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希倒抽了一口氣,山明水淨的眼神裏閃過錯愕,“白言真的喜歡男人!”之前她就察覺到白言看南司的眼神不對勁,可他們是好兄弟,便覺得是自己多疑;沒想到竟然真超過了那條線。
在部隊裏訓練認識不少好兄弟,卻沒有人比白言更有默契,更了解自己;也知道這類的感情存在,一開始知道白言喜歡閣下時他沒有瞧不起或鄙夷,覺得這是別人的事自己沒權利插嘴。隻是當旁觀者變成當事人,才發現想要接受現實很困難。
龍裴站起來,一隻手抱起龍子琦,一隻手牽著顧明希走進客廳。白言和南司跟在後麵,白言故意加快了腳步,將兩個人拉開一手臂的距離。
“從我在國外留學,白言就跟在我身邊,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龍裴陰沉的嗓音流著慍怒,陰翳的眸光陰惻惻的射向南司,“你認為目前誰替代他的位置?”
“想!”煙兒抱著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好久都沒有見到媽咪,求爹地帶自己去見媽咪,爹地說醫院有很多細菌,怎麼都不肯帶自己去。她可是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媽咪盼回家了。
九五也門苦。“什麼意思?”顧明希揚眸看他。
龍裴麵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點頭。
“放心,我自有分寸。”龍裴親自拿外套給她穿上,又拿絲巾係在她脖子上,“外麵風大,別著涼了。”
顧明希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罵該死的,笑的眼睛眯成一條橋,趴在他的胸膛,聲音清脆悅耳,“好!以後都不進去了。”
“沒什麼。”龍裴牽著她的手在沙發坐下來,將她抱在懷裏沉聲:“以後不要去做傻事,那個該死的醫院再也不要進去了。”
白言的身子僵著,臉色慘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垂下的眼簾遮住眼底的絕望,“是!我有機會阻止,我明知道你喝醉了,你沒有清楚的思考能力,但我為什麼要阻止?你愛了蓉蓉多少年我就愛了你多少年甚至更久,你告訴我該怎麼阻止!”
“為什麼要辭職?”他明知故問。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坐進車子裏,南司關上了車門。轉身要上車,想到白言步伐頓了一下,準備叫他到這輛車子。剛張口聲音還未出來,白言已經拉開最前方保鏢的副駕駛位置,坐進去。
顧明希露出笑容,有這麼可愛貼心的女兒,她真的別無所求了。
南司看著這一幕,心裏有異樣流過。下意識的去看白言。這場大病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單薄與羸弱,穿著黑色的西服,整個人顯得壓抑與沉重。
“你陪煙兒說說話。我先處理點事。”龍裴開口,眼神看著她和女兒眉宇之間淡淡的笑意是由內而外的彌散。
顧明希察覺到白言不對勁,抿唇還沒說話,龍裴率先開口:“我們出去吧。”
白言怔忪,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能被她當作朋友,有些受寵若驚。“夫人客氣了,都是白言該做的。”
在c國,光是說出“同性戀”三個字就已經能被口水淹死。
“秦先生。”白言的助理看到他一笑,“你來找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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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裴看著妻女,眼角的笑意暈開也不顧身份的蹲下身子,“那爹地怎麼辦?”
龍裴削薄的唇瓣緊抿著冷漠的弧度,還在等他的答案。
白言露出牽強的笑容,走過來替他們拎起行李,“謝謝夫人關心,我沒事。”
伸手拿過白色的信封,聲音堅定,“閣下,目前沒有人能代替白言的職位,我會和他好好的談一談,盡力讓他改變主意。”
顧明希看著南司離開沒多久,龍裴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煙兒已經跟如冰出去玩。她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南司他們……”
不等她的話說話,龍裴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等一下。”顧明希站起來走到白言麵前,明亮的眼睛裏倒影著他的蒼白,“之前的事還沒好好的謝謝你!謝謝你白言,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把你當作朋友,好好照顧自己。”
龍裴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封白色的信推到他的麵前,一言不發的坐在皮椅上。冷硬的輪廓線沐浴在陽光下並沒有柔軟相反是陰戾起來。
南司大概是猜測到有關於白言,隻是閣下沒開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南司站在白言的公寓門口躊躇許久都沒有勇氣敲門,該用什麼方法勸說他留下,又能用什麼理由挽留他!
白言抬起頭凝視他,眼眶布滿了紅絲,聲音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血腥,“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壓抑嗎?我想壓抑這份感情不讓你知道,卻不甘心就這樣的放棄!我真想把你的頭砍下來製作成標本,走到哪裏都帶在身邊,這樣你就永遠不會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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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還有一更,紅包加更。卷一就要結束了,會開始寫卷二。對,就是你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