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你落淚,我刹那崩潰(1)我們離婚
五年前的國會秦家企圖讓龍裴下台結果失敗,他們收斂了五年,這次直接正麵站出來和龍裴唱反調,隻怕是卯足力要扳倒龍裴。
現在蕭寒和葉妮都回來了,從蕭寒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決心要和葉青一起對付龍裴。
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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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龍裴真如他所說的,忙的沒空回來,甚至連打電話回來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吩咐半夏打電話過來要他們好好的照顧自己。
自己明明身上還帶著傷,還一直掛念著顧明希和阿離。
顧明希或許是真的累了,晚上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陷入夢鄉。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醒來時渾身被冷汗侵濕,猛地坐起來時發現天色大亮,已經是上午九點。
她立刻起床換衣服洗漱下樓,看到剛準備上樓的如冰不由的開口,“怎麼不叫我起床?”
“少爺說您太久沒休息,想讓您多睡一會,所以我就沒請您起床。”如冰見她臉色並不是很好,似乎沒睡好,眼底有些憂慮,“早餐準備好了,夫人要現在用還是再等一會?”
“現在。”顧明希不假思索的回答,頓了下補充道:“把今天的報紙拿給我。“
“不用看了。”薄離非拿著報紙站在餐廳的入口,眸光看著顧明希,“所有的新聞都是不利於他的。”
顧明希的心一沉,宛如直墜到黑暗冰冷的深淵中。
秦家和龍裴的戰爭終究是愈演愈烈,如今白言又不在他身邊,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的了。顧明希心底到底是有為他擔心,尤其是在蕭寒主動來找過自己之後。
吃過早餐,客廳的電話響起,如冰接起隻說了三個字“請稍等”轉身走到餐廳請示顧明希,“夫人,秦先生的電話,要聽嗎?”
哪個秦先生差點脫口而出,腦子劃過一個人迅速反應過來,點頭。
如冰將電話遞交到她手中,顧明希借過電話,語氣略有客氣,“喂,您好……是,我半個小時後到。”
切斷電話吩咐如冰,“給我準備車子,我要出去。”
如冰沒有阻攔,立刻打電話通知司機在門口候著,顧明希上樓換衣服,囑咐阿離幾句便上車離開豪庭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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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明若閣的地下停車場,有經理專門來請顧明希一路護駕到包廂,和門被拉開的一那瞬間,顧明希看到坐在榻榻米上的秦詹,恭敬的欠身,“秦叔叔。”
秦詹和藹的眸光落在顧明希身上有幾秒的打量,隨之露出長輩和善的笑意,“今天就你和我,別這麼客氣,快坐。”
雖然顧明希已經是總統夫人,可顯然秦詹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身份對她有恭敬之意,隨意的像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
顧明希脫了鞋子赤腳踩在光潔冰冷的木地板上,走到他對麵坐下來。秦詹為她倒了一杯茶,親自遞給她,“我知道突然要你出來,有些唐突了,畢竟現在你身份不一樣了。”
顧明希端起茶杯沒有立刻喝,指尖捏著滾燙的茶杯卻沒有任何的熱的感覺,薄唇輕抿,“無論我是什麼身份,秦叔叔對我的關心,我永遠記得。”
無論葉青和葉妮對她有多惡劣,秦詹和秦遠的好一直留在她的心裏,沒有抹去過。
秦詹欣慰的點頭,感慨的語氣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像你母親,善良。”
顧明希抿唇下卻什麼都沒說,輕啜著茶水。其實,秦叔叔極少在她麵前提及關於母親的事情。
“最近國都不太平,想必小寒去找過你。”秦詹放下茶杯沒有在兜彎子,直入主題,“我猜你沒有答應他。”
顧明希放下茶杯,定睛的看向他,直白道:“秦叔叔,閣下是我的丈夫,無論外界怎麼來評斷我們這場婚姻,於我而言,隻要他一天是我的丈夫,我就不會如別人輕他怒他疑他藐視他,我相信他。”
最後四個字說的格外堅定。
秦詹布滿歲月痕跡的眸子裏有過一絲意外,沒有生氣,反而欣慰的點頭,“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你和閣下都是很好的年輕人,應該珍惜彼此。”
“秦叔叔,今天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顧明希直白不諱的問道。
秦詹端起茶杯慢慢的啜了一口,滿室的茶香卻遮擋不住他眸底的涼意與自責,暗暗的歎氣,眸光再次凝視顧明希時充滿請求,“今天我找你來,是想拜托你阻止葉青和小寒,不要讓他們再和閣下鬥下去,這樣下去隻怕會兩敗俱傷,受害的還是國民們。”
顧明希怔忪,隨之薄唇輕啟,“秦叔叔,恐怕你找錯人了。明希何德何能可以阻止葉阿姨和蕭先生!”
“你可以!”秦詹篤定的開口,眼神裏的虧欠像是顧明希的錯覺一閃即逝,“隻有你可以阻止小寒和閣下,至於青兒,我會想辦法不讓她再一錯再錯下去。”
“秦叔叔……”
“明希……”她想說什麼卻被秦詹打斷了,他喝完涼掉的茶,神色落寞而歉疚,輕喃的話語像是自言自語,“這一切都是我們這輩子的錯,不關你們的事……你們是無辜的……是我們這一代害苦了你們……”
清冷的眸子劃過一絲疑惑,秦詹的話讓她很不明白。上一代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秦叔叔要露出歉疚的神色,像是陷入自己歉疚裏很多,很多年了。
“孩子,閣下是一個好人,你跟了他這一生不會錯的,不會的。”秦詹像突然從夢裏醒過來一樣,目光看向顧明希像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說完站起來緩慢的往外走。
顧明希手中握住的杯子熱度逐漸消退,望著秦詹蒼老的背影若有所思。為什麼她會覺得秦詹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深意?
包廂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顧明希想到葉青,想到蕭寒,再聯想到秦詹今天所說的話,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為什麼會覺得還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秦叔叔說會想辦法阻止葉青,他能用什麼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廂的們再次被人推開,顧明希側頭看見走進來的人也沒有詫異,明若閣本就是他常來的地兒,隻怕自己的車子還沒停穩,那邊就有人通知他了。
龍裴沒有走到她對麵秦詹的位置坐下,而是坐在她身邊,伸手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聊完了!”
顧明希點頭,見他一夜未眠臉色蒼白,眉宇間隱藏著倦意,不由的問道:“怎麼不回去休息?”
“沒時間。”龍裴薄唇微勾,似有苦笑劃過,揉著她手指的關節,緩慢道:“我是來接你參加葬禮。”
“這麼快?”顧明希有些意外,一般喪事總要耽擱三四天才能送去火葬,舉辦葬禮。單憑方錦的身份,怎麼也要一周後才舉行葬禮。
“我想她能早點入土為安。”龍裴忽然收緊她的手,“我們走。”
顧明希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拉起自己的手眸光掃過他傷口的位置,眼底的擔憂一閃即逝。
龍裴豈會看不穿她的心思,難得主動開口,“千殤為我換過藥,傷口愈合的不錯。”
顧明希眸子劃過一絲異樣,眸光從他英俊的五官挪開。被猜中心事的尷尬還有....莫名的情愫揮發。
龍裴神色雖有疲倦,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關心,嘴角隱隱的忍不住的往上翹,握住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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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錦的靈堂設在總統府的正廳,到處都是白色綢緞白花死亡的悲涼彌散在每一個角落。黑白照片放在最中央,麵前放著火盆半夏正往裏投裏冥紙,火焰忽閃忽現,白煙繚繞徐徐的往上飄散。
車子停在門口,顧明希剛下車就看到穿著一身黑衣的薄離非站在門口等著她。
“阿離,你怎麼來了?”顧明希下車立刻走到他麵前說完,立刻回頭質問的眼神看向龍裴,責怪他不和自己商量,竟然就把阿離帶過來了。
龍裴走到她麵前,修長的手臂攬住她纖細的手臂,“今天沒有任何媒體,隻是送我母親一程。”
聽到沒有媒體,顧明希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薄離非主動牽著她的手,“死者為大。”
人已經死了,沒什麼可計較的。龍裴對薄離非有多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來送一程,燒點冥紙不為過。
顧明希今天本就穿著黑色的外套,長發綰起來露出精致的五官顯得更加精簡幹練;龍裴穿著黑色的正統西裝,挺拔的西裝被他撐起來偏偏有一股禁欲風情的味道。
薄離非更不需要說了,本就精致,酷酷的小臉蛋從來就沒有表情,加上穿的衣服與龍裴相似,站在龍裴和顧明希之間如果說他們不是一家三口,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三個人完全沒有商量,默契的連步伐都是一致,走到遺照麵前,恭恭敬敬的一起鞠了三個躬。
半夏點了三炷香,龍裴、顧明希,薄離非依次上香。
“阿離,為奶奶燒幾張冥紙。”
龍裴低低的開口,顧明希也沒阻攔,薄離非蹲在火盆前將折好的冥紙投進去,剛剛要熄滅的火焰一瞬間重新湧上來,熱流湧上他冰冷的臉蛋卻熔不化他的冷酷。
顧明希眸光在靈堂掃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何淚,就在斂眸之時,門口一陣腳步聲,她和龍裴的眸光一同投過去。
葉青和秦詹站在最前麵,後麵跟著蕭寒與葉妮,四個人身穿黑色衣服步步走向靈堂重要。蕭寒溫和的眸光在掃過龍裴的一瞬間陰寒稍縱即逝,落在顧明希身上多了幾分深意。
葉妮停下腳步,柳細的眉微挑,眸光落在她曾經崇仰愛慕的男人龍裴身上時眸光已經沒有昔日的喜歡與癡纏,淡淡的,略有幾分譏諷之意。
這是兩年後顧明希和葉青的正式見麵,沒想到會在方錦的靈堂。葉青麵無表情,神色肅穆,仿佛對方錦的離世充滿遺憾與悲慟,與秦詹走到最前麵對著遺像三鞠躬。
餘光劃過蹲在火盆前放冥紙的薄離非時,眼神有些深意,若有所思。
他們鞠躬後,龍裴和顧明希為表感激,微微的鞠躬。秦詹眸光波瀾無驚的掃過顧明希落在龍裴的身上,仿佛之前和顧明希見麵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死者已矣,請閣下節哀順變。”
龍裴冷冽的眸光與秦詹對視,目空一切的姿態,薄唇輕抿丟出兩個字,“謝謝。”
顧明希隻是微微的點頭,餘光無意間掃到龍裴垂在身側的手黯然收緊,就青色的若隱若現。他的臉色很沉靜,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可他的手顯然泄露他的情緒。
他對秦詹似乎充滿敵意。
葉青今天花了一個淡妝,沒有遮住眼角那細細長長的皺紋,瞳孔顏色渾濁而碎裂。
聽人說過,人一出生瞳孔是至純至黑的,因為嬰兒是最純潔無暇的,而當人長大瞳孔的顏色逐漸改變是因為人有了**,瞳孔的顏色跟著變得渾濁與碎裂。
“閣下可真是心急,錦夫人昨日才離世,今天您就火化了她的遺體究竟欲以何為?”涼薄的聲音充滿諷刺與質問。
方錦的屍體早已火化,被放置在月牙白的陶瓷浮雕罐中,就擺放在遺像的旁邊。
“母親生前遭病魔折磨多年,人死如燈滅,我隻是想讓她早早的入土為安。葉女士覺得有什麼問題!”龍裴低低的開口,犀利的眸子如刀子落在葉青的臉上。
葉青挺直了腰板,大義凜然的開口:“錦夫人這一生是受了不少苦,隻怕最大的苦就是養虎為患,最終落得個不孝子讓她死不瞑目!”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幾乎好不掩飾的在指責龍裴。
龍裴鷹眸不動聲色的沉了沉,抿唇話還沒出口,身邊清冽的聲音響起,“葉阿姨言重了,閣下和錦夫人母子情深,也希望閣下不會為她的離開而勞心傷神,耽誤了國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