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開人群看到十幾名男人,記憶中這些人皆是西門慶的朋友,還有幾個是拜把子的哥們。
此時正為難月娘,要求她拿出銀子賄賂縣令,把武鬆判以死刑。
吳月娘是個精明的女人,她豈能相信這些潑皮無賴的話,一心想著把家產留給自己的兒子,所以明確拒絕。這些人便以不貞潔嗬斥吳月娘,屎尿齊潑,氣的月娘掩麵而泣。
李彥身為總管,這個時候怎麼能不出頭。
他走到應伯爵麵前,知道他是領頭人:
“應伯爵,這屬於家事,你們管不著,要是祭拜完了,就趁早離開,不要惹事。”
李彥的言語中絲毫沒了往日的恭敬,反倒是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一反差讓應伯爵很不舒服,罵道:“小狗崽子,你算什麼東西?滾一邊去,沒有你說話的份。”
啪~
李彥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搧過去,從小習武的他可沒有好脾氣。
其實他也不是率性而為,心裏還是有所盤算的。
這應伯爵等人隻是一群小混混,無權無勢,隻要處理得當,再有月娘幫助,打了也並沒有大事。
“你!你敢打我?反天了?奴才打主子了!”應伯爵吼叫道。
“呸!我他媽是你主子!”李彥唾了一口。
應伯爵對身後人道:“打他,給我打他,打死了我擔著!”
吳月娘見李彥為自己出頭,心道打的好!她將身體橫在李彥身前道:“我看誰敢!當西門家沒人嗎?”
有十幾名手拿棍棒的家丁圍攏過來,怒目而視應伯爵等人。
“好好好,奴才成了主子,好壞不分了,這偌大的家產就要敗在你的手裏!”應伯爵扔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走了。
“你跟我來一趟。”吳月娘對李彥說道。
李彥心裏苦笑,這一個個的都是跟我來一趟,沒有一件事能擺在台麵上說的,這西門慶真是可憐……
“玳安,我該怎麼相信你的忠心?”
雖然應伯爵不值得信任,但最後一句話還是點醒了吳月娘,如果玳安心懷不軌,自己該如何掌握。
李彥表現的很無所謂,道:“你要是信我,我繼續留在府裏,不信的話我可以走。”
這是一句軟威脅,他知道吳月娘需要自己。
吳月娘歎口氣,道:“我當然信你,隻是這口頭上的承諾……不如……”
李彥暗暗叫苦,又來美人計,這西門慶的女人怎麼全是一個套路,真的是和他很配。
“不用這樣,我還有事,先出去了。”李彥轉身逃出是非之地。
因為心裏的一個記憶讓他覺得自己不能和玳安一樣——主仆走一道。
賁二娘,這個女人開始是玳安相好,被西門慶看上,二人便成了連橋。
月娘的丫鬟小玉早被西門慶收用過的,但她又和玳安苟且過。
所以這段記憶讓李彥覺著自己不能和他們一樣,這般沒有綱常倫理。
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做一名好人,但也不是這種壞法,這……有點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