓兩個人更加的尷尬。
她的反應超乎龍裴的預料,他以為她還會拖延時間,不肯走。
低眸看懷中巴掌大的容顏,劉海長的幾乎要遮住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睛,閉著的眼睛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青影。
怎麼看怎麼乖巧,讓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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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龍裴感覺自己好像抱著一個火爐,開燈看到她的臉色通紅,手撫摸在她的額頭上滾燙滾燙的溫度,劍眉皺起來。
她發燒了。
一貫冰涼的手此刻也是滾燙的。
“明希……明希……”
他嚐試的叫了她幾聲,沒有任何的回應。
立刻吩咐南司送體溫計和退燒藥過來。
南司去找了莫小白,這些東西莫小白親自送進房間的,麵露憂色的看向床上的顧明希,“明希姐,沒事吧?”
龍裴接過藥品,隻擠出兩個字,“出去!”
“如果需要醫生的話隨時找我。”莫小白被他淩厲的眼神懾的後脊骨漫上一絲涼意,溫吞的說了句話,乖乖的離開房間。
測量過顧明希的體溫,高燒到39°,難怪他都叫不醒。
立刻喂她吃退燒片,因為不是膠囊,是藥片,苦味還沒吃到嘴裏就能聞到難聞的味道。
他將藥片抵在她的唇瓣上,說話像哄小孩,“小希,張嘴把藥吞下去。”
顧明希的唇瓣微微的張了一點,他順勢就將藥片推到她的嘴巴裏。
藥片在口中融化,苦味瞬間在口腔泛濫……她迷迷糊糊一個側頭就將藥片吐在地上。
“小希。”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顧明希軟趴趴的靠在他的懷中,眉頭緊皺著,手指緊抓著他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後救命的稻草。
龍裴拿起藥片,遲疑了下,這次沒有直接喂她,而是用嘴含住苦澀的藥片,低頭吻上她的唇。
唇瓣上有涼涼的感覺,有點舒服,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舌尖,觸及到無比苦澀的味道,立刻焦急的後退——
大掌捧住她半張臉,不允許她逃避,用舌尖將苦澀的藥片推到她的咽喉處,逼著她吞咽下去。
“唔……”顧明希難受的嗚咽聲,通紅的臉頰更加的緋紅。
龍裴沒有就此放開她,舌尖在她的口腔裏細細的掠過,像是要趕走那苦澀的味道。
涼涼的,濕濕的東西,下意識的張嘴,舌頭憑著本能迎上去……
龍裴意外的揚眉,沒想到生病後她還有這麼熱情的一麵……
顧明希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脖子,滾燙的唇瓣笨拙的親吻著他冰涼的唇,好像能解決她的口幹舌燥,舒服一些。
他抵抗不住她的熱情,舌頭在她的唇瓣上婉轉流連,微涼的大掌不由自主的伸到她的腰邊,將睡衣推高了,微涼的指尖在她滾燙的肌膚油走……
顧明希隻覺得渾身滾燙,而自己抱著的人像個冰塊能緩解自己的體溫,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不但沒鬆開,反而抱的更緊。
不知道怎麼的雙腿已經跨坐在他身上,整個像個無尾熊掛在他的身上。
大掌已經攀岩上她的盈滿上,長馳有度的揉捏,輕撚。
“唔……”
不由自主的輕吟從紅唇溢出,柔媚的勾的他骨頭都酥麻著,理智同時也拉回來了。
她燒到沒意識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持力怎麼瞬間就崩潰,丟盔棄甲。
“小希……”他鬆開唇瓣,手指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企圖將她放在床上。
顧明希顯然把他當做冰塊抱著,怎麼都不撒手。
龍裴無奈的抱著她躺下,隻是這麼曖昧的姿勢掛在他的身上,讓他已經興奮起來的碩大怎麼消下去!
“明希……”
他試圖再叫一次,顧明希這次終於睜開眼睛,迷離朦朧的目光懶懶的看他一眼,紅唇似有若無的劃出一句,“阿崢,我知道是你……”
因為知道是他,所以回應著他的吻,所以這樣安心的抱著他。
龍裴緊蹙的眉頭在聽到她的話,唇角微微的往揚……
顧明希依偎在他的懷中,似乎又陷入了睡夢中,唇瓣輕抿,夢囈反複低喃著那幾個人的名字。
媽媽,煙兒,師父……
在三個人在她的生命裏都占據著極大的分量,卻一個一個的離開她。
這對她而言,何嚐不是一種殘忍。
陰厲的眸子此刻柔和起來,大掌揉著她的頭,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你還有我。”
一直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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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希的燒並沒有持續很久,吃過藥兩個小時就退燒了。
隻是覺得嘴幹,很渴,很想喝水。
眼睛沉重的睜不開……
迷糊中似乎有人抱起自己,有溫水觸到自己的唇瓣,下意識的就張口喝下舒服的溫水。
疼痛的嗓子也好很多,也許是喝了一杯水讓她感覺很多,眼睛緩慢而費力的睜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龍裴俊朗的五官,他正把空杯子放在旁邊。
“阿崢……”沙啞的聲音發出很小的聲音,“我怎麼了?”
“發燒。”他伸手撥開她遮眼的劉海,看到她清澈的瞳孔,“現在沒事了,再休息一會我們回家。”
黑白分明的瞳孔裏飛快劃過一絲複雜,什麼都沒說,點點頭。
“我讓人給你點吃的,我還有事要處理,最遲下午我們就可以離開。”低沉的嗓音輕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