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重重的看了夏光幾眼後,不說話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夏光可以做到如此的自如和淡定,全然不將楊雲的欺負和挑釁當成一回事兒,很多時候,他都被氣的不輕,夏光卻像沒事兒人一般。
“總之你長點心吧,小心楊雲下次給你使個大絆子。”舒展最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夏光回答道。
正在這時,夏光看到阮文軒走了過來。
“我看到剛剛的事了,楊雲真是不像話,總是借故欺負你,你到底哪兒得罪他了。”阮文軒不平的說道,同時將他手裏拿著的那本《春秋》遞給了夏光:“這本書給你,書市離書院太遠了,但我家住的能近一些。”
“那我就不客氣了,文軒哥哥。”夏光拿過了阮文軒遞給他的那本《春秋》,比起林永夏來,他還是更喜歡和阮文軒做朋友。阮文軒性格開朗溫和,不似林永夏給人感覺那麼的鋒利,又眾星捧月。和阮文軒做朋友要比和林永夏做朋友壓力小的多,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夏光隻想輕輕鬆鬆的度過在書院的日子,然後如期參加科考就行了。
“前幾天的集會,我老家出了些事情,我臨時回了趟老家,所以沒有能如約和你一起逛花朝節的集會,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阿光。”阮文軒溫和的說道。
“沒關係的,文軒哥哥,我理解的,而且在花朝節那天,我遇見了一個有意思的人……”夏光笑著說道,然後想起了頗有些像書架子的淩先生,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情,懂得那麼多知識礙…顯然玄澈的學識讓夏光印象十分深刻……
“有意思的人?”阮文軒問道。
“嗯啊,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夏光調皮的衝阮文軒眨了眨眼睛。
“阿光,你知道嗎?我……”阮文軒的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欲言又止。
“你什麼?”夏光問道。
“不,沒什麼……”阮文軒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們一起回去吧,阿光。”阮文軒對著夏光說道。
“不,你和阿展先走吧,今天輪到我值日,要打掃衛生的。”雖然書院有雇傭專人解決書院的衛生問題,但上課的地方一直都是由學生們輪流打掃的,李夫子顯然認為這樣更能維持課堂上的書卷氣。
聽到夏光這樣說,舒展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偷偷的低下了頭,把臉上的旖旎神色慢慢的斂去。
等到阮文軒和舒展都離開後,夏光拿起放在講桌旁邊的抹布,擦起了李夫子的講桌。
“阿光?”林永夏看著夏光的身影走了過來:“我就知道今天輪到你值日。”
“永夏,你怎麼還沒回去啊?”夏光疑惑的問道。
“我是特意在這裏等你的,”林永夏說道:“為了給你送這本《春秋》”林永夏說著將手上拿著的《春秋》遞給夏光,這正是剛剛楊雲發給他的那一本。
林永夏也知道楊雲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為難夏光,這讓他非常生氣,可是卻又不知道從何管起,直接去找夫子告狀顯然不是個好主意,他又不能親自去和楊雲說叫他不要再為難夏光。而且都是在一個書院裏麵讀書的同窗,即使他心裏對楊雲再不滿,麵子上麵也得維持得祝
“謝謝你,永夏,不過我已經有了,文軒哥哥剛剛將他的那一本送給了我。”夏光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裏,林永夏顯然有些失落,隨後又感到有些鬱悶,他叫阮文軒為文軒哥哥,卻對他直呼其名,裏麵的親疏一目了然。他一直在努力的接近夏光,但夏光對他卻一直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這讓林永夏感到很挫敗,畢竟在整個白鹿書院,不想和他做朋友的,恐怕就隻有夏光一個了吧。
林永夏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喜歡上夏光的,可能是因為他做事的衝勁,似乎渾身永遠有使不完的勁兒,也可能是因為他姣好的容貌和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更可能是因為他的單純和活潑……
總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夏光就徹底的走進了他的心裏,占據了他心裏麵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
“這周的休沐日,上一科的狀元郎在聽泉書院舉辦了一個雅集,你有空麼,要不要和我同去?”林永夏又懷著希望問道。
“對不起,永夏,我這周沒有時間。”這倒沒有說謊話,夏光這周確實早已給自己安排好了行程。
“是嗎?”林永夏失落的問道,然後默默的離開了。