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款寫道:“武當張三豐。”
覽畢,青書長長吐了口氣,這冊書內所述的,精深奧妙,晦澀難通,非大智慧不致此絕學。他暗道:“這武功並無確切招式,隻有一個勢字,隻須換個拳架子,內裏拳勢不變,十三勢便連綿不絕,而至無招無式,破無可破,端的厲害非凡。不知太師傅為何不將這功夫傳予爹爹他們,卻說與太極之道相違,難道真的艱深至此麼?”
心下如此想,手上翻至第一頁,走出小木屋,照著書中所述,牢記“太極無法,動即是法”八字,使“武當長拳”運個“起手勢”,而後連綿不絕,虛靈頂頸,含胸撥背,沉肩墜肘,舌頂上齶,十三勢連綿而出,“收勢”之後,又周而複始,又換成“金頂綿掌”,將十三勢打出。如此周而複始,武當十數種絕學盡數化入這“太極十三勢”,忽地,青書丹田一跳,一股熱流自丹田而起,經百會而過****,再至湧泉,周流而上,竟是不知不覺的走了一個周天,反複如此打了幾遍。青書竟覺周身勁力澎湃,不吐不快,一掌轟然擊出,擊在一塊大石之上,卻無聲無息。抬眼望去,隻見一個清晰掌印在大石上紋理畢現。青書又驚又喜,如此陰柔霸道的掌力,竟是自己打出的麼?
回到屋中,緩緩平複氣機,運使“純陽無極功”,盤膝而坐,修煉起內功來。
日漸西斜,而後天色暗下,月上梢頭,繁星漫天;漸次星漢西流,清光轉淡,啟明星起,天空又泛起了魚肚白。
風乍起,小木屋中,桌上的書冊被吹的簌簌翻動,青書依舊閉目練功。
時間流逝飛快,青書仿佛切斷了自身與外物的一切聯係,無論鳥語花香,蟲鳴蟬嘶,都激不起他心中一絲波瀾。
這般過去了一夜,一聲清嘯如和煦春風,悠悠傳來,體內真氣竟是不自覺的輪轉不休,青書眉頭微微一皺,雙目睜開,目光有若實質,攝人心魄,顯是內力又有進益。他心道:“此刻內力雖未完全恢複,但也恢複了八成了!”
推開木門,卻見武當諸俠俱在石屋外恭候,隻聽得“嘎吱”一聲,板門緩緩張開,張三豐大袖飄飄,緩步踱出。
張三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竟是十年來思念不已的五弟子張翠山。他一搓眼睛,還道是看錯了。張翠山已撲到他懷裏,聲音嗚咽,連呼:“師傅!”心情激蕩之下竟忘了跪拜。宋遠橋五人齊聲歡叫:“師傅大喜,五弟回來了!”張三豐活了一百多歲,萬事萬物早已不縈於懷,但與這七個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間見到張翠山,忍不住緊緊摟住他,歡喜的掉下淚來。
青書見此情景,便已知道,那玄冥二老之一隻怕是被三俠聯手給退了去,也不由心中感動,他雖來自後世,但自穿越之後,日日與諸師叔相處,更陪張三豐坐了四年的關,可說這父親母親、幾位師叔與太師傅,實是他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他慢慢走到眾人中間,拜倒道:“青書拜見太師傅,爹爹,眾位師叔。”又單單對著張翠山施了一禮,笑道:“五叔,十年不減,你清減了。”
張翠山扶起青書,細細打量著他,眼角尚是微濕,笑道:“十年啦,小童兒也長成大人了!”眼前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纏著自己教他讀書寫字的小小孩童。
諸俠和青書一旁說笑著,看得張鬆溪嘴角淡淡笑意,青書心裏愈發篤定了,也有些期待去見見那位原書中被四女愛慕的明教教主張無忌了。
張三豐嘴角含笑,望著徒弟徒孫們一旁敘話,心道:“老天真待我張三豐不薄,得享這百歲高齡,尚有天倫之樂,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ps:上午七點被拉去做個勞什子學術性研究,
一直到下午四點
更新晚了,抱歉。
等下八點還要去統計分數,
回來的晚的話,
呃,鑒於子縝蝸牛一樣的碼字速度,
就隻有一更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