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已聽張鬆溪說過此事,當即點頭道:“不錯,四弟已同我說過此事。那人現在何處?”說到此處,聲音已是微微顫抖。
青書道:“那人被我打斷全身骨骼,安置在洛陽王家。三叔,青書原先便甚是疑惑,而後趁送信之機明察暗訪,得知當日傷你的人,正是五嬸與其乃兄殷野王。”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卻見俞岱岩臉色慘白,嘴唇不斷哆嗦,忙道:“三叔,你且聽我說,明日乃是太師傅壽誕,勢必有江湖人士上山,名為祝壽,實則逼供五叔,一場爭鬥絕難避免。青書隻盼,隻盼三叔屆時莫要將此事說出,待過了那日,再與她計較不遲。”
俞岱岩麵肌抽搐,喃喃道:“這麼說,我猜對了麼?”又低聲喝道:“你!你為何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你讓我如何全這武當七俠之義啊!”身體顫動,但手足卻動彈不得,掙得麵色通紅。但總算他理智未失,不曾高聲大呼,若不然引得其餘諸俠至此,則事情勢必提早暴露。
青書不料他竟是如此激動,駭的出了一身冷汗,按住他肩,一股精純之極的真氣透體而入,助他安撫心神。
漸漸的,俞岱岩漸漸靜下來,慘笑道:“我一個廢人,能動的也就這張嘴了。嗬嗬,青書,你放心,俞岱岩以後便是一具苟活世間的行屍走肉,不言不語,不說不笑就是啦。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青書心中忐忑,猜不中俞岱岩心中所想,一時間站立不動。
俞岱岩冷冷喝道:“你非要我自裁於此,方才如意麼!”
青書跪倒在地,冷汗涔涔,哽咽道:“三叔,四叔已將靈藥奪回,你…你又何必…何必如此呢?”
俞岱岩全身一震,顫聲道:“是…是啊,我殘廢半生,有靈藥醫治已是承天之幸,報不報仇的,看在五弟麵上,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喃喃自語,忽悲忽喜,忽笑忽怒,驀地一聲長歎道:“青書,你說的對,此事先行擱下。明日師尊大壽,我等如何禦敵卻是當務之急。”青書道:“爹爹和幾位師叔想必都有計議了吧!”
俞岱岩點了點頭,歎道:“你這孩子愈發聰明了,真是長大啦,嗬嗬,我等昨日商定,在諸方英俠豪傑眾目睽睽之下,來人必不敢輕觸武當之鋒,所提無非便使以武相較,單打獨鬥我武當派何時懼過他人?若是鬥陣……青書,你過來,三叔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武當九陽功師傅遲早要傳你,嗯,明日既有大戰,我便傳你真武七截陣的武功。”
青書訝道:“竟然是由我替三叔上場麼?”俞岱岩含笑道:“當時我等七兄弟商議坐定,一人手中寫了一個人名,竟然都是‘宋青書’三字,青書,武當的將來,全在你一肩之擔!”青書聽得心懷激蕩,躬身下拜道:“還請三叔賜教。”
口述了半個時辰,俞岱岩方才將這一套武功傳予青書。
俞岱岩笑道:“青書,你悟性之高,與我當年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你學的雖快,但須記住,這套功夫講究的是相互配合,自我習得以來,便從未用過,唉……”說到後來,滿臉惆悵之色。
青書勸道:“三叔,待得此事揭過,太師傅就親自運功,替三叔你續骨,料不出數年,武當七俠聲威又可重現武林!”
此話一出,縱然俞岱岩殘廢十年,心如死灰,這時也不由的麵帶激動,重重點了點頭。但而後又麵色一黯,揮手道:“青書,你先出去罷,我要好好靜靜。”
青書一怔,見俞岱岩雙目緊閉,眉頭鎖起。也不多言,當即拱手告退。
出得房來,遊廊回轉,不多時便至大廳,但見廳堂上下喜氣洋洋,武當六俠各個眉開眼笑,張翠山正被簇擁著寫一副壽聯,師兄弟間一片祥和。
青書揮手找來幾個道童,道:“明日或有賓客前來賀壽,你們且多備些桌椅板凳,切莫失了禮數。”
眾道童應了,青書遙目望向遠方,嘴角劃過一道冷笑。
ps:周二的論文,周二的線代考,周三的貨幣銀行考,周四的大英考,周五的中財考…
這一周是考試黃金周,加上之前考的四門…似乎所有的期中考都來齊了…
子縝每天會抽出時間來更新…但可能不能每日兩章了…呃,希望大家見諒,
下周一定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