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盈低聲啜泣著，沒有回答盛淵的問題。
“那好，你不回答，那我換個問題。”盛淵頓了下，“穀雨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盛淵看到穀雨真正死因的時候，就覺得和白露的遭遇很像，而且，兩人的助理都是王盈，這不得不讓盛淵多想。
“我，我……”王盈支支吾吾，兩人也聽不清王盈說了什麼。
“你難道還想讓白露變成下一個穀雨嗎？”盛淵反問道。
“我。”王盈抬起頭，看著盛淵，臉上的淚水糊滿了臉。她想起來了穀雨對她的好，也想起了白露對她的好。穀雨是她第一個要照顧的藝人，她不嫌棄自己笨手笨腳，還會教她各種東西。而白露就更不用說了，白露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姐，有好吃好玩的都會和她分享。她真的不想讓白露出什麼事。
王盈擦了擦眼淚，咽了下口水，仿佛下了什麼決心，“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盛淵和宋文對視了一眼，宋文說道：“白露是怎麼接觸到毒品的？”
“我，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王盈回想了最近不正常的事，“那天表哥讓我把露露帶到一家餐廳，讓她在那裏吃飯，囑咐我一定要讓她喝下一開始的白開水。表哥平常不會幹預我們去哪吃飯的，那天他跟我說的時候，我就覺得表哥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想，那杯水可能有問題。”
“什麼時候，是哪家餐廳？”
“是南海街的雲時私家菜館，十一月六號中午。”
“你們公司老總為什麼會同意白露解約，這並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吧。”宋文眯著眼睛，看著王盈。
“我也不知道，表哥也沒和我說為什麼。不過，白露和公司高層談妥之後，她好像並不是那麼高興，她能脫離公司這個苦海，我也替她開心。”王盈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白露從會議廳裏出來，告訴她這個消息，她說原來想把她一起帶走的，可是高層沒同意。
“公司這個苦海？”宋文抓住了這個重點，“你們公司是有什麼問題嗎？”
王盈一言難盡，“其實吧，公司對我們這些非藝人員工還可以，但對藝人太苛刻了，不僅抽出高，而且，公司還會壓榨藝人去陪/酒陪/睡。”
兩人皺了皺眉，也對這種做法感到不滿。
“那，白露有沒有……”盛淵沒問完，但是王盈知道他想問什麼。
“露露隻陪過酒，公司想讓她陪/睡的時候，我就求表哥保住她。”
“尹寧為什麼要讓你把白露帶去雲時私家菜館？”宋文把剛剛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王盈搖了搖頭，“表哥隻是讓我把露露帶過去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麼。”
宋文的眼神暗了下來，線索又回到了尹寧身上。
兩人又問了一些細節後，便大概知道了些什麼。
“好了，你休息吧，我們先走了。”宋文帶著盛淵走出了醫院。
“我們先去雲時私家菜館。”宋文一把拉過安全帶，對著盛淵說道。
盛淵點了點頭，朝著南海街開去。
雲時私家菜館前，站著兩個帥氣的男人，引的大街上的人都看向兩人。
盛淵看了一眼宋文，兩人走了進去。
兩人並沒有急著找人，而是點了一桌菜吃了起來。現在正是午飯時間，兩人都沒吃飯。
待兩人吃得差不多了，便叫來了服務員，讓她把店長叫過來。
不一會兒，店長就過來了，是一位中年男人。
“兩位這是對這些飯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趙雲時笑著問道。
“你就是店長？”盛淵反問道。
“是，我是。”趙雲時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找你問點事。”盛淵拿出了JC證。
趙雲時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謹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