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孽自種(24)義務?(2 / 3)

眼眶的淚毫無預警的往下落,那些被自己封閉的回憶一瞬間全回到腦海裏,心揪成一團,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

談什麼?他們之間除了煙兒還能談什麼?

龍裴在聽到她的話,緊擰的眉心逐漸鬆開,眼神望著千殤,淡淡道:“交給你了。”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顧明希,轉身離開臥室。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顧明希一天比一天著急,她太想把煙兒接回來。這麼長的時間她都不知道煙兒在總統府怎麼樣,每次追問千殤時,她都淡淡的回句:等夫人身體完全好了不久可以親眼看見小姐,總比我說的夫人還半信半疑要好些。

千殤似乎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立馬將一旁的垃圾桶遞給她,“吐吧!”

“你有沒有考慮過煙兒的感受?”她的語氣一頓,眸光轉向了被光束模糊的輪廓依然冷冽逼人,“現在我痛苦,我要贖罪,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可是煙兒做錯了什麼?她是無辜的,你現在疼她愛她,因為你現在隻有她這一個女兒。以後呢?以後你和伊若有了孩子,煙兒沒有了父愛等於失去庇護,什麼都沒有了……”

龍裴捕捉到她眼底的不甘願,大手突然扣住她的下顎,身體壓迫性人逼近,薄唇精準的壓向顧明希。

為了女兒,再不甘願,她也隻能逼著眼睛妥協!

“這個療程的藥後天才結束!之後我會安排您吃另一個療程的藥!雖然我不在這裏,您也要乖乖的吃藥!”千殤答非所問。

風衣的腰帶沒有係,被風卷起來隨意的飄揚,眼淚順著下頜滴滴落在米色的衣服上形成濕濕的印記。

顧明希因為煙兒的回來又開心又緊張,吩咐傭人要將別墅裏外都清潔一遍,煙兒的房間她更是親力親為,換上新的被子,床單被褥,吩咐廚房要提前準備好煙兒愛吃的食物。

顧明希特意親自種了一棵小鬆樹,將被龍裴磕碎的沾著自己血液的玉鐲埋在了小樹根下麵。關於過去的罪孽,她不會在忘記,無論如何她會勇於直視自己的人生,願意為自己犯下的罪孽做出彌補,從此以後她隻吃素,每日為那些亡靈做祈禱。

煙兒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的底線,一旦龍裴觸及到這個底線,她也不會再這樣隱忍下去.....她的煙兒不好過,她會讓所有人此生都不好過。

*

龍裴站在墓碑前,看著秦崢的名字,薄唇抿起淡淡道:“這束花就當是我幫她送給你。”深邃的眸子彌散著陰鬱,似悵然的語氣,“秦崢,又過去一年了。”

顧明希心驀地一揪,壓抑住自己想要推開他的衝動,選擇低頭的那一刻她已經知道自己將要走的是什麼樣的路,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以前她不懂,為何龍裴會說是自己欠他的,現在她全明白了!

誰知命數難定,歲月變遷,最終她連死都不願死在他身邊。

拇指按下,熟練的勾挑著她身體的情|潮。13acv。

傍晚,顧明希的藥已經喝完了,眸光不時的看向門口,廚房裏早準備她親手準備好煙兒喜歡吃的食物。

“顧明希。”

“身子骨太弱,又有心肌炎,加上長期營不良,休養不夠,一時怒火攻心吐了兩口血。”千殤涼涼的開口,說完掃到龍裴緊蹙沁著寒意又陰陽怪氣的補充句:“放心,暫時死不掉。不過再這麼鬧下去我可不能保證了。”

音剛出口,看到浴室裏的龍裴已經脫了所有的衣服,看到她時眸子深了顏色。她立刻撇開目光,不去看他赤.裸健碩的身材,“龍裴,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很好的照顧煙兒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把煙兒送回來?”語氣生硬,著急,也有些生氣。

千殤走到床邊坐下,將餐盤放在床頭櫃上,端了一碗粥遞給她,“吃點流動性的食物,你的胃很不好,長期這個下去不排除胃會完全喪失功能。”

眼神深邃的宛如碧海讓人看不穿,顧明希心尖微顫,唇瓣咬出血腥味,“我還能相信你嗎?”

顧明希的話剛到唇瓣,他已經進了浴室,關了門。她著急想見煙兒,急速的走過去,直接打開浴室門,“你到底……”

明白的太晚了。

本未用力的大手,突然收緊。顧明希剛別開些許的臉被強行轉過來,再次直接被龍裴強勢的氣息包圍。

“笨女人隻會讓自己難過,聰明的女人永遠是把難過留給別人。”千殤揚眉,話語頓了下見她還是一臉的不解,不由的把話說開,“如果夫人就此病死,殘了廢了,你說最開心的人應該是誰?小姐又會交給誰來照顧?”

“閣下呢?他有沒有把煙兒送回來?”顧明希咬唇,強撐著坐起來要下床。

龍裴看著她站在秦崢的墓碑前懺悔,短而濃密的睫毛似乎被風吹動了,幽深的眸光裏迅速閃過什麼,瞬間即逝。英氣的黑眉隱著些什麼……

顧明希欲掀開被子的手在聽到她的話後頓住,眼神看向千殤,神色有點複雜。

龍裴掃了一眼,看到她臉色不錯,聲音也有力氣多了,是真的好差不多。收回眸光,徑自的走進去。顧明希猶豫幾秒,跟上去,眼神一直盯著他高大冷峻的背影。

嘴角露出這大半個月來最真誠的笑容,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似乎生活了新的期待與開始。

太陽一點點的再西邊滑下,顧明希等的有些不耐煩,她甚至懷疑千殤是不是騙自己——煙兒不會回來了。她忍不住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千殤……

削薄冰冷的唇瓣覆蓋在她失去血色的唇瓣上,幹幹的,一點也不柔嫩細滑,他卻勾起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魅惑邪佞。剛勁有力的手指輕輕的擦拭去她嘴角的血漬……

他隻需要輕輕的一句話就足以讓她此生都見不到女兒;何況她身上還背負著如此沉重的罪孽……

雨後的墓碑被人擦拭的很幹淨,一點水漬都沒有。龍裴傾身將懷裏的抱著的東西放在墓碑前,一陣風吹來包裝紙裏飄散出很多白色輕盈柳絮般的東西,隨著風飄向遠方。

龍裴抱著她走回臥室,隨之床陷下去大半。太久沒有碰她,觸及到她的肌膚他就有一種強烈要她的欲.望,手指輕便的就撕開了她的上衣好似撥開新鮮荔枝的殼般。炙熱的眸子看著她的酮|體宛如是在欣賞藝術般,隻是眼神裏的光太過炙熱與猛烈,像是要摧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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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裏發生過很多事,秦崢若能看到不知道會怎麼想。

顧明希單薄的身子僵直的站在秦崢的墓碑前,看著他的名字,深陷在對秦崢的自責中,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不停的流出來,湧滿了整個巴掌大的臉頰上。

顧明希反應緩慢的端著碗,冰冷的指尖感覺到溫度,腦海裏還想著千殤的話,她說的好像沒錯,自己這個樣子真的會嚇到煙兒,也沒辦法照顧她。

顧明希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薄唇勾起,聲音沙啞虛軟無力,“我知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多少鮮血,也不乞求能得到誰的原諒!我願意留下用任何的方式去贖罪,甚至用我的命也可以。但是——”

龍裴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卻讓開了一些位置。

千殤把垃圾桶和水杯都放回原處,將碗遞給她,“我寧願你多愛護自己的身子多感謝一下自己。在我印象中夫人一直是聰明的女人,怎麼總是做一些傻事?”

走上前一步,傾身唇瓣落在秦崢的秦字上麵,就好像在親吻他的額頭。畫麵仿佛在瞬間轉移到小時,秦崢也曾這樣親吻過她的額頭。

“你太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今天還吐血,就算是流動食物一下子也接受不了。”千殤平靜的敘述,頓了下,扯唇,“好在多吐幾下就習慣,多吃幾天等胃裏有食物就能適應了。”

在薄唇,大手雙管齊下肆意肆虐之下,一層動情的薄汗布滿全身,本是略帶涼意的肌膚也因動情而慢慢變得炙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