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果隻是張天翼的話,應該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要不然,之前的一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當然,也隻是在短短的一瞬間,陳冶的心思電光流轉。
同時,陳冶這麼說更多的是想從大漢這裏試探出一些內容來。
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地盤,雖然說陳冶要是想出手,也可以把眼前這些人拿下。
隻是,不弄清楚背後的人和背後人的目的,就算是自己現在把眼前這些人解決了,那麼,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批。
就算是他不在意這些人的騷然,但是,也不得不說,這些人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大漢仍是麵無表情,眼神卻變得凶戾更多,這一變化被陳冶盡收眼底,便知道是張家無疑了。
然而,大漢這次吐出來的終於不是冷冰冰的重複話語,而是說:
“你不要不識抬舉,我們老板說了,能和他們作對的沒幾個人,如果你還想把店開下去,就乖乖拿錢等收購。”
大漢這句話說的陳冶沒脾氣了,他不是任人捏癟揉搓的柿子,就算知道是張家又如何?
“說實話,我很討厭被人威脅的感覺。”
陳冶笑得溫文爾雅,眼底的狠絕一閃而過,仿若沒有出現過,他整理衣角的褶皺,頭也沒抬:
“所以,各位可以回去了,說實話,我這一輩子實在沒怕過什麼,有什麼招數使出來就好。”他抬起頭,露出一個過分溫柔的笑容,顯得十分溫和可親。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那麼,接下來就見招拆招就好了。
大漢被陳冶直視著,無端感覺到幾分陰森,明明室內溫度正常,卻莫名有股陰森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笑得越柔和,他就越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仿佛此時的他才是待宰的羔羊,而對麵站著的瘦弱男人則是凶惡的大灰狼。
大漢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嚇到了,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從側麵流入發絲消失不見,他麵部表情沒變,卻轉身指揮身後的大漢:
“走,向老板稟告。”
大漢們走了之後,陳冶這才收起笑容,恢複了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張冷淡的、麵無表情的臉,過分俊朗的麵容上卻閃著仿若冰凍了萬年的寒意。
他看著自己的手,又像是透過手看著什麼,一個輕輕的低語飄過,摻雜著風的味道。
“帝城,張家嗎?確實有點難辦。”
另一頭,從大漢那裏收到陳冶的話的張父,正端坐在辦公室裏,緊閉著雙眼,聽著大漢複述了一遍陳冶說的話。
張父沒有張開眼睛,隻是露出一個笑容,蒼老的聲音中戴著一絲欣賞:
“倒是個有骨氣的年輕人,比我那個兒子可強多了。”
大漢正要開口尋求下一步的計劃,卻聽張父接著道:
“不過啊,當年我見過不少這樣的,最後被打碎了骨肉,什麼苦什麼累還是隻能往肚子裏咽,搞得自己生不如死的。”
張父的聲音仍是蒼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