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不能相抵過,終究無法重頭再來一次(1)(2 / 3)

每次自己和顧明希玩耍,他名義上是說想見自己,不過是借口,他真正想見的人是明希。

他甚至曾經在半夜看到龍裴偷偷的進顧明希的房間,為她蓋被子,或坐在她床邊看她一整夜,天亮前趁人沒發現之前回自己的房間。

真正的龍裴是孤傲的,冰冷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溫柔至極火熱赤城的心,他對顧明希的感情極深。

顧明希怔了下,印象中關於真正的龍裴沒有太深刻的印象。記得最深的就是他很冷漠,那雙黑黑的眼睛仿佛看穿深淵。

龍裴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活著是一種幸運。因為如果真正的龍裴沒死,也許今天顧明希是靠在真正的龍裴懷中,不是自己這個冒牌貨懷中。

“阿崢……”她淡淡的開口,看著他神色有著乞求,“你娶我,是為了報複我,對我好隻是為了對我更殘忍。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三年你有沒有對我說過一句真話,哪怕隻有一句!”

她不想知道那三年的婚姻裏他對自己的溫柔關心情意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她隻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說過一句真話。

還是一直,全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騙她。

“有。”龍裴沉聲,眸光熠熠生輝,沉啞的聲音夾著情動:“tiamo”

這句話他從未騙過她!

恨著她的同時何嚐不是在愛著她。命運從來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從遇到她時,他就喜歡她,一開始是當妹妹疼愛,後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有要娶她的念頭……

當他回國知道她住在秦家,她和秦遠相戀了。他憤怒、嫉妒、可在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會想,她喜歡秦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關係是因為自己。

畢竟他和秦遠是親兄弟,雖然同父異母,兩個人的性格和外形多少都繼承了秦詹的儒雅,氣質和神色有些地方是相似的。

顧明希的心被他的一句話震的顫抖的疼,眼角的晶瑩稍不留意就往下落,雙手緊抱著他的脖子,“tiamo。”

是龍裴也好,是秦崢也好,她真正愛的男人是眼前這個,無論他的城府有多深,他的心有多狠,她不得不承認,他的話一讖成真。

——你會重新再愛上我。

她無法否認,她的確再次愛上他。

再一次的愛上了同一個人,在兩年後!

龍裴憐惜的吻微涼的觸覺落在她的額頭上,她抬起頭眸光集中在他的唇瓣上,眼神清澈見底,不染一絲塵埃,偏偏又充滿誘·惑力,盯著龍裴看,看的他身體的血液都在沸騰,莫名的血·脈·膨·脹。

她身子往上,唇瓣極其緩慢的往他的唇瓣上貼,靠近的呼吸幾乎就是糾纏在一起的。

微涼的唇瓣相貼的那一瞬,她閉上眼睛,用自己的唇瓣親他的唇瓣,濕·熱的唇瓣主動而生澀的親吻他的唇瓣,仿佛是要親熱他冰冷的唇。

龍裴從來都抵抗不了她的吻,漆黑的眼睛閉上,大掌扣住她的後頸,不滿足她生澀的吻,遊舌滑進她的口腔裏狠狠的翻攪,吸·吮,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更多時候是抵死纏綿。

顧明希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仿佛是要與他同生共死般的激烈,唇齒相交,那些來不及吞咽的銀絲沿著唇角往下滑落。

纖長微涼的手指解開了他衣領的紐扣,手指探進他衣服,撫摸著他健碩的胸膛,像是在觸摸一件藝術品。

龍裴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一把按住她冰冷亂動的手,熱吻頓住,嘶啞的嗓音透露著濃濃的晴欲,理智還在堅持,“不可以。”

在她被拿掉子宮後,他們有過幾次的叫喚,那時他是氣急了,每次都強行要她。

她個性倔強,即便是疼也不肯說。

後來他才聽千殤說,沒有子宮的女人是非常脆弱的,有些體質好的可以有交·歡,體質不好的,交·歡會出血,即便有性·愛,於她們而言也隻是疼的感覺。

他不想再讓她痛,一輩子就這樣單純的相擁而眠,走完一生,已心滿意足。

“可以。”顧明希凝望著他的眼神璀璨的比天上的星辰還要奪目,淡淡的氣息似有若無的噴灑在他的臉頰,手指順著他的頸脖一路往下……

“阿崢,吻我……”

炙熱的眸光籠罩著她,如果在聽到她說這句話後他還能保持自己的理智,那他就不是男人。

低頭吻住她的紅唇的同時,兩個人傾倒下去,柔軟的大床陷阱去大半。

冰冷的吻在她的紅唇上仿佛逐漸有了滾燙的溫度,似乎因為她,他冰冷而蒼白的生命再次有了溫度與光芒,能再次體會到自己的心跳是鮮活的。

她主動的將自己的舌尖交給他,手指撫摸著他的胸膛,生澀的解開他襯衫的衣扣,沒一會讓他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眼前。

健康的膚色,結實的胸肌,線條分明,無比性感。

一想到他的身體都被燒傷過,眼眶就不禁的紅起來。

“都過去了。”好似看穿她的想法,吻停了下,聲音低啞而迷人。

顧明希明眸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忽然之間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自己的剩下,自己坐在他的腰部,手指方便利落解開他襯衫最後一顆扣子。

“小希……”

他聲音剛出,她低頭吻住他的紅唇,婉轉纏綿,在他還意猶未盡時,唇瓣沿著他脖子往下麵移動。

她要吻他身體每一寸肌膚,要吻吻被自己傷害的體無完膚的身體。

龍裴的呼吸加重,眼神越發的炙熱,修長的手指忍不住的抓住床單,看著她紅豔的唇瓣親過自己的肌膚,被她親過的肌膚不再是冰冷,似火燒那般炙熱,溫暖,卻不再是極致的疼。

親吻重新回到他的肩膀,眼眶的淚一個不小心就落在他的肌膚上。

龍裴伸手撥開她臉龐的長發,親吻她的唇瓣,她伸手握住他揪住床單的手,緩慢的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房間裏不斷的升溫,她的衣服在靈活的手指剝落後掉在地上,被他放在床上,如同珍寶般嗬護。

呼吸與心跳仿佛是融合在一起的,無論以何種姿勢結合,以何種方式纏綿,他們的唇瓣始終親吻著彼此,嚐到的苦澀,分不清是他的或是她的。

或者,是屬於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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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是敞開的,莫小白微曲的食指在門板上敲了敲。

霍凜墨慵懶靠在沙發上的身子動都沒動,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目光落在外麵被烏雲壓著的天空,麵無表情。

“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莫小白輕輕的開口,直升機已經準備好,現在他們需要出發與其他人彙合。

許久,霍凜墨回過神來,一貫戲謔的眼神此刻竟然有些哀傷,稍縱即逝。慢吞吞的站起來,唇角噙著壞笑卻不及眼底。

“她來了嗎?”

莫小白搖了搖頭。

霍凜墨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落在莫小白的臉上,聲音邪肆而狂妄:“如果她沒有趕來,就算你們把我打昏拖上直升機,等我醒來我一樣會從直升機上跳下來!”

漫不經心的聲音卻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可是——”不等莫小白的話說完,霍凜墨徑自的走出房間!

他要的不是這些廢話,他要的是——

顧明希!

如果沒有顧明希,他就算死也不想回那個該死的地方。

他是從噩夢裏爬出來的人,他什麼都不怕,如今他隻剩下顧明希了!

霍凜墨剛走出酒店門口迎麵而來的人,讓他眸子一怔,下意識的開口:“你來這裏做什麼?”

“夫人吩咐我接少爺回家。”白言淡淡的開口,眸光掃到路邊的車子,“皇太子這是要離開了?”

霍凜墨譏諷的一笑,“少跟我玩這套虛偽的東西!沒你的發話,會給我們軍事航道?”

白言沉默片刻,隻擠出四個字:“一路平安。”

說完便往酒店裏麵走。

霍凜墨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走進大廳,墨眉挑了挑——

自己好像應該要做好跳直升機的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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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暮色降臨,房間裏的熱氣高漲不退。兩個人都是徹夜未眠,又激烈的纏綿,體力透支,疲倦不已。

龍裴抱著她去浴室清理下後回來,相擁而眠。

顧明希很困,身體仿佛經曆一場分離又組裝好,怠倦的眼簾舍不得落下,手指想要撫摸他的輪廓卻害怕驚醒他。

許是她的主動讓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沒有在那麼警惕,非常安心沉穩的在她身邊入睡。

“對不起!”顧明希隻有口型,沒有聲音,凝視他的目光滿載著不舍與愧疚。

僵持在半空的手指終究輕輕的收回來,極其緩慢的拿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上,回頭水眸眷戀的在他俊朗的容顏上流連忘返。

伸手為他壓了壓被角,親吻輕盈的落在他的臉頰上。

“以後你身邊流逝走的每一秒,都代表著我對你的思念。”

似有若無的聲音滿載著痛苦與無奈在房間回蕩著,她將一旁放著的手表親手給他戴上,旁邊放著的白色屬於她的手表,也戴在自己的手上。

強忍著眼角的淚水不流,一步三回頭,終究是離開了房間。

如冰見她下樓,臉色不是很好,關切道:“夫人,你是需要什麼嗎?”

顧明希搖了搖頭,沙啞的聲音慢慢的響起,“我……去接阿離回來!”

如冰聽到阿離要回來,眼睛一亮,語氣裏掩飾不住的喜悅,“少爺要回來,那我立刻吩咐廚房,晚餐準備少爺愛吃的。”

顧明希點點頭。

如冰笑著轉身就要去廚房時,顧明希突然開口,“如冰。”

“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顧明希看著她,眼神複雜,隱晦,唇瓣抿了好幾次,輕輕的搖頭,“沒事,就是想你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的照顧閣下。”

如冰沒有察覺到她眼神裏的苦澀,淺笑:“夫人,放心,我不會讓人上樓驚擾閣下休息。”

顧明希點頭,牽強的笑笑,“那麻煩你了,我去接阿離。”

說完,轉身往外走,身影被水晶燈拉的很長,有著幾分淒涼。

如冰有些不解,今天的夫人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可究竟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不過閣下和夫人終於和好了,少爺也要回來了,總歸是一件好事。她得趕快吩咐廚房多準備些少爺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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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在黑色的夜空中盤旋,巨大的風透著秋意的寒冽。

霍凜墨固執的不肯上直升機,固執的站在直升機下麵,看著寧靜的公路。

如果她不來,自己勢必不會上直升機!

莫小白看了看時間,明希姐已經與他們約定好的時間遲到一個小時了,再這樣下去直升機的油絕對不夠飛回e國!

“皇太子,我們不能再等,必須立刻啟程。”

霍凜墨恍若未聞,身子站的筆直,雙手抄著口袋,目光瞬也不瞬的看著公路,態度無比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