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殤本來想說放棄中藥,直接用西藥,沒想到龍裴會直接用嘴喂她,下意識的一聲,“閣下……”
龍裴餘光射向她充滿警告,千殤反應過來立刻擋在薄離非的身邊,“小孩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薄離非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龍裴,很想把他推開,不想讓他占明希阿姨的便宜。若是這樣,明希阿姨就喝不到藥,身體就不會好起來……
掙紮之間,他攥起拳頭,站在原地直勾勾盯著千殤的胸前。
龍裴熟練的撬開她的牙關,將苦澀的藥汁緩慢的渡到她口中,直推到她的咽喉順著食道咽下去,再喝第二口,如此反複的一直到將整碗藥都喂完。
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滿口腔全是苦澀的藥汁,龍裴喂完最後一口時,準備撤離,顧明希迷迷糊糊毫無意識,不知道怎麼就動了動唇瓣,像隻小貓咪般伸出舌頭舔了舔他微涼的唇瓣……
一瞬間,龍裴的身子僵硬住,黑眸裏劃過些什麼,第一次像是年輕的毛頭小子親吻自己心動的女生時不知所措。左邊的心跳狂亂的不受控製,氣血翻湧。
顧明希伸出舌頭舔了兩下,似乎感覺到沒有自己想要的就要退出時,他猛地反應過來,長舌直入在她滿是苦澀藥味的口腔裏油走,勾到她的小舌後翻攪,纏綿,輕輕吸吮。
“唔……”顧明希迷糊中被他吻的喘不過氣,發出細微的呻|吟,像貓爪一樣輕輕的撓在心底,龍裴吻的投入忘神,在聽到她嚶嚀的聲音後猛地想起房間裏還有多餘的兩個人,眉頭輕蹙了下,急急的,戀戀不舍的撤離。
背對著千殤聽到細微的聲音,忍不住翻白眼....拜托閣下,你這是喂藥呢?還是趁機占夫人便宜。還好這個小鬼聽不懂,眼神落在薄離非的身上,薄離非的眼睛一直瞪在她的身前。
千殤麵色沉了下,眼神順著薄離非的眼神緩慢的落在自己的胸前,額頭的青筋劈裏啪啦的炸開,“喂!你的眼神看哪裏!”
連忙雙手擋在胸前!
薄離非冷冷的看著她,雖然不太明白她意思,隱隱曉得她似乎誤會了什麼,輕蔑挪開目光。
千殤被他輕蔑的目光深深的刺激到了,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死小鬼!到底什麼意思!不但一直盯著她的胸部看,還那麼輕蔑的目光藐視她的胸部!
現在的孩子是不是都這麼早熟!
太!過!份!了!
礙於閣下在場,她又不能教訓這個小鬼!
龍裴撤離後單手抱著顧明希,一隻手溫柔輕盈的理順著她的長發,低眸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寵溺和眷戀,唇角浮動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你們出去。”沉啞的嗓音暗藏不住的情動,此時此刻他像是與她情意相通了一樣,隻想與她獨處。
這些年他的所有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第一次覺得情感是非常美好的存在,他喜歡她主動吻自己的感覺。
內心莫名的高興與自豪油然而生。
薄離非冷冷的視線迎上他,也不說話,直接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下,他要守著她,不放心她再被這個人守著,擔心她會好不起來。
龍裴的劍眉微蹙,慍怒一閃即逝。大概是因為顧明希潛意識的回應讓他心情莫名的愉悅,沒強製性讓薄離非離開。
輕輕的將顧明希放下,手指扣著顧明希的手指,眼神示意千殤出去!
千殤看這一大一小,同樣的倔強、霸道、同樣的冰冷、麵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父子呢!
鬱啐的眸光瞪了薄離非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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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的行李箱就擺在客廳了,南司繼續在房間收拾東西,白言假裝沒看到,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心不在焉的換台。餘光卻一直瞄向房間忙碌的身影。
什麼東西是他的,什麼東西是自己的,南司總還分辨得出。
持續到下半夜,南司的東西都打包好放在客廳,房間似乎一下子變大了很多。床上隻剩下一個枕頭,南司去浴室裏洗了一個澡,換了簡單的t恤與短褲,見白言還坐在沙發上,走過去道:“太晚了,休息吧。”
白言在聽到他的腳步聲時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佯裝看電視睡著了,實在不知如何麵對這漫長的一夜。
“白言……”南司輕輕的喚了他一聲,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南司伸手直接將他打橫抱起走向房間,放在床上時動作不由自主的放緩放輕,自己也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讓白言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伸手關了燈。
房間裏一片黑暗,白言靠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心跳似擂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狂亂;而自己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著跳動,狂亂的,急湧的……
南司帶著老繭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白希的肌膚,迷戀的,不舍的,一寸寸的,似乎要憑這樣的感覺永遠記住他。
白言強忍著心痛,保持這樣曖昧的姿勢不動,眼眶卻泛著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