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顧明希,你還要我有多恨你(2)
瞪著她的眼神幾乎可以噴出火來,“你這個小混蛋,是想下輩子都沒性福可言嗎?”
顧明希哪裏聽得到他說什麼,側身彎腰,克製不住的幹嘔……
那股惡心感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難受的幹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霍凜墨幾乎都忘了疼,看著她幹嘔的樣子,隻覺得莫大的諷刺。
她竟然如此的厭惡自己!
這對於霍凜墨是巨大的一種打擊和挫敗!
顧明希跪在地上,剛才的掙紮,讓假發掉在地上,原本的長發散落下來,鋪在後背上在水晶燈下泛著細碎的光。
像是挨了狠狠的一耳光,霍凜墨倍加覺得羞辱。
顧明希強撐自己的冷靜與理智,眼角的餘光掃到他蒼白的臉色,無動於衷。
沉默,冰冷的沉默,像是把兩個人的言語都鎖住了。
她緩慢的站起來,目光冷冽如刀刃的看向他,薄唇擠出無情的一句話,“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原諒你!”
“為什麼?”內心的不甘心翻江倒海,明明被羞辱的夠狼狽的,卻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為什麼龍裴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他到底哪一點比我好,值得你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他?”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不好,他利用,他已經在改了,為什麼不可以給他一次機會!
之前煙兒的事,他們相處的也很好,為什麼現在要走到這一步?
顧明希的身子一僵,目光再次投向他,機械般一格一格的與他對視上他。
清冷的眸子一直盯著他,澄淨卻看不見底,紅唇慢慢的牽起來,聲音在空曠死寂的辦公室裏回蕩。
“7歲,我認識他,8歲,我一把火燒了他的家,17歲我再次出現在他的生命裏,18歲,在牢裏我為他生下孩子,21歲我嫁給他……”
聲音頓了下,唇角像是自嘲的笑了笑,“你問我為什麼,可是我能去問誰?”
“為什麼我的命運總要和他捆綁在一起?”
或許從7歲那年,第一眼的對視就已經注定他們的命運要被捆綁在一起,無論他們怎麼掙紮,怎麼逃脫,終究逃脫不了命運安排好的宿命。
霍凜墨聽的一時間啞口無聲,呆呆的看著她,心裏的不甘不是輸給龍裴,是輸給了命運……
“我們之間或許可以用四個字概括——相遇太晚。”
她7歲就遇見了當時的秦崢。
這份緣分是命運早已安排好的,縱然霍凜墨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爭得過龍裴,爭得過顧明希,卻爭不過——命運!
顧明希轉身走出辦公室……
霍凜墨身子癱坐在地上,英氣的輪廓浮動著失魂落魄,削薄的唇瓣勾起癡癡的嘲笑。
隻是不知道是嘲笑命運的無情捉弄,或是嘲笑他遲到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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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希回房間,洗澡換身衣服,將自己裹在被子裏,滿心的疲倦不堪,隻想好好睡一覺。
閉上眼睛腦海裏紛繁雜亂的畫麵不斷的閃爍,怎麼也睡不著。
睜開眼睛看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秒針無聲無息的走動,手表上鋪滿細碎的鑽石閃閃發亮。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走向夜幕,開著的窗戶,風吹起來飄逸的窗簾被卷起,透著絲絲的涼意。
顧明希坐起來,換了一身衣服,戴上手表,走出房間。
*****
墨色的蒼穹有著繁星點點,掛的很高很高,殘月彌散著涼薄的銀光。
顧明希出了總統府,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轉向右邊,走向上午的林蔭小道。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辦法相信,那個人真的來了。
他怎麼如此大膽,e國這種情況,他居然敢隻身混進總統府參觀總統就職儀式。
為什麼?
站在高大的牆壁前,纖細的手指伸在牆壁上細細摩挲那一塊牆壁。
心裏細細密密寫滿的隻有兩個字——阿崢。
恍神之際,目光看到牆麵上多了一道身影,猛地回頭迎上那雙神秘如海的眸子……
“你怎麼沒有走?”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這麼危險的地方,他為什麼要一留再留!
龍裴沒說話,犀利的眸光掃過她微紅的唇瓣,眼角的酸澀,劍眉擰的很緊,手指伸向到她麵前,一言不發。
顧明希盯著他寬大的掌心在月光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略有遲疑,最終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上。
還沒徹底放上去,他像是怕她後悔一般,猛地抓住她的手指,牽著她就走!
在林蔭小道上兩個人的影子奔跑起來,耳邊呼呼的冷風聲呼嘯而過,手卻被他的掌心緊緊包裹著,手腕上的手表與他的手表鑽石閃爍著相同的光芒,似在相互輝映。
眼角的餘光掃到他的英俊的側臉……
分不清是劇烈的奔跑還是他的英俊,胸口的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動。
那麼的強烈。
那麼的炙熱。
在林蔭的小道旁邊停放著一輛黑色的車子,龍裴將她直接塞進車子裏,自己也跟著坐進來。
顧明希氣息微喘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大掌托著她的後頸脖,讓她不至於那麼吃力。
黛眉微蹙,下意識的想躲,卻躲不開綿密的細吻,霸道,強勢,不給她一點的退路。
大掌攬住她的纖腰直接將她提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緊緊抱著她,細密的親吻,勾到她的粉舌,不斷的翻攪,吸吮,弄的舌尖又酸又麻。
車內的氣溫一時間湧上到盛夏。
“唔……”顧明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吻的幾乎要斷氣,輕吟從唇齒流轉出來。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滿臉的緋紅,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灼熱已經頂到自己。
“阿崢....”小聲的聲音軟綿綿的,身體也軟綿綿的毫無力氣的趴在他的身上。
明眸裏流動著一絲迷離與不經意的嫵媚,勾人魂魄。
那長長宛如海藻的長發傾瀉一後背,柔軟順滑,在他的指尖如細沙滑落,好似抓不住!
“跟我回去!”龍裴克製住心底的怒意,聲音沉啞,這樣的忍耐已經是極限。
他是一個男人,怎麼會看不穿她唇上的端倪。
顧明希趴在他的胸膛前,身子一僵,眼底的迷離一點點的散去,手指放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的遲疑很明顯。
龍裴劍眉蹙的很緊,聲音再起時慍怒已壓不住,“顧明希!”
“我……”顧明希抿唇,遲疑的目光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眸光,心裏的天秤已經慢慢的開始往一邊傾斜。
她已經完成師父的遺囑,也給了時間和自己與他,事到如今,他已經親自來了,自己麵對他還有什麼資格說“不!”
何況,早點離開或許對自己和霍凜墨都好。
“兩天。”清澈的眸光凝視向他,“給我兩天的時間安排好剩下的事,我跟你回去!”
兩天?他一天都不想再等!唇瓣勾起,丟出決絕的兩個字,“不行!”
“我保證隻有兩天,一安排好我立刻跟你回去!”顧明希抿唇,眼神裏透著請求,“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麼激烈纏綿,霸道幾乎是懲罰的吻……
她不傻,不會不明白他突兀起來的慍怒從何而來!
“一天!”這已經是他的底線。
顧明希看著他良久,知道他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無奈的點頭,“好。”一天就一天,總要和秘書長和小白交代一聲。
“阿離,還好嗎?”
龍裴劍眉挑了下,聲音平靜中夾雜著諷刺,“你還關心他?”真的關心阿離,就不會丟下他和阿離不管!
顧明希神色一僵,劃過不自然,牽起嘴角,“我回去再向他道歉!”
下麵那滾燙的東西堅硬的頂著她,感覺很不舒服,顧明希扭動身子想下來。
大掌在她的腰上一抓固定住,語氣有著不悅,“別動!”
“不舒服。”顧明希咬出三個字。
被那個頂著,怎麼舒服!
“我們誰更不舒服?”龍裴蹙眉,明明是她坐在上麵,不舒服的應該是他!
顧明希被問的啞口無言,老老實實的坐在他大腿上,一動也不動。
龍裴抱著她,大掌將她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把弄著她的長發,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線,幽冷的光忽明忽暗。
顧明希本隻是想靠一會,等他的那個趴下去。
不知道是太困了,或是在他的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閉著眼睛在這個不算寬敞的車廂內,趴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夢鄉中。
龍裴的掌心很輕很輕的落在她的頭發上輕輕的往下,側頭聞到她獨有的清香,緊抿著的唇瓣有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而外麵守著的人都隱藏在暗處,沒有龍裴的命令,誰也不敢進來打擾。
車廂裏,恍若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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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泛著魚肚白,顧明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俊朗的容顏,五官挺拔,在昏暗的車廂內仍清晰可辨。
龍裴依然端正著身子,隻不過顧明希不再是跨坐在他身上,而是枕在他的大腿上,長腿蜷曲在皮座上。
長長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眉心少了清醒時的冷冽與威嚴,沒有讓人覺得那麼敬畏了。
顧明希一隻手被他握在掌心裏,另一隻手僵硬著,嚐試的動了動,緩慢的伸手舉到他麵前,似乎很想摸一摸他的臉頰……
誰也想不到這麼光滑的肌膚是從死人的臉上剝下來的。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回到小時見到年少時的阿崢和龍裴,阿崢笑的很好看,龍裴依舊酷酷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
“阿崢……”紅唇微抿,聲音似有若無,盤旋在他臉龐的手指遲遲沒有落在光滑冰冷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