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卻不閃不避,隻是笑吟吟地道:“簡兄招式剛猛,區區不敢再接。簡兄若是能打中在下,在下也無話可說。”簡捷見他毫無閃避之意,心中竊喜,口中叫道:“這一拳定教你躺下!”眼見拳要及體,卻見青書往後退了大大一步,堪堪避過這一拳,拿捏之險,便連宋遠橋也捏了一把汗。
簡捷這一拳落空,胸口漲悶之意又添一分。轉頭見青書站在不遠處,意態從容的撣了撣袖子,竟似完全不把自家放在眼中,不由大怒,挺拳又急急打去,可就在拳要及體之時,間不容發之際,青書又往後跨出一大步,差之毫厘的避開了這一記七傷拳。
如此這般,簡捷連發十三記七傷拳,卻皆打在空處,每打空一次,胸口便脹滿一分。待得第十三拳打出,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哇的吐出,萎頓在地。崆峒五老麵色鐵青,忙喝令弟子將簡捷抬回。卻見青書一擺左手,伸出右手按住簡捷腰間腎俞穴,將一股純陽內力輸入,簡捷隻覺渾身一震,有無盡的舒爽之意自腎髒擴散到全身,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關能見得意弟子叫出聲來,不由喝道:“宋青書,你做什麼!”他哪裏料得到青書連七傷拳都能安然無恙的接下,一時間也亂了方寸。青書手上不停,口中答道:“一練七傷,七者皆傷。但非內力高深如五位前輩者不能練,這位簡捷師兄雖然天資卓越,但內力卻不甚深,練這七傷拳已是傷了髒腑,今日更是強行轟出一十三拳,已經是重傷在身。好在他修習七傷拳未久,隻須將積鬱在胸中的濁氣泄了,再由腎髒生出精氣滋養全身,好生休息數月,內傷也就痊愈了。”他此話一出,武當五俠都是暗自點頭,崆峒本身與武當並無間隙,這一場三派的比鬥,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鮮於通挑撥崆峒派與武當作對,此刻施恩崆峒,定然令崆峒一派大是感激。
崆峒五老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色,關能等四人都是暗自慚愧:“這少年…竟然也知曉內力不高者不得修習七傷拳!唉…我們這般咄咄相逼,武當弟子卻仍顧全我等顏麵,真是……”又想道:“他隻是說簡捷內力不高。我們的內力又能高到何處?落下這一身病根,卻是有苦說不出!”隻有五老中以智謀出眾的宗維俠暗道:“武當派淵深似海,說不定早就知道七傷拳的療傷方法!可惜這次把他們得罪的不輕,否則真要好好的詢問一番不可。”
過了大致一炷香左右,青書頭頂漸漸冒出白氣,顯然是內力消耗甚多,良久,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撤了真氣,向崆峒派抱拳道:“五、五位前輩…簡師兄的傷已無大礙,煩勞派遣兩位師兄…將他領回。”
關能忙指派兩名弟子上前,將受純陽內力療傷而昏迷不醒的簡捷抬回。宗維俠對著宋青書一抱拳,說道:“宋少俠宅心仁厚,以德報怨,崆峒一派承情了!”青書汗濕衣襟,臉色蒼白,聽得這話,強笑道:“哪裏,舉手之勞而已,宗前輩言重了。”
青書以手撫額,莫聲穀見他內力似是消耗極大,正欲起身下場助他行功恢複,卻聽鮮於通淡淡道:“白觀,你下場去領教宋賢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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