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帶人去屠殺韓家的時候。血羅刹韓天鳴遭到了全族人的瘋狂圍攻。"
"韓家人受不了背叛,傾盡全族之力將血羅刹重創。"
"胡鈺沒辦法救她,就連六爺也沒辦法。"
"最後她聽聞花山道門白嵐的醫術超群,就帶著人找到了白嵐。"
"白嵐並沒有參與秦家的紛爭,他甚至不認識胡鈺是誰。"
"可是這老家夥慧眼識炬,能看出倆人都不是好人。就給拒絕了。"
"胡鈺反過來,就抓了姚美鳳,以此作為要挾。"
"白嵐對妻子深愛,無奈出手,可是胡鈺性格已經扭曲變態,就給姚美鳳下了毒蟲。"
"這件事情之後,白嵐對胡鈺心生殺念,見其用的是苗穀之術,還找去了苗穀大山討說法,當然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姚家對姚美鳳的死很痛心,不再承認白嵐這個姑爺。"
"花山道門覺得白嵐連自己的女人都守護不好,丟進了道門的臉麵。就將白嵐逐出了師門。"
"就這樣,你師父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秦琨哢吧哢吧眼睛,想想自己那個年邁的師父。也是挺可憐的。
早年喪妻,又被雙方集體拋棄,當然是心灰意冷。遁入深山。
也難怪他不想收秦琨當徒弟,他是已經厭倦了。
秦琨還記得,他的師父要對付胡鈺的時候。曾請花山道門的人送寶貝來。
結果還讓秦琨避嫌。
他當時和花山已經是失聯狀態了。
估計也是用給姚美鳳報仇這個借口,才請動了花山道門的人。
那時候,秦琨還什麼都不懂。
他要避嫌,當然是因為他的血脈問題,容易引起花山道門的老家夥們注意。
"你是怎麼知道我師父的遭遇的?"
"哦?"
"你師父啊。"
"對了,忘了說一句。"黃桂東一拍大腿,笑道:"我現在是黃家的族長,所有隱世家族內有頭有臉的人我都認識。"
"好吧!"秦琨雙手交叉,看著黃桂東露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來:"謝謝你黃叔,謝謝你和我講了這些,現在我全都明白了。"
秦琨想笑一下,表示謝意。
可是他真的很難笑出來。
這個笑容還是硬擠出來的。
可以說,秦家今天的橫禍,族中之人被掉包,都是曾經遺留下來的禍患。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
即便是掌握了帝王玉的秦家也一樣隨著掌權人的變化,出現了分歧。
但又一點秦琨是可以肯定的。
六爺的做法是錯的。
他的野心太大,妄圖吃掉所有的家族,拿到所有的靈玉。
這是不對的。
胡鈺和血羅刹則屬於秦家內鬥的旗子。
他們也是受到迫害最深的。
胡鈺家破人亡,卻因為秦家的利用,喪失了最後的複仇機會。
秦家是安穩了,但是胡鈺能甘心嗎?
六爺的行為,坑害了很多的人。
最終也讓秦家招來了現在的報應,而且縱觀秦家這些年對世界的掌控,也不見得就是絕對正義的。
大象不知被踩死螞蟻的痛,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可以說,這也是秦家咎由自取。
是六爺的愚蠢,給秦家招來了現在的橫禍,卻還讓他的父親秦振華背了黑鍋。
"我去甲板先涼快涼快吧。"秦琨站起身來,想將這些信息消化消化。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目送著秦琨離開。
"三弟今天聽到的壞消息太多了,讓他自己靜一靜吧。"秦淑月歎口氣,對著眾人道:"飯都涼了,你們還吃不吃了?"
誰還有心思吃飯呢?
當然沒有。
秦琨重新上了甲板,看著工作人員正在修理剛剛打鬥留下的痕跡,他便掏出了一根香煙來,輕輕點燃,叼在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