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遊鬥(2 / 2)

青書一時之間大覺吃不消,硬抗兩招,幾乎把手臂給碰斷,當即隻以步法和他遊鬥,驀地屈身一鑽,閃到房中玉柱後麵,那阿三卻是收勢不住,一爪徑直抓到玉石鑄就的大柱之上,隻痛得兩眼金星直冒。他大吼道:“小子!你這是賽跑還是比武?”青書笑道:“輕功也是武學的一種,三爺您輕功沒我好,也是無可奈何啊。”阿三怒的哇哇大叫,剛猛淩厲的招式層出不窮,青書知他一夜酒色之後,勢必難以久持,當即仗著輕功遠勝於他,不住繞著內室轉著圈子,時不時的暗運“綿掌”功夫,在阿三手臂或是大腿之上拍那麼兩下,內力透處,初時倒還沒什麼,可時間一久,那幾道純陽內力便似是毒蟲一般在阿三體內鑽動,直把他酒都給痛醒幾分,急運內力化解。阿三怒道:“小子!這是什麼功夫?”他這一仗打的極為憋悶,對方不與他硬碰硬的對拚,卻使輕功遊鬥,時不時的還偷襲,在他看來,委實卑鄙無恥之極。其實這阿三輕功不弱,隻是武當梯雲縱何等神妙?張三豐和武當七俠之外,便數青書練的最為精深,較之俞蓮舟都不遑多讓,這阿三輕功雖然不錯,但也及不上玄門步法,方外妙術。

他連連怒吼,但覺腳下無力,方知昨夜放縱過頭,但哪料到今日苦果便生?阿三生性好強,招數轉折之間愈發淩厲剛猛,拳風四溢,勁氣迫人,青書大為駭異,心道:“便是楊逍這等明教大高手來了,也隻能遊鬥,伺機取勝,硬碰不得。”當即側身閃躲,卻不料手臂驟爾一疼,卻是被阿三一招掃中,阿三哈哈大笑,右手臂驀地暴長一尺,伸爪一抓,正正扣住青書左手手臂,青書大驚失色,右手一掌震天鐵掌,霍地拍向他,阿三正要運力掐斷青書手臂,此刻見了這招,左手抬掌架住,身子一震,手臂不知怎地一鬆,斷然喝道:“震天鐵掌!你是武當弟子!”

阿三少時學藝西域金剛門,曾問及天下武功有哪幾樣能及得上本派外門神功,他門中長輩言及江湖中大多門派,不過浪得虛名,若是徒手,須得小心的是少林武當二派,少林主剛,武當主柔,然而老陽生少陰,老陰生少陽,練至後來剛柔並濟,端的是威力無窮,兩派之外,又提及丐幫“降龍十八掌”為天下至剛,惜乎失傳,光輝埋沒了;而崆峒“七傷拳”,剛柔並濟,乃是一門絕頂拳法,內外兼修,練到絕頂處,無堅不催。金剛門功夫本就化自少林伏魔神通,這一番話聽得阿三頻頻點頭,那長老又極力盛讚幾門武功,崆峒“七傷拳”“混元霹靂手”赫然在其中。而後又說到武當派“震天鐵掌”乃柔中之剛,尤為難防,練到極處,一縮一震之間,無論外門神通抑或內家真力,均被震散,震天二字因而得來。“此掌功雖不及七傷拳七股勁力收縮鼓蕩,無堅不催,但我門中不重內家修為,對這門內家掌力,尤要防備。”

阿三出道以來,殺戮無方,手下足有千條人命。一日在洛陽城中,偶見大俠宋遠橋出手懲戒惡徒,一掌拍向一塊大石,掌力吞吐間,大石便斷成數截,那惡徒嚇得魂不附體,而阿三則是低頭沉吟,料想這般掌力擊在自己身上,想必也承受不住,此刻他見青書出手與宋遠橋如出一轍,登時一驚,又是喝道:“宋青書,你是武當宋青書!”他這一喝如雷聲滾滾,合府上下竟是都聽得一清二楚,李善長領著傷員尚未走遠,聽得這話,低頭沉吟:“宋青書?他竟說的是真名?”但傷者要緊,當即領著難民前往避難之所。

青書見他猜出自己來曆,不由一驚,問道:“你怎知道我是武當弟子?”阿三神智已清,聞言也不答話,大喝一聲,拳出如電,青書知他後勁不足,隻以武當“卸力”之法應對,他內傷方愈,相對阿三而言,出手未免也是力道不足,每每都是險之又險的卸去力道,差之毫厘的避過猛招,而阿三則是一夜風liu,腳下發軟,內力不足。兩人各有苦處,拚得卻是一個耐力了。

兩人翻翻滾滾,又拆了二十餘招,將好好一間內室弄得杯盤狼藉,各自氣喘籲籲,青書驀地輕笑道:“三爺,您還是束手就縛吧!”阿三怒道:“你胡說什麼!”驀地耳朵一動,喝道:“何方鼠輩!給老子滾出來!”

卻聽得哈哈一笑,一個短小精悍的中年漢子從梁上翻身輕飄飄落下,身法之佳妙,令人歎為觀止。

ps:嗬嗬,雖然沒確定,但今天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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