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錢雲,一個特務連的連長。隸屬國軍九十七師,我們的番號很奇特,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但是一定得服從我們的命令,這就是我的連隊,一個特殊的連隊。
我們的裝備和其他德械師不大一樣,我們的武器是直接從世界各地原廠空運進來並且由專人看管的,美國的湯姆遜衝鋒槍,03式步槍,M1卡賓槍,英國的司登衝鋒槍,布倫輕機,我們雖然是整個連的編製,但出任務時,我通常隻帶上十個左右的人,作戰小隊,方便,便於滲透。我們的任務和其他連隊的也是不大相同,別人正在和敵人死磕的時候,我們往往都孤身在敵軍的後方,我們孤立無援,沒有所謂的後勤,沒有所謂的炮火支援,我們的任務是絕密的,所有人的檔案都是空白,如果不幸犧牲,那麼恭喜你,巨額的撫恤金能讓家人衣食無憂地過完下輩子,這也證明了我們任務危險係數極高,但,正因為有這樣的危險性,我們所帶出來的情報,往往能救數千倍於我們的性命,所以,我們心甘情願。
七月流火,我和上官正在營地外擦槍,他是一個寡言的人,同時也是我們連裏神秘的人物,他來參軍,是背著他的家族來的,他的名字已經無從知曉,我們都隻稱呼他的姓氏。他對槍械的理解比我們這群整天摸槍的人還要深刻,他的槍感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無論是什麼槍,無論瞄具有沒有進行過矯正,他總能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成績來告訴別人這把槍的好壞,我們曾經看見他用一把南部手槍準確的擊中了百米開外鬼子的手腕,他是一個很直接的人,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事,一切都是那麼的直截了當,他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狙擊手,天生的狙擊手。
“錢雲,師長叫你到司令部報道!”一個傳令兵匆匆跑過來,行了個軍禮。
“噢我知道了”我答應了一聲,快步跑向司令部的門口,敲了敲門,“進來吧,門沒鎖。”裏麵傳出師長疲憊的聲音。我踏了進去,屋子裏有四五個人,其中還有我們的委員長。我不是第一次見委員長,但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心裏總會出現一種抵觸,因為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升騰,除了九死一生,還是九死一生。
“錢雲啊,最近部隊休整的怎麼樣?”委員長抬頭看見我,問道。
“我的部隊從來沒有休整,隨時出發。”我答道,這是事實,營房內很安靜,但每天的任務層出不窮,今天看得見的人,明天說不定就去了遠方,我們一直在休整,卻從未真正休整過,因為,我們是別人所稱作的“精銳”。
“來,錢雲,來看這張地圖”師長把我招了過去,“來”
我上前,一眼就看見了桌麵上擺放的地圖,那是一張大興安嶺的地圖,上麵各種顏色的線條交織在一起,山脈的中間有一個紅色的點,在荒無人煙的山溝裏。
“這兒,就是你們此行要去的地方”師長指著那個紅色的點,對我說道,“這裏有一個信封,帶上它,給你兩個小時準備,兩個小時後,前往機場登機,通知你的隊員,這次需要傘降。傘降成功後,才能把這個信封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