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默默的離開房間。
顧明希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久。龍裴什麼事也不做,就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看,似乎要將那兩年沒看到的時間一次性的補回來。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的黯淡,華燈初上,屋內隻亮著一盞泛黃的台燈,靜謐的像是把整個世間都沒入了碧海的最深處。
“煙兒……煙兒……”
房間內突然響起了沙啞細微的低喃,哀涼與濃鬱的思念,不斷的回蕩在空寂的房間。
龍裴身子一僵,連忙傾身輕喚她一聲,“明希……”
顧明希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一直在重複叫著“煙兒,煙兒,煙兒……”
“沒事的,我在這裏。”龍裴傾身伏在她的耳邊沉啞的聲音裏溫柔與眷戀四溢,“我和煙兒一直在這裏。”
“煙兒……”
龍裴伸手握住她的手,劍眉突然擰了起來,眼底的光逐漸陰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滾燙,可臉色卻慘白如紙。
她在發高燒,溫度非常高!
“千殤……千殤!”陰沉的嗓音裏夾著暴風雨要來臨的氣勢,身上的戾氣不由自主的擴在到整個房間,乃至每個角落。
在外麵聽到聲音的傭人立刻通知千殤,她匆匆上樓推開門,“怎麼了?”
“她在發燒!”龍裴扭頭陰狠的眼神恨不得殺了千殤,“你不是說她沒事!”
千殤臉色一沉,不顧龍裴的責備,立刻上前探了她的體溫,又給她把脈看著自己的手表,娟秀的眉頭緊皺著,沒一會鬆開;立刻打開醫藥箱拿溫度計給她測量具體的溫度,又立刻拿了退燒貼貼在她的額頭上。
龍裴眸光一直盯著千殤,餘光看著顧明希,眉心揉著擔心無法掩飾。
“高燒溫度不是很高,沒有生命危險。我暫時先給她用退燒貼降溫。”千殤沉靜的開口,先讓閣下別那麼緊張,再健康的人也會感冒發燒,何況顧明希掉下水,差點淹死,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遭受到刺激,引起感冒發燒並不奇怪。
“為什麼不直接打針?”龍裴質問,手指緊扣著顧明希的手。
“之前我一直安排她吃藥調理,西藥雖然見效快可經常存在隱患。我建議用中藥調理,雖然見效慢卻可以固本培元,增強夫人的體質,又不會和之前的藥有衝突。”
龍裴擰著的眉頭沁著寒意,沉冷的聲音命令的語氣,“藥,你親自去熬。”
千殤翻白眼,這種小事都要她親自動手,收到龍裴警告的寒光,無奈的聳肩膀。
ok!她熬就她熬,誰讓病倒的人是總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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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下班親自去菜市買回了所有材料,在廚房清洗,想再為他煮一次好吃的。
南司回來時,白言正在廚房切雞的配料,聽到開門聲時心猛的揪了下,晃神下沒注意的切到手指,“嘶”的倒抽一口冷氣。
低頭看到流著鮮血的手指,鮮血滴滴灑在配料上,秀氣的眉頭湧上慍怒。怎麼這麼不小心,把切好的配料弄髒了,不管流血的手指,將砧板的配料倒進垃圾桶,想重新弄一份。
南司放下鑰匙,聽到廚房的動靜,下意識的走過來,一眼掃到的便是地上的鮮血,臉色立刻沉下,再看到白言流血的手指,他絲毫沒在意,還在專注的想要弄配料。
“你在做什麼?”低沉的嗓音裏有著惱意,上前抓住他的手立刻伸到水龍頭下用清水衝洗。
白言臉色有些不自然,想要抽回,南司卻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我沒事,隻是小傷……”
“閉嘴!”南司陰寒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宛如一頭憤怒無比的黑豹,極具危險性。
白言被他衝的沒說話,緩慢的落下眼簾,手腕被他緊握住像是被火灼燒一般;心口大片大片的酸楚湧上,渲染了這盛夏的氣氛變得悲涼。
南司將他的手指衝好,看到傷口很深,臉色越加的難看。扯著他到客廳的沙發坐著,從茶幾下拿出醫藥箱立刻繃帶給他包紮傷口。
“用創可貼就可以了……”白言見他就要把自己的手指包成粽子了,忍不住開口,這樣還怎麼做飯。
南司沒說話,蹲在地上視線比他低,揚眸陰冷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垂下眼簾動作卻沒有停止。
感覺到他憤怒的情緒白言沒說話,氣氛比死還要寂靜幾分,兩個人都是心事沉沉,神色隱晦。
南司剪斷了繃帶打了一個結,白言站起來就要去廚房繼續做飯,南司迅速站起來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聲音沉啞,“我去做。”
“不用!我可以……”白言輕聲開口,嘴角甚至還有著一絲笑意,心裏有多苦,隻有自己清楚。
南司慍怒的神色惱火的迎上他暴躁的打斷他的話,“我說了我做就我做!”
白言怔了下,不知道他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唇瓣蠕動碰撞了好一會,最終隻抿出一個牽強的好,“好。”
南司暗暗的深呼吸,壓抑住心底的怒火與百味雜陳的情緒,眼神直直的盯著他嘴角的笑,低低的開口,“白子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看的我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