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西門慶的財產應該是正妻吳月娘掌管才對,但咱這位西門大官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把金庫的鑰匙給了專業技師李嬌兒。
話說這李嬌兒久居風月場所,練就一身外交本領,西門慶談生意常帶上她。
西門慶開了三家藥房,其實隻是幌子,根本賺不了多少錢,發家靠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其中最賺錢的是“官吏債”。
官吏債就是高利貸,但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借,得是進京行賄的舉人才有資格。
這種貸款利息高達百分之三十,一百兩銀子放出去,一年後就能收回一百三十兩。
李彥猜測李嬌兒和自己有一樣的心思,也是想吞了西門慶的財產。因為玳安的記憶裏這妮子不是很老實,暗地裏和吳月娘的哥哥吳二舅私通款曲。
真是個養不熟的女人。
正在這時,有小斯來報:“花爹和二娘求見。”
花爹乃是花子虛,西門慶結拜兄弟之一。二娘便是其妻李瓶兒。
吳月娘對西門慶的酒肉朋友很是反感,但也不好駁了麵子。
李瓶兒的大名李彥可是知道的,當看到本尊的時候確實被驚豔到了。
身材小巧但比例協調,衣飾精致,盡顯尊貴。眉眼之間蘊藏萬種風情,女人味兒十足,李彥不禁想起一個詞“極品!”
“嫂嫂,兄長他……真的?”花子虛一臉的悲傷。
吳月娘擦著眼淚道:“叔叔可得為我家官人做主。”
花子虛蹭的站起來,怒道:“那是當然,我這就去找武大討個說法。”
月娘急忙道:“玳安,你與花爹一同前去。”
李彥也想再瞧一瞧打虎英雄武二郎,所以沒有說什麼,跟著花子虛出來。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花子虛突然止住腳步問道:“你家爹送給宰相的生辰禮可曾出發?”
李彥一愣,腦中一段記憶湧現,蔡京大壽在即,作為義子的西門慶備了五車奇珍異寶,錦羅綢緞。但遲遲未敢出發,因為陽穀縣到汴京的路上集結大批土匪強盜,其中以梁山最為猖狂。
“還沒有運走。”李彥如實的告知,大腦飛速旋轉,花子虛問這個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也想分西門慶的財產嗎?
花子虛長出一口氣道:“太好了,我也為宰相備了一份薄禮,那便一同出發。”
“哦,可是路上不太平,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送達。”
花子虛鄒眉道:“大哥還沒有疏通到位嗎?”
“應該快了。”
“那就好,車隊出發之時千萬不要忘了通知我。”拿出一兩銀子又道“給哥兒喝茶。”
花子虛說完便帶著李瓶兒走了,把報仇的話全然忘在腦後。
李彥嘴角牽動,心想“都是他娘的演員,哪有什麼義氣,不過這樣也好,少了一個阻礙。如果能把花子虛的財產也吃了……”
“李瓶兒,嘿嘿。”
華燈初上,李彥躺在床上舉著銀子發呆。
恍惚的來到宋朝,前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印象裏最後一幕就是和朋友一起喝酒,也許是醉酒被車撞死,也許是被人害死,都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