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希攬著龍裴的手臂站在宴會廳與高官寒暄,進退得體,落落大方,應付的遊刃有餘。就在她想暫時離開下去洗手間時,大門突然被推開,m國總統年紀二十歲繼位的連默出現在眾人麵前。
黑如玄武石的眸子落在她露出的胸前,精致的鎖骨凸出非常漂亮,未帶任何首飾略顯空蕩,而纖長白希的手腕上也未有任何的首飾。像是早預料到她不願意佩戴那些東西,他從口袋裏掏出微涼的銀飾,徑自的拿過她的手……
“他要我參加明天晚上的國宴,m國的總統連默明天上午到。”之前在e國她倒沒注意過這個連默,這麼快出訪c國,看樣子是很想和c國保持友好關係。
氣氛一下子緊繃,凝重起來。顧明希手指緊握住冰冷的金屬,擋在門口不讓他進來,心底有些亂,一旦讓他知道霍凜墨出現在c國,她不確定以龍裴的性子會不會做出什麼無恥之事!
幾個漂亮的旋轉,龍裴一隻手鬆開抓住顧明希的手臂將正不知如何善後的顧明希拖入自己的懷中,將自己的女伴送進連默的懷中。
“我不想參加。”顧明希平靜的口吻無比果斷的回絕,不理會他冷峻的輪廓線,“如果沒別的事我休息了,不送!”說著就要關門。
“是嗎?”連默削薄的唇瓣揚起笑意,落在她腰間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緊力氣,指尖似有似無的滑過她的腰肢。
直接的拒絕讓顧明希和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詫異,這兩個人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
顧明希暗暗的深呼吸,提起裙擺坐進車子內。宇思關上門,回到座位發動車子,一旁的白言很識趣的將中間的隔離板升起。
顧明希一直在原地未動,聽到走廊上細微的腳步聲,確認他是真的走了,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深深的鬆一口氣。轉過身就迎上霍凜墨戲謔的眼神,嘴角掛著雅痞的笑容。
“是我要求的,和白言沒多大關係。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我想休息了。”手指落在門上,迫不及待的想要關上門的樣子。
“明天m國總統連默來訪,白天迎接你可以不出現,晚上的國宴你必須出席。”龍裴淡淡的開口,其實這件事他也可以在電話裏和她說,隻是她的電話一直不通,他不放心的就過來了。
這個女人....還沒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連默身穿白色西服,係著紅色領結,一張還略有稚氣的娃娃臉上浮動著笑容;宛如從日本漫畫走出來的美少年,絲毫無法將他與一國總統聯係到一起。
龍裴的臉色倏地往下沉,連握著手機的手力氣都不由自主的收緊,青筋若隱若現。他早就猜測到可能是那個男人,親耳聽到心底多少還是有一點的衝擊力。
“人、輕、命、賤、不、勞、閣、下、關、心!”顧明希咬唇,一字一頓,語氣滿載著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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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裴漆黑的眸子落在神色凝重的鵝蛋臉上,狐疑一閃即逝。她這麼緊張,怕自己進去看到那個人,除非這個人是e國的人!
夜深人靜,冷清的月光籠罩著華麗而冰冷的豪庭花園。黑影從花圃中沿著小路一步步的往回走,迎麵的冷風讓臉上一點溫度都沒有,白希修長的手指還拿著栽種的工具,與他與生俱來的高貴似乎一點也不違和。
“考慮。”
“抱歉,洗手間壞了。還請閣下憋著回總統府再解決。”顧明希睜著眼睛說瞎話,反正她也不想讓他進來!
顧明希收回眸光,對於他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和厚顏無恥已經司空見慣。站起來直接朝著房門口走,“離開時幫我關好門,如果再c國境內,請不要讓我聯係不上你!”
龍裴麵色沉靜,薄唇輕勾,“抱歉,我舍不得。還望閣下另尋佳麗。”
宇思的車子就停在門口,主動為她打開車門,顧明希欲坐進車子內時才發現車內已經有一個人了。回頭看著白言,他沒告訴自己,龍裴也來了。
“閣下此番來c國究竟是想表達友好還隻是試探?”
作為總統夫人怎麼可以不佩戴婚戒!
難怪老總統這麼多年一直縱容著他。
不能讓人知道顧明希住在這裏,更不能讓別人察覺自己和顧明希之間出現問題,而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
交代完,嘭的就關上房門。
上來時他並沒有碰上任何人,人應該還在房間裏,沒有離開。
龍裴一把抓住要關上的門,阻止她關門的動作。顧明希一怔,眸光冷徹,“你想做什麼?”
白言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轉身走向副駕駛的位置。
“你已經準備好了,看樣子我是白準備了。”白言薄唇揚起溫和的笑容。
平靜的眸光掠上她的輪廓,掌心緩慢的攤開,一枚戒指引入眼簾。鑽石閃爍著冰冷的光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裏。
挺拔高大的黑影站立在門口,看著她把門關上,最後一絲縫隙後她的臉消失在門口,手指緊緊的攥緊,他差點再次想要擋住門,衝進去看房間裏的人究竟是誰。
他第二次用到“必須”兩個字。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顧明希回國,如果國宴她不出現,會徒增口舌。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年輕的總統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這樣衝撞龍裴。眼神看向龍裴,俊顏並未有怒意,相當平靜的眸光看著舞池裏的身影,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連默神色劃過意猶未盡的笑意,與新舞伴優雅的共舞。
深邃的眸底劃過複雜之色,站起來剛想叫如冰催促獸醫快點過來,手機忽然響起。他掃了一眼閃爍的熒屏,沒猶豫的接起電話,“如何?”
一條寶藍色的長裙,沒有任何的裝飾,完全是靠款式和剪裁與穿上它的人來展現它的美麗。
“我若強行進去,你有幾分把握能攔得住我?”獨斷的語氣不容拒絕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