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眸光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唇瓣顫抖的碰撞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隨著冷風送入耳畔,“回....回e國....幫...幫....皇太子成為....最優秀....秀的....總統....答應....答應我....”
“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顧明希聽完不假思索的答應,美眸看向她充滿乞求,“師父,不要死!不要離開我……”
聽到她的承諾,薄一心眼角的淚珠緩慢的滾下來,眼神很慢很慢的看向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霍凜墨,像是在說著什麼,複雜而隱晦,緊緊抓著顧明希的手,還想要再說什麼,可實在沒有力氣了。
顧明希眼神隨著她看向霍凜墨,唇瓣死死的咬住唇瓣內側,腥血在口腔裏迅速的蔓延,再看向薄一心....她突然側頭吐了一大口溫熱的鮮血,血濺到顧明希和小白的身上,觸及到肌膚幾乎比烈火灼傷還要疼痛。
“師父……”
“一心姐……”
<……long……”薄一心空洞的眸光死死的盯著她,充滿不甘心與仇恨,似乎很想說出下一個字,隻是音還沒落下,緊抓著顧明希的手指突然鬆開,被淚光打濕劇烈顫抖的睫毛突然覆蓋下去,頭側過去,手指在顧明希的手中倏地滑下摔在地上。
“一心姐……”莫小白歇斯底裏的吼了一句,緊緊的抱住薄一心卻止不住她身體流失的溫度,逐漸走向僵硬。
顧明希宛如迎頭一棒身子僵硬在地上,雙手冷硬在半空中,眼睜睜的看著薄一心的手從自己的掌心滑下去,潛意識裏想抓住她的手,卻抓空了,隻抓住一把冷冷的空氣。
不知道哪裏來的冷風直直的從胸膛貫穿呼嘯而過,留下無聲冰冷的回響,很難受,非常的難受,像是被人拿刀子一點一點的割著自己的五髒六腑。
眼眶紅到了極點,映著薄一心身上的鮮血,整個人呆滯而麻木,隻是眼淚倔強的不肯落下。
“師父……”顧明希艱難的從咽喉擠出去兩個字,冰冷而絕望,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她的心真的好難受,可是她哭不出來,也叫不出來,沒辦法痛痛快快的發泄心裏堆積的悲慟與痛苦。
顫抖的手指像是被人丟棄的孩子,死死的揪住薄一心的衣服,不想讓她丟下自己。
或是,她潛意識還沒有接受薄一心死亡的事實。
師父怎麼會死?
在顧明希心裏薄一心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在她人生走進絕境時是薄一心拉著她走向光明,在她絕望至死時,是薄一心救了她……
師父怎麼會死,師父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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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的顧明希幹淨而單薄,走進監獄時她還不知道自己肚子有生命正在努力的成長,想要到這個世間來看一看。
沒有人知道她犯了什麼罪,也沒有人會關心她犯的是什麼罪,上麵的人吩咐,他們隻是照辦。
她被安排進最差的牢房,被安排做最累的活,永遠不會有吃飽的機會。
在這裏美麗不是財富,是一種罪惡,是帶給自己無限災難的存在。
因為女人一旦嫉妒起來,後果是非常可怕的。
在監獄裏她是空穀幽蘭,莫名的成為另類的存在,是所有女人的公敵;所以她的床鋪永遠是潮濕的,她的東西在第一天進去就莫名的消失了,她被鎖在水房徹夜也是家常便飯……
無論遭遇多大的羞辱與刁難,她從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一個啞巴,孤身一人,從沒有人來看過她,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如果一切都止於平日裏的欺辱,或許她能一聲不吭的撐完四年,隻是那個下午那雙在她身上油走的手打破了她的隱忍。
天氣陰沉,午飯後她們被放風半個小時,她坐在角落沉默,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同一個牢房的女人走到她身後,手指順著她的衣擺往上,極其色·情肮髒的觸摸她的肌膚。
情·欲這玩意不隻是男人,女人也有,在這樣一個環境,墮落不過是一秒的事情。在柔體的欺淩辱罵已經讓她們沒有興致和滿足感時,她們便會用更殘忍肮髒的手段來獲得滿足。
顧明希驚嚇的一下子站起來,回頭恐懼的眼神看著她與她們,被一步步的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不堪入耳的辱罵聲,那張張欲·求不滿猙獰的臉,看的她胃裏都在交織,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後背靠在肮髒冰冷的牆壁上,單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像是被人逼進絕境的羔羊,任人宰割。
她們習慣性的認定顧明希沒有反抗的能力,其中一個人上前就想要扯掉她的獄服,肮髒的手就要觸及到她衣服時,顧明希突然抓起腳邊的磚頭狠狠的砸在逼近自己的人。
誰也沒想到看似弱小無力的小女孩有這般的爆發力和狠勁,幾乎是下死手!
被打的人頓時倒在地上,額頭的鮮血凶猛的外湧,所有人都驚呆了。震驚幾秒後,顧明希迎來的便是眾人的拳打腳踢,她不記得有多少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揪、掐,多少人撕扯她的頭發,不記得身體有多痛,被打躺在地上蜷曲成一團,死死的咬著唇瓣忍受著暴力和屈辱,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