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正打算狠狠的揍這位膽敢拉住他右手的陳公子一拳,突然,從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放開他1林永夏嚴肅的看著拉住夏光的那位陳公子,厲聲說道。
陳公子被這樣的氣勢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鬆開了夏光的手。
林永夏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夏光,將夏光與那些登徒浪子拉開了距離。
“斯文敗類1林永夏淡淡的說道。
剛剛被鎮住的那位陳公子聽到林永夏這樣說火了。
“斯文敗類,你罵誰呢?會不會說話呀你?”陳公子吼道。
“我還有更難聽的沒有說呢,你們要聽嗎?”林永夏絲毫不退縮。
“是這個小賤人自己貼過來的,他忙著滿院子的釣高門顯婿,我們不過搭理他幾句……”陳公子繼續說道,但他的話被林永夏打斷了。
“住嘴1林永夏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怒火:“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嗎?”
那位陳公子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旁白的杜公子拉住了。
“別說了,那是林永夏……”杜公子小聲的說道。
“林永夏?”那位陳公子想了好久才想起來:“林尚書的獨子,林家嫡出的大少爺,林永夏?”
“沒錯。”杜公子小聲說道。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陳公子似乎被嚇住了,他恨恨的看了夏光一眼,然後退到了杜公子的後麵。
“誤會,誤會一場,我們不知道這位夏公子居然是您的朋友,多有得罪,請見諒1杜公子客氣的對林永夏說道。
林永夏深深的看了剛剛調戲夏光的那幾位公子哥兒後,拉著夏光離開了。
“我原以為你對詩會雅集這樣的事情都不敢興趣,沒想到你隻是不想跟我一起來罷了。”將夏光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後,林永夏淡淡的說道。
“我沒有騙你,永夏,我今天本來真的有事,我哥說要帶我去郊外騎馬。”夏光解釋道。
“所以說,跟你哥騎馬遠遠比跟我一起出遊重要的多……”林永夏的語氣中充滿了鬱悶。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我先和我哥哥約好了。”夏光繼續解釋道:“還有,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永夏。”
“沒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林永夏說道:“你怎麼會和那幾個斯文敗類攪和在一起呢?”
“我剛剛碰見楊雲了,是他拉我去那兒的……“夏光將剛才楊雲對他做的事如實告訴林永夏了。
“他不過是為了侮辱你罷了,真是卑鄙的做法。”林用夏的心中對楊雲充滿了厭惡:“聽著,阿光,我不能再繼續縱著他這樣欺負你了。”
林永夏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我開口的話,恐怕楊雲就不能繼續在白鹿書院讀書了。”林永夏說道。
“還是算了吧。”夏光淡淡的說道:“馬上就要大考了,這個時候換書院讀書,對楊雲沒有什麼好處。”
“你總是這樣的善良,阿光。”林永夏動情的看著夏光說道。
“我這不是善良,是他還沒有觸及我的底線,這種程度的挑釁,我還是可以忍受的。”夏光淡淡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楊雲越過了這道線,那麼不用林永夏出手,他自己會收拾掉楊雲的。
夏光沒和林永夏說上多久,林永夏就被狀元郎的小廝叫走了,夏光覺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離開了聽泉書院。
沒想到在聽泉書院門口,被那裏的仆從攔住了。
原來參加這個雅集有一個規矩,就是所有人在離開前都必須留下一篇詩作,題目是詠柳。
夏光提筆寫下了“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嚐。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六句詩。
夜晚,聽泉書院,夜深人靜之時。
狀元郎無聊的翻看著今天的來客留下來的詩句。感慨人才稀薄,都是些沒有意思的習作,一點韻味也品不出來。
突然,他拿出了一張字跡十分大方美觀的習作,未讀細則,先是文字的樣子就給了他很大的美感。
狀元郎好奇的品讀起這一篇習作來:
“風吹柳花滿店香,吳姬壓酒喚客嚐。金陵子弟來相送,欲行不行各盡觴。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這一首短詩行雲流水,押韻押的十分完美,讀起來一氣嗬成,十分順暢,頗有意境,實在是一首難得的好詩!
隻是令狀元郎遺憾的是,這首詩並未標明作者,雖然大多數人都會在自己的詩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但顯然做出此詩的人沒有這樣做。這樣他就不能得知寫出如此雋秀的字跡和優美的詩句的才子到底是誰,也不能主動去折節相交了。
真是太讓人遺憾了,狀元郎在心裏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